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疫谷,小江第一個擋到了南木澤面前,憤怒的說道:「小王爺到底是何居心?在我們王爺面前提起疫谷,是想讓他去送死嗎?」
「本王跟他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白泉一把推開了他,接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南木澤道:「斷腸毒是無藥可解的,但若是有回魂花,就還有機會救回她,可回魂花只生長在毒物茂盛的地方,也就是說,疫谷一定會有,也只有疫谷才能有,這是本王的軍醫告訴本王的。」
聽完他的話,小江頓時有些著急,「爺,疫谷裡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毒物,就連普普通通的花草都帶著劇毒,正常人進去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的,他這擺明了是想要您的命,您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呀!」
說著,小江又道:「指不定放箭的人就是他們自導自演,為的就是除掉您……」
「住嘴!」
南木澤瞪了他一眼。
小江這才低下了頭,只是臉色依舊不太好。
卻聽白泉一字一句的說:「本王知道那裡危險,本王告訴你們這個,並不是要你們自己去,本王也會跟你們一起!」
此話一出,左與頓時慌了,「王爺,萬萬不可啊!」
「你們怎麼一個比一個多嘴?輪得到你們替本王做主嗎?」白泉一巴掌就呼到了左與臉上。
左與被打的連忙低下了頭,「屬下擔心……」
「擔心什麼?」
「倘若此事傳回皇宮,皇上不會輕饒屬下的……」
「你若再多嘴一句,本王現在就不會輕饒了你!」
左與戰戰兢兢的說:「可是,可是為了一個女的,冒這麼大的險,不值得啊!」
「什麼叫一個女的?她是本王的師傅!本王為師傅找藥也不行嗎?就算此事傳回皇城,皇兄也會理解本王!」
白泉說完就看向了南木澤,「怎麼說?去還是不去?」
「她是本王的妻,輪不到你去。」
南木澤冷冷開口。
白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腦子有坑吧?本王要幫忙,你還……」
「輪不到你幫忙!」
南木澤直接推開了他的手,瞪著他道:「刺客是衝著你來的!倘若不是你磨磨唧唧半天不出城,她就不會因你出事!!就算是後面你被偷襲,死的人也只會是你自己,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看著他憤怒的模樣,白泉難得沒有懟回去。
南木澤又咬牙切齒的說:「倘若不是怕你死在東城,再次引發兩國大戰,她不會冒那麼大的險推開你!!你若真想幫忙,現在就帶著你的人滾出東城,往後再也別回來,不出現,於她,於我等而言,都是最大的幫忙!」
說完南木澤就轉身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白泉久久也沒有出聲。
左與小心翼翼的說:「王爺,他們如此不識好歹,咱們離開就是……」
「恩。」
白泉無力的點了點頭,「確實要離開。」
「屬下馬上備馬!」
白泉轉身緩慢的離開,「備吧,他說的都是對的,是本王害了她,這次確確實實是本王的錯……」
「王爺……」
「反正都已經出來這麼久了,遲一點點回去,皇兄也不會說什麼,讓所有弟兄做好準備,一同進發疫谷,本王要親自進去,找到回魂花。」
「什麼?」
左與大驚,連忙追了上去,「王爺,那裡可是有去無回的,每一個進去的人,甚至連半山腰都不上去,就已經被那裡的毒霧給毒死了……」
「閉嘴,出發。」
「……」
隨著白泉離開東城,雲都的人終於全部退出邊境,沒多久,整個東城都安靜了下來。
諾大的酒樓內,小江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他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不知道怎麼進去勸南木澤。
房間內,逸舟雙眼通紅的跪在床邊。
「怪我!怪我沒有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娘,才會讓姑娘中此劇毒,姑娘,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給我一點提示,我現在要怎麼做你才能醒過來呀?」
南木澤坐在床邊,緊緊的牽著柳笙笙的手,一句話也沒說。
此刻的柳笙笙雙唇發紫,傷口的血已經完全凝固,撕開袖子,整個胳膊都已經青紫一片。
南木澤彎下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好不容易,她才願意重新接受本王……」
逸舟吸了吸鼻子,「她就不該接受你,離你遠一點,就沒有那麼多事了。」
南木澤沉重的呼了口氣,又親吻了一下柳笙笙的手背。
「她不會有事的。」
逸舟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別過頭不想搭理他。
只見他站起身來,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的小江連忙上前,「爺,疫谷真的太危險了!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從那裡出來,您不能去!!」
「守著她,別讓任何人接近她,本王去去就回。」
見南木澤但真要走,小江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
「爺,萬萬不可啊……」
南木澤頭也沒回,大步離去。
見如此,小江連忙起身追了上去,「既如此,屬下多帶一點人,咱們一起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逸舟跪的腿都有點麻了。
他扶著桌子起身,又因為腿麻直接坐到了地板上。
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柳笙笙,忍不住靠近過去,緊緊抓住柳笙笙的手。
「怎麼全黑了,怎麼指甲都黑了……」
眼淚悄悄滑落,他哽咽的說:「一直以來都是你照顧大家,也都是你為大家解毒,在大家的心裡,你早就是活菩薩了,誰能想到有一天,你也會中毒,差點忘了,你也是人吶,你也會受傷,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依賴著你救人,如今你自己中了毒,我們怎麼才能救你呀??」
「姑娘,給個提示吧,你這次的毒要怎麼解?你不要不說話,理理我……」
「我知道我越來越囉嗦了,肯定是跟小江在一起久了的緣故,你要是醒過來,我以後肯定少說一點,再也不吵你了。」
「姑娘,你只是胳膊被劃傷了一道小口而已,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