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笑道:「沒那必要,不過你要真的氣不過,就拉她到角落暴揍一頓,想來她應該也不敢說出去,畢竟真的說出去了,名譽受損的她,城主夫人可容不下。」
逸舟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可以,可否往死里打?」
柳笙笙:「……」
這跟殺了她有區別嗎?
見柳笙笙不搭理自己,逸舟又接著說:「這幾日她小動作不斷,還約見了一個地痞流氓,也不清楚是跟那些地痞有一腿,還是想找人家幹什麼壞事,倘若是想幹壞事,咱們得出手阻止,或者在他出手之前,直接殺了那個地痞!」
「你還真的越來越會喊打喊殺了。」
柳笙笙嘆了口氣,「我跟你說,萬事以德服人,你盯著他們一點,真有什麼事,我教你怎麼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
逸舟的唇角抽了抽,怎麼覺得這話從她嘴巴里出來,怪怪的……
翌日清晨,小雨濛濛。
柳笙笙終於睡了個好覺,只是一大早的就被鞭炮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捂著耳朵出門,「啥情況?打仗了?」
逸舟捂著耳朵來到她旁邊,大聲的說:「姑娘,放炮呢!」
「誰那麼變態,到咱家門口放炮?」
「什麼?姑娘說大聲些。」
柳笙笙:「……」
得了,她自己出去看。
她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一打開門,又見有人再次點燃了炮竹,一時震的她耳膜都要破了。
眼前煙霧繚繞,柳笙笙費了好大的勁才透過煙霧看到了不遠處的人。
溶溶?
這女的有毛病吧?
這麼想柳笙笙就這麼罵了出來:「你什麼毛病??跑到別人家門口放炮,腦子進水了嗎?」
鞭炮的聲音終於停下,溶溶笑嘻嘻的問一旁的丫鬟,「她方才說啥??」
「回少夫人,她好像……問您腦袋上的髮簪是剛買的嗎?」
溶溶得意洋洋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一扭一扭的走到了柳笙笙面前。
「姑娘可真真是有眼光,難怪討人喜歡,今兒個新年,我琢磨著此前與姑娘發生了諸多誤會,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要登門同你解除誤會,剛才過來的路上,我看街上十分熱鬧,要不咱們一同逛逛吧?」
柳笙笙:「……」
這倆簡直有病。
她可不相信這女的有那麼好心,於是翻了個白眼就往回走去。
溶溶卻輕輕拉住了她,「姑娘,待會兒一同用膳吧?如今城裡熱鬧,城中最熱鬧的酒樓你估計還沒去過,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預約到兩個位置,過去的話我就讓我的丫鬟先回去了,如此一來,空出的位置就留給你吧,如何?」
柳笙笙正想拒絕,逸舟卻從裡面走了出來。
「你說的可是流芳閣?」
一見到他,溶溶就裝出一副羞澀的樣子。
「是的公子,那裡的飯菜十分好吃,而且大過年的,幾乎已經沒了位置,還是看在我少夫人的面子,人家才願意給出兩個空位,原本我想著帶夫君過去,可是夫君忙碌,思來想去,還是帶姑娘吧,畢竟之前確實惹姑娘不開心了。」
「那就一起去吧。」
逸舟面無表情的開口,清秀的臉上還有一絲紅潤。
柳笙笙的眼皮跳了跳,這貨,該不會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計吧?
第一次看見逸舟這麼好說話,而且還特意要求跟她們一同吃飯,溶溶的心裡十分歡喜,頓時就得意洋洋的看向了柳笙笙。
「可是我只預訂了兩個位置,如果公子要去,那麼姑娘就……」
「既然我們逸舟說要一起去,那咱們三個就一同過去吧。」
聽見柳笙笙開口,溶溶佯裝無奈的嘆了口氣,「三個一同過去,自然是最好,可是,沒位置了呀……」
「放心,你坐你預訂的位置,我坐我預訂的。」
見柳笙笙胸有成竹,溶溶不由覺得有些可笑。
「姑娘剛來江城,可能對城裡的酒樓不太了解,那流芳閣雖然剛開業不久,但生意卻比城中所有酒樓都要好,大概半個月前開始,無論身份多麼尊貴的人,去那都要提前預約,平日裡就很難約到位置,更別提是現在過年,我還是提前三四天了,這才約到兩個空位……」
說著,她捂著嘴巴笑了笑,「像姑娘初來乍到,就那麼過去的話,很容易會被人家趕出大門的,哪樣多少就有些丟人了。」
柳笙笙根本懶得聽她廢話,直接就抬步走了出去。
溶溶「嘁」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就連她旁邊的丫鬟都說:「看她待會兒怎麼丟人,夫人說了這麼多,她竟一句也聽不進去。」
溶溶小聲道:「看看笑話就是,待會兒她要丟了大臉,我自當會離遠一些,裝作不認識她,你差不多就回去吧,沒你的位置,省的站那丟人。」
「是……」
「……」
雖是細雨濛濛,但是街上依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
才剛走沒幾步,一個小廝突然拿著一個盒子匆匆忙忙的攔到了溶溶面前。
「少夫人,您怎麼一大早就出來了?少城主特意給您準備了新年禮物,您還沒打開瞧瞧呢。」
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不少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溶溶捂著嘴巴笑了笑,「哎呦,夫君到底不會生我的氣,小小的誤會終究還是解了。」
說著,她還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看著一盒子的珠寶首飾,她得意洋洋的走到了柳笙笙身旁。
「姑娘瞧瞧有沒有喜歡的??唉,我家夫君就喜歡送這些東西,雖然有的時候會生我的氣,可畢竟是夫妻,氣上幾日也就消了,這不,還是拿禮物哄我開心啦,只是我都不喜歡這些,姑娘要是有喜歡的,挑一兩件去吧?」
柳笙笙翻了個白眼,「你是吃還是不吃??」
溶溶笑著說:「當然要吃,這不是有一段路嘛,咱們一邊走一邊聊聊天嘛。」
見柳笙笙不理她,她又說:「所以姑娘不喜歡這些嗎?對了,姑娘喜歡我的髮簪,要不我這髮簪送給姑娘吧?」
說著,她還真打算去取頭上的髮簪。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突然停到了前方。
「柳神醫,我們正打算去找你呢。」
是陳又。
見到陳又,溶溶連忙迎了上去,「夫君,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陳又只是敷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就跳下馬車,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柳笙笙面前。
「後院那些染上瘟疫的人已經全部恢復好了,如今父親和蒼王殿下都相信了你的話,也確信這並不是什麼瘟疫,為了感謝姑娘救了無數生命,蒼王殿下特命我們為姑娘送來謝禮,原本打算送到你那,既然在這碰到了,那姑娘就把禮物隨同馬車一同帶回去吧。」
溶溶的笑臉頓時僵住,看了看後頭的馬車,又呆呆的看向陳又,這才喃喃道:
「夫君,送個禮物……你怎麼還把馬車一塊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