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西頓時覺得心裡堵了一口氣,讓他又氣又無奈,「南木澤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看的出他對……」
「不就是個小丫鬟嗎?就算澤哥哥對她有意思,她也配不上澤哥哥!一個低賤的下人而已,她對我不會造成任何威脅!」
木紅怒氣沖沖的說:「況且解決一個小丫鬟而已,對你來說很輕鬆吧?」
木言西氣的說不出話。
見如此,木紅突然上前牽住了他的手。
「言西,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以前確實喜歡過你的,只是現在喜歡被沖淡了,我身邊都沒有什麼可以相信的人,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你就幫幫我,好不好嘛?」
面對心愛之人的撒嬌,木言西確實無力招架,「我有辦法讓他死心。」
「真的嗎?」
木言西輕輕點頭,「你得不到他,別人也不會得到,如此你可開心?」
一邊說著,他還緩緩拿出了一塊破舊的面具。
一看到那面具木紅就笑了出來,「那臭丫頭的東西怎麼會在你身上?你已經把她殺了嗎?」
「沒有。」
聽及此,木紅頓時有些失望,「那你怎麼讓澤哥哥對她死心?」
木言西拍了拍手,緊接著,一個黑影就從角落裡緩緩走了出來。
待看清來人的模樣,木紅頓時瞪大了雙眼,「她,她怎麼還在這?」
只見來人穿著柳笙笙今日換下的破衣裳,不僅弄了一樣的髮型,還細節到戴了一樣的耳飾跟髮簪,就連衣服破碎的每一處都故意劃了道傷。
木紅並沒有看過面具下的臉,還以為這就是森兒,頓時氣道:「臭丫頭,不是已經趕你走了嗎?你幹嘛還回來?」
「她不是森兒。」
聽到木言西的話,木紅一驚,「不是?」
木言西勾了勾手,那女子就走到了他身旁,「公子。」
木言西將面具戴到了她臉上,「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與那女子相似的人,她的五官不像,但她的聲音幾乎與森兒一模一樣,還有這唇形與身形也是,戴上面具,她就是森兒。」
面具戴上的那一刻,木紅驚呼出聲,這簡直一模一樣!
「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與三妹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沒想到還能找到其他一模一樣的聲音,言西,你好厲害!」
木言西眸光狡黠,「只要讓此女假扮森兒,然後多做一些讓蒼王心寒的事,蒼王必定死心……」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就去安慰澤哥哥對吧?言西你可太聰明了!明兒個就這麼辦!」
木紅開心的不行,但又害怕被他人瞧見,把剩下的事情交給木言西後,她就一蹦一跳的回去休息了。
木紅一走,木言西眼裡的溫柔瞬間消失,他將旁邊的女子拉到角落,然後找來一支箭,重重的插入了她的後背。
「啊,幫主,您這是……」
「閉嘴,我不是說過必須還原所有傷嗎!」
木言西眯著眼,毫不留情的拔出了箭,疼的女子渾身僵硬。
「從此時起,你就是森兒!」
「是……」
女子顫抖的跪到了地上,後背鮮血狂流,木言西也不幫她處理,而是冷漠的說:「找到機會,就殺了他。」
「奴婢,明白……」
「……」
翌日,午時。
從天亮時起,整個候府就十分忙碌,幾乎所有人都在為了南木澤奔波。
就在寢室外的院子裡,一個瘦小的身影可憐兮兮的坐在角落裡,她雙唇蒼白,身上更是血淋淋的,光是看著就虛弱極了。
可圍在周圍的下人卻並未心疼。
「這女的好生虛偽,昨兒個不是說要回家嗎?怎麼今兒個又過來了?」
「人家可是救了王爺的大功臣,怎麼捨得不拿一點好處就回去呀?瞧瞧,明明昨日就為她洗漱乾淨了,結果今日她還故意弄得髒兮兮的,不就是知道王爺今日會醒嗎?」
「再怎麼說人家也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就算人家留下來要點好處也是正常的,哪輪得到咱們這些下人多嘴?」
「……」
下人們圍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什麼的都有。
候爺大步流星的趕來。
「不是說今兒個殿下就會醒過來了嗎?這都午時了,他怎麼還沒有醒?再不醒皇上都要親自過來了!」
一見候爺過來,所有下人都低下了頭。
而候爺似乎也看到了角落裡的女子,他嘆了口氣,心中多少有些鄙夷。
她該不會認為自己帶回了蒼王就能得到人家的心吧?
只怕人家醒來,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不就是想等賞賜嗎?
帶著一身傷坐在角落也太刻意了!
但候爺壓根沒心情管她,而是直接走進了寢室。
「問你們話呢,為什麼王爺到現在了還沒醒?該不會是哪裡出錯了吧?」
南木澤一直不醒,一屋子的太醫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其中一個坐在床邊的太醫道:「回候爺,蒼王殿下似乎在做夢……」
候爺連忙走到床邊,見南木澤眉頭緊鎖,滿頭大汗,心中不由有些急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他又看著那太醫說:「衛太醫,王爺這樣有多久了?」
「一整宿。」
衛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殿下一整宿都在做夢,這眉頭就沒舒展過,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喊一個名字,好像是,森兒?」
「森兒……」
候爺喃喃自語,他突然覺得大事不妙,難不成那位已是王爺的心上人?
不太可能吧,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森兒!」
床上的南木澤突然大喊了一聲,接著猛的睜開了眼!
旁邊的衛太醫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就跪到了床邊。
「殿下醒了!」
候爺大喜,「醒了醒了,殿下,您可終於醒了!」
其他太醫也是喜出望外,太好了!
蒼王醒了,他們的小命終於保住了!
幾乎所有人都在此刻鬆了一口氣,可床上的南木澤卻突然坐了起來,他頭痛欲裂,腦海里的記憶斷斷續續,他只記得自己現在應該還拉著森兒的手。
可現在,為何獨自躺著?
他冷漠的掃了一眼四周,將屋裡的每一個人都看了一眼。
候府,太醫……
他被救回來了。
可他記得自己從未鬆手。
那森兒不應該也被救了嗎?
頭好疼。
落水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殿下,您才剛剛醒過來,趕緊躺下好好歇歇吧!」
「她呢?」
南木澤沙啞的開口。
他一直記得,那瘦小的身子傷的比自己要嚴重的多了!
可自己在這,她又在何處?
候爺小心翼翼的要扶他躺下,「殿下,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您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本王問你森兒呢!」
南木澤一把抓住候爺的手腕,「她在何處?」
這般模樣的南木澤候爺還是第一次見,他心跳極快,心虛不已。
「森兒姑娘在外面呢,她……」
「候爺,那位姑娘暈倒了,需要扶她回去嗎?」
門外傳來一個丫鬟唯唯諾諾的聲音。
候爺一聽,頓時覺得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
一轉眼,南木澤就已經跌跌撞撞的下了床,然後著急的跑了出去。
候爺急的不行,「快,快扶著點殿下!」
「殿下,您慢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