葉知櫻的臉頓時紅了,「我,我覺得,我覺得我不著急。」
柳笙笙笑了笑,「確實不用著急,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適合成親的年紀,只有適合成親的感情。」
「笙笙說話可真深奧。」
柳笙笙溫柔的笑著,「實話實說。」
頓了頓,她又說:「哪日你要是有心上人了,可以來找我嘮一嘮哦,也讓我這個過來人替你把把關。」
葉知櫻的臉蛋紅撲撲的,「哎呀,不要聊我了,要不然還是聊聊阿歌吧。」
正在吃飯的阿歌看了她一眼,「我有什麼好聊的?」
葉知櫻認真的說:「你有好多東西能聊呢!比如你的小腦瓜子。」
說著,她目光炯炯的看著柳笙笙道:「我記得笙笙是神醫吧?那麼笙笙一定能夠治好阿歌的腦子對不對?」
話音剛落,阿歌的臉色頓時變了,「你什麼意思啊?」
葉知櫻笑嘻嘻的說:「沒有別的意思,這不是跟你關係好嗎?看不慣你傻傻的樣子,你看,無論走到哪裡,所有人都會把你當成傻子,就算是咱們自己的族人也如此認為,這其中肯定是哪裡有問題,所以不如讓你的仙女姐姐替你瞧瞧?」
「他不傻,沒必要治療。」
柳笙笙忽而說了這麼一句。
葉知櫻一怔,眼裡明顯有些吃驚。
阿歌卻得意洋洋的說:「看到了沒有,仙女姐姐說我不傻,我看傻的人就是你。」
葉知櫻尷尬的笑了笑,「笙笙,你要不要替他瞧瞧看?」
柳笙笙無奈道:「他當真不傻,他的一切都非常正常,也沒有什麼病。」
「可他,你看他老是呆呆的,說話也像個小孩子一樣……」
葉知櫻的意思大概就是阿歌看著特別不正常。
可柳笙笙卻無比認真的說:「那是因為他被保護的太好了,從小到大,他應該都沒有離開過大長老的身邊,且沒有交過幾個正常的朋友。」
「因為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相處,而身邊的人又全部把他當成小孩,再加上大長老還那樣無條件的寵愛他,溺愛他,總是將他當成小孩,所以他才會活成小孩。」
「能夠活成小孩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而生活在幸福當中的人們,總會下意識的表現出孩子的一面,在我看來這是正常的。」
葉知櫻尷尬的說:「不對呀,他都這麼大了,可行為舉止……」
「人的性格跟年紀是沒有關係的,只跟經歷有關。」
柳笙笙臉色平淡,又說:「經歷多的人,看起來就是比別人要成熟一些,而經歷的越少,成熟的越慢。」
「一個被過分保護的人,註定過分單純,他最大的問題是他說話的方式有點呆,可能是因為大長老從小到大都將他當成小孩子哄,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這種說話方式,而一直以來並沒有人去更正過他,大家都是順從他,溺愛他,所以他才會一直如此,形成習慣。」
「他是一個很正常的人,但凡接觸的人多了,學習到的東西多了,他慢慢的也會越變越好,在我看來,他一點問題都沒有,根本不需要治療。」
聽著柳笙笙的話,葉知櫻雖然沒聽進去,但還是理解的點了點頭。
或許吧……
阿歌卻感動的眼眶通紅,「仙女姐姐,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跟菩薩一樣的仙女。」
柳笙笙微微笑道:「所以你還是少叫我仙女姐姐吧,越喊我仙女,人家越覺得你不正常。」
「我才不管人家怎麼看我,我又不是為了別人而活,我自己開心快樂就好,管他們怎麼想。」
阿歌無所謂的說著,又樂呵呵道:「仙女姐姐,我特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
「就是,恩,我說了,仙女姐姐可不要嫌棄……」
柳笙笙笑了笑,「我能嫌棄什麼?」
「我感覺老頭子為了我確實有點辛苦,然後,他不是一直想抱孫子嗎?可是我是男的,我又不會給他生孫子,然後我又不想找個女的來給他生孫子,總而言之就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可不可以,恩,就是認他當個爺爺,讓他能有個干孫子……」
阿歌說這些話的時候,表情異常的不自在。
這種突然冒出來的念頭,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特別不妥。
自己怎麼能說出這種奇怪的話來?
還干孫子,那自己豈不是成那孩子的乾爹了?
不成不成,自己哪裡配?
那可是仙女姐姐的娃子……
想著,阿歌又搖了搖頭,「仙女姐姐不要放心上,就當我在胡說八道。」
「我覺得可以呀。」
柳笙笙突然開口。
阿歌一愣,「可以?」
「恩,大長老對我們確實很好,而且他那麼的寵愛你,看得出他是一個特別護短的人,如果我的孩子能被他當成孫子寵愛,那也將是一件喜事。」
柳笙笙笑臉盈盈的說著,又道:「不過這件事情我得跟我家阿澤說一聲,畢竟他是孩子的父親,倘若他願意,你便可以回去告訴你父親這件事。」
阿歌立馬站了起來,「好!」
柳笙笙笑了笑,「別這麼激動,先把飯吃了。」
阿歌笑得特別開心,當場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了起來。
葉知櫻的臉上也掛著淡淡的微笑,吃飽喝足之後,便一直靠在椅子上盯著柳笙笙看。
此前有段時間,葉知櫻總覺得眼前的柳笙笙是一個可怕的人。
特別是恢復記憶的她,在第一次見到擁有記憶的她時,自己的內心別提有多震驚了。
後來見的多了,便也逐漸了解眼前的人並沒有那麼可怕。
直到現在,她不僅覺得柳笙笙不可怕,還覺得她特別的溫柔,善良。
又漂亮又溫柔,還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真真是世間少有啊……
可惜自己是個女的。
不然非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姑娘,那個杜千憶又逃跑了!」
突然,門外傳來了逸辰的聲音。
只見他臉色陰沉的走到了門口,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個女的著實厲害,不知如何收買了裡面的獄卒,煽動了好些個人幫她逃跑,此刻已經逃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