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的信念都在此刻轟然倒塌,溶溶後退一步,差點沒有摔到地上。
她驚恐的看著柳笙笙,「你,你算計我?」
柳笙笙無辜的說:「怎麼能說是算計呢?你的每一句話都是你自己說的,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是自己精心策劃,是你跑過來威脅我,恐嚇我,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會知曉你來了此處會幹出這樣的事?」
說著,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那一巴掌怪疼的吧?唉,上次你就這樣,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可能臉皮厚的人怎麼打都不會疼,是吧?」
溶溶氣的渾身顫抖,「太過分了!你們太過分……」
「夠了!」
陳又突然打斷了她,然後冷冰冰的說道:「到底是誰過分?又到底是誰在說謊?溶溶,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溶溶驚慌失措,「夫君,你不要被矇騙了,這都是他們的陰謀,他們是故意把我約來,故意引導我說出那些不好的話,然後又故意把你引到門口,所有的一切都是故意的,他們就是想我……」
「讓你什麼?讓你的真面目被我知曉嗎?」
陳又滿臉失望,「我確實沒有想到那麼善良的你會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來,更沒有想到你的過去竟然那般精彩,溶溶,你騙的我好慘啊!」
「沒有,我怎麼捨得騙你呢?我……」
「那剛才的事情怎麼解釋?你自己打了自己,還反過來污衊別人,你都不覺得尷尬嗎?如果說上次的你也是這樣,那麼你到底在背地裡做了多少骯髒的事情?」
陳又苦笑一聲,「你曾說你是被山賊糟蹋,這才惹來髒病,是我帶著你四處尋醫,好不容易替你治好了病,是你天天纏著我說你喜歡我,你表現的那麼單純,那麼真心,又那麼的無辜,可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可曾經有多心疼,我現在就覺得有多麼可笑,呵呵……」
「夫君,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人,這件事情絕對是真的,今日的事情有誤會,真的有誤會,我完完全全就是被算計了,那個女的,她心機極深,她……」
「誒,你要解釋就解釋,別扯到我身上。」
柳笙笙忍不住插了一嘴,又道:「其實解釋那麼多也沒用,直接讓你家夫君上京城打聽打聽就知道了,畢竟你的名聲如雷貫耳,往京城走一遭,就什麼都明明白白了。」
「你閉嘴!」
溶溶激動的大吼了一聲,她氣沖沖的瞪著柳笙笙。
「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子算計我?我到底怎麼你了你要這樣子!是!!我在京城的名聲是不太好!可我好不容易在這裡重新開始,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你就那麼嫉妒我嗎?」
看著眼前抓狂的溶溶,陳又只覺得心裡失望不已。
又見外面的大夫已經一一回來,或許是怕丟人現眼,陳又搖了搖頭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溶溶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夫君,你等等我,你聽我解釋啊……」
與此同時,一隊人馬正從永春堂外緩緩經過。
領頭的城主陳亮風,正邊走邊同南木澤介紹著城中情況。
「雲都鬧了小半年的瘟疫,已經死了數萬生命,咳咳,此次,他們攻打我國,極有可能是抱著感染我國的目的,如若一不小心讓瘟疫進入城池,那瘟疫一旦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說著,他又咳嗽了幾聲,「聽聞那些染上瘟疫的人,有的半個月之內就會暴斃而亡,有的則是兩三個月才漸漸倒下,症狀十分古怪,就雲都派來攻打我們的戰士里,就有不少染上瘟疫的人,聽說他們手段殘忍,一旦發現都是馬上滅口,就是為了避免傳染,咳咳咳……」
「只是瘟疫畢竟是瘟疫,如果靠滅口來阻止傳染,是根本行不通的,他們雲都本就因為瘟疫死傷慘重,一般人碰上這種情況,都是想著怎麼自保,他們卻想方設法的攻占我國城池,不就是為了傳染我們嗎?其心可誅啊!」
南木澤靜靜的聽著,許久才說:「言下之意,此戰還是不能打?」
「是。」
陳亮風點了點頭,「這一仗,咳咳,能守則守,不能守也只得守,若是一不小心讓瘟疫進城,就算贏了戰爭,也得死傷無數,反正咱們只要守得住,就一直跟他們耗著,他們內部瘟疫橫行,遲早有撐不下去的一天。」
南木澤眯了眯眸子,「耗著自然可以,但你是不是忘了,李城與東城,都在他們手中。」
「咳咳,那兩城的百姓苦啊,可是目前完全沒有辦法去解救他們,要說攻打出去,這太過冒險,可不打過去,那兩城的百姓都得跟著雲都的那些人一塊自生自滅……」
「你身子未愈,就不要東奔西跑了。」
「謝謝殿下關心,咳咳,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大病初癒,時常忍不住咳嗽幾聲,此前吃了那位柳神醫的藥,已經好了非常多,只是事務繁忙,無法聽取醫囑好好休息……」
就在二人閒聊之時,南木澤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瞬間停下腳步,目光直直看著路邊的永春堂。
是幻聽嗎……
正疑惑著,陳又與溶溶剛好一前一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夫君,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被算計了,我們兩個都被算計了呀,夫君……」
陳又陰沉著臉,見到南木澤,他迅速行了個禮,「參見殿下!」
溶溶也被嚇了一跳,當場跪到了地上,「參見蒼王殿下!」
陳亮風咳嗽了幾聲,「你們在這作甚?還嫌此前不夠丟人嗎??吵架都吵到大街上來了!」
陳又低著頭不敢說話,當著蒼王的面,溶溶也不敢出聲,只是行了個禮,就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南木澤目不轉睛的看著永春堂的大門,「你們口中的柳神醫,可是住這??」
陳亮風搖了搖頭,「不太清楚,那位柳神醫神出鬼沒,似乎沒有固定的住處,大家找她全憑運氣,說真的,便是我等也未見過她的真面目,只是聽夫人說,她年紀不是很大,樣貌不是很美,也沒有傳聞中那麼難以相處……」
南木澤沒有回話,只是在那站了許久許久。
「方才,你們可曾聽見熟悉的聲音?」
陳亮風聽得一頭霧水。
倒是小江畢恭畢敬的說:「未曾聽見。」
「進去瞧瞧。」
南木澤說著,已經抬步往裡面走了去。
剛一進去,裡頭的大夫就紛紛跪到了地上,「參見殿下!」
「蒼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