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
還是那家客棧之內。
「什麼?一千萬兩黃金?你確定那些人能拿得出一千萬兩黃金?」
一位婦人的聲音響徹了整家客棧,她的面前,是一臉不甘的葉倩。
「千真萬確,母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那女人已經找到靠山了,如今咱們即便是追上了她,也拿她毫無辦法呀!」
被喚母親的婦人濃妝艷抹,正是明琴的親妹妹明朱兒。
「問題不是她找到了靠山,問題是那些人要給她一千萬兩黃金,這是多大一筆數目啊?那個小賤人何德何能……」
「那可是這個國家的蒼王,以及他們的王妃娘娘!雖然明面上看,他們帶的人不多,可昨晚交手的時候,我明顯發現他們的人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多,這樣的勢力根本不是咱們能招惹的!」
明朱兒著急的問:「你昨晚就沒有給他們下蠱嗎?」
「母親說的什麼話?昨晚夜半三更,周圍一片混亂,我身上就那麼幾隻蠱,哪裡對付得了那麼多人?況且我當時離他們都很遠很遠,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一眨眼的功夫帶來的人就全倒下了,除了逃跑還能幹嘛呢?」
葉倩氣憤的在客棧裡面走來走去,「至少現在那個女人還沒有得到一千萬兩,那可是黃金,即便是放在巫族,也是非常富有的,我們絕對不能讓她得到……」
「等會,你剛剛說,那個小賤人是要幫那位王妃娘娘解蠱對吧?」
明朱兒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葉倩點了點頭,「怎麼了嗎?」
「那小賤人不是跟她母親在一起嗎?有她們兩個在,一般的蠱還不是說解就解?可她們卻離開京城,帶著一大群人趕路,只能說明她們也拿那蠱沒有辦法,而讓她們都沒有辦法的蠱,你覺得她們會怎麼做呢?」
「冥草?」
葉倩笑出了聲,「也就是說,她們的目的,最終還是巫族咯?」
「特別大的可能!」
明朱兒眯起眼眸,「乖女兒,你繼續跟著他們,別跟的太緊,知道他們大概在哪就行,母親現在就快馬加鞭的回巫族等候,一定會趕在她們回去之前,將冥草收入囊中,到時候,那一千多萬兩黃金,終究都是咱們的。」
葉倩連連點頭,「母親說的是。」
「……」
之後的好幾日柳笙笙等人都在趕路。
有的時候他們會在村莊休息,有的時候也會在叢林落腳,經過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柳笙笙與葉知櫻也逐漸混熟。
每當有好吃的,柳笙笙都會十分開心的拿過去跟她們分享,而她們也不會白拿,每每在路上瞧見一些野果,葉知櫻都會主動爬到樹上去摘,然後一一送到柳笙笙面前。
柳笙笙常常抬頭仰望著她,「你好厲害啊,還會爬樹,我之前也爬過,滑下來了。」
葉知櫻嘿嘿一笑,「你要是想學,有機會了我教你呀。」
柳笙笙立馬點了點頭,「想學!」
於是趁著休息的時候,葉知櫻就有模有樣的教柳笙笙爬起了樹。
葉知櫻特意選了一棵不是很大的樹,輕輕鬆鬆就爬了上去。
她的穿衣打扮很像男子,動作也是乾淨利落。
而柳笙笙穿著潔白的小裙子,沒一會兒就把裙子弄得黑漆漆的了。
見她半天爬不上去,葉知櫻便坐在樹上笑話起了她,「這東西也是看天賦的,你還是別學了。」
柳笙笙抬頭看著她,心中越發不服氣。
不就是爬樹嘛,她就不信了!
正打算繼續往上爬,耳邊卻突然傳來了葉知櫻的尖叫。
「啊……」
緊接著,一個人影就從樹上重重的摔了下來。
柳笙笙嚇了一跳,當場就跳了過去,似乎想要將她接住。
而這麼想著,她也就這麼做了……
只覺身體騰空而起,她輕而易舉的摟住了葉知櫻,在葉知櫻驚訝的目光,兩個人一起摔到了草地上。
「哎呦……」
葉知櫻疼得大叫一聲,二話不說就爬了起來,「不是吧??你竟然會輕功?你一個會輕功的人,跟我學什麼爬樹啊??」
柳笙笙懵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不會呀……」
葉知櫻翻了個白眼。
還說不會呢?
剛剛不知道是誰跳上半空把自己給接住了?
正想吐槽,一大群人已經從不遠處沖了過來。
「娘娘,您沒事吧?」
「笙笙,快讓二哥瞧瞧。」
小江與杜百里匆匆上前,還未靠近柳笙笙,柳笙笙便已經給南木澤拉了過去,「摔疼沒有?」
柳笙笙搖了搖頭,想說自己沒事,結果南木澤一把就將她給拉了過去,愣是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好幾遍。
小江更是氣勢洶洶的看著葉知櫻說:「差不多就可以了,我們娘娘失去了記憶,如今就跟孩子一樣對一切都感到好奇,她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沒必要付出行動。」
葉知櫻聳了聳肩,無話可說。
還是柳笙笙道:「不要凶她,是我讓她教我爬樹的,天天坐在馬車上,人都無聊死了。」
說著,她把葉知櫻給拉到了自己旁邊,「下次休息的時候,我們還爬樹。」
葉知櫻挑了挑眉,卻是有些挑釁的看了小江一眼。
又見柳笙笙突然拉著她的手腕說:「你胳膊上有髒東西,我給你擦擦。」
說完她就拿起手帕給葉知櫻擦了起來。
葉知櫻頓時無奈,連忙把自己的袖子拉了下來,「沒事,等會洗個手就好了。」
或許是見柳笙笙沒事,旁邊的幾個男人這才再次退開。
柳笙笙卻認認真真的說道:「那個好像擦不掉……」
葉知櫻被她問得面紅耳赤,只能小聲道:「守宮砂呀,你該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每個女子手上都有的。」
柳笙笙拉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為何我手上沒有?」
葉知櫻撫額,「因為你嫁人了。」
「嫁人了就沒有了嗎?」
「怎麼跟你說呢,有些女子沒有嫁人,也會沒有,比如青樓那些……」
柳笙笙的瞳孔逐漸放大,自她擁有記憶以來,還沒人跟她說過這些呢!!
雖然話本上會隱隱提到一句,但大多都是一筆帶過。
比如放下床簾,夫妻雙雙躺下,剩下的就是省略號了。
難不成,男子跟女子躺在同一張床上,守宮砂就會不見了?
帶著這樣的疑惑,柳笙笙陷入了很深的沉思。
他們重新趕路,趕在天黑之前來到了下一座城池。
夜半時分。
柳笙笙躺在酒樓的客房裡,捧著下巴問南木澤。
「夫君,守宮砂是如何不見的??」
對於她奇奇怪怪的問題,南木澤早已習慣,「趕了一天的路,該睡了。」
柳笙笙搖搖頭,「我不困,我在好奇我為什麼沒有守宮砂,是因為我們……」
「乖,睡覺。」
南木澤吞了吞口水,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丫頭是真的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可這樣的她,竟也有著難以形容的吸引力。
雖說他是正人君子,可美人在懷,又是自己摯愛的妻子,著實很難坐懷不亂。
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柳笙笙還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可是我很好奇,為何,唔……」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吻就堵住了她的唇。
南木澤溫柔的翻身而上,一手撫上她的脖子,一邊細細加深了那個吻。
柳笙笙被吻的差點喘不上氣,「夫君……」
「你想知道?」
「突然,不是很想了……」
「為夫總得告訴你的。」
說完這句話,南木澤又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唔……」
怎麼這樣?
用言語不就能解釋了,何必用行動呢?
那一夜。
柳笙笙終於理解了話本上的省略號都是什麼意思,原來床簾放下之後,還能發生那麼多的不可描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