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還沒有說話,婉音就有些慌張的說:「姑娘,這裡的人太可怕了,現在船已經離開海邊,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咱們怕是跑不了了,要不然咱們把這個門給鎖死……」
「你好幼稚啊,鎖門有什麼用?就這種破門,我一腳都能踹開。」
逸舟有些無語的說。
婉音低下腦袋,雙手不停的顫抖。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打開,剛才那個男子端著一些甜點就走了進來。
「幾位吃點東西吧,此處離爾熊還是有點距離的,估計天大黑了才能到。」
說話的同時,那個男人的眼神卻一直往柳笙笙的身上撇。
時不時的也會看一眼婉音,可以說,目光很是明目張胆。
婉音緊張的渾身緊繃,柳笙笙卻是一臉淡然的模樣。
還是逸舟握緊拳頭就要上前。
又見柳笙笙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見如此,逸舟這才沒有直接動手。
等到那個男子退下,逸舟忍不住說:「姑娘,為何不讓我直接動手?你看他那眼神,眼珠子快掉下來了!」
南木澤皺著眉,「等船駛遠。」
柳笙笙也道:「阿澤說的對,等船到大海中間,周圍都沒有其他船隻的時候,咱們再動手吧。」
「還是毒丫頭想的周到,這周圍那麼多船,指不定海邊的所有人都是一夥的,咱們在這個時候動手,周圍的船過來幫忙就麻煩了。」
景淳笑盈盈的看著柳笙笙,「雖然說就算他們過來也沒什麼,但是麻煩這種東西,少一點是一點。」
「也是,等到了海中,必然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逸舟的話里充滿了憤怒,眼裡的殺氣都快藏不住了。
婉音卻始終很緊張。
雖然她已經見識過了這群人的厲害,但這艘船上的人也全部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倘若真的動起手來,她很怕他們會落於下風……
而船艙之外,數不清的男子已經蠢蠢欲動。
船頭處,一位臉上帶著刀疤的少年靠著欄杆,直面海風,閉上眼睛一臉享受的說:「有你們說的那麼美嗎?」
旁邊的男子們一個個殷勤不已。
「真的有,小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美的女子,那臉蛋,嫩的簡直要掐出水來……」
「不僅是臉蛋,那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啊!」
「剛才我送甜點進去,那身上老香了。」
「老大,那等姿色你一定會喜歡的,要不咱們現在就衝進去,將那女的拖出來吧?」
「可惜了,那個女的好像有夫君了,這要是個黃花大閨女,一定更帶勁。」
「有夫君就有夫君唄!有夫君的更有趣呢。」
「……」
周圍的男人們一邊說著,一邊仰頭哈哈大笑。
被叫老大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一臉不屑的說道:「這些年來,老子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何等姿色沒有見過??也就是你們,見識太短,才會來個女人都讓你們如此激動。」
說著,他打了個哈欠道:「聽說昨天晚上桃花樓被燒了?櫻花族那邊現在很亂啊!!」
旁邊的隨從笑了笑,「嘿嘿,可能是什麼丫頭想逃,所以干出這等蠢事了唄,就櫻花族那群人啊,絕對不可能讓人隨便跑了,咱們用不著擔心。」
「主要的問題是疫谷吧?聽說前段時間那裡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先是風青國的蒼王帶領著大隊人馬闖那疫谷好幾次,後是那裡突然燃起熊熊大火,所有人都說是那蒼王在那裡吃了虧,所以才故意放的火呢。」
「這事我也聽說了,就是因為那場火,那上面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跑下來,偏偏櫻花族離那裡最近,所以最近每到夜裡,那裡的人都不敢出門呢。」
「那就是了,肯定就是因為那個事,所以才有女子敢跑。」
人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刀疤男子又說:「怪不得那櫻花族的族長突然派人傳信來,說什麼這段時間要消停幾天,不接收女子了,嘖,這讓咱們玩膩的女孩子往哪塞呀?」
「老大,船艙里那位傾國傾城,保准你玩過之後都不捨得賣出去呢。」
一旁的男子賊眉鼠眼的說。
此話一出,所有男子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刀疤男勾了勾唇,「給你們說的如此絕色,搞得老子心猿意馬,巴不得現在就衝進去瞧瞧呢。」
「去啊老大,頂多就是殺個小白臉,拋海里就完了。」
「就是咯,老大一出手,我們也可以逮著旁邊那位小丫頭玩玩。」
男子們猖狂的大笑著,其中一個男子突然說:「話說,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小丫頭特眼熟啊?」
此話一出,另一個男子馬上應道:「我也覺得,那女的咱們見過吧?」
「不是吧你們,那丫頭把臉擋的死死的,這你們也能認得出來?」
「那女的很像我們之前玩過的一個,就是爾熊族的那位……」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雙眼睛實在是像啊!」
「就是她!之前有十幾日她都陪著我呢,那雙眼睛我一看就覺得眼熟,準是她沒錯了!!」
「這倒是有趣,知道咱們這裡是賊船,竟然還敢上來……」
「難怪剛剛腦袋低成那樣,估計是害怕被咱們給認出來呢。」
「……」
聽著那群男人的一字一句,刀疤男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
「你們確定那個是爾熊族的?」
「特別像,怎麼了老大??」旁邊的隨從好奇的問。
刀疤男陰沉沉的說:「爾熊族那邊抓來的女子,咱們幾乎都賣去了很遠的地方,唯有那位聖女,被搞到了櫻花族,而那一行人明顯是從櫻花族而來,難不成……」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
其中一個隨從說:「該不會那位就是爾熊族的聖女吧?」
「肯定是她,不然他們幹嘛要去爾熊族?」
刀疤男眯了眯眼眸,「那位可是給了咱們不少銀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位聖女回到爾熊。」
「真搞不懂那些小姑娘的想法,看一個人不舒服,就應該把一個人賣的遠遠的,以後再也見不到才是,她還非要把人賣到附近,就享受那種眼皮底下折磨人的快樂,簡直比咱們還要扭曲。」
刀疤男冷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之前咱們能將她留在船上一整月,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一次照樣也能。」
旁邊的男子們哈哈大笑。
「還是老大會說話。」
「是船上還是床上啊?」
「那還用得著說嘛,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