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都打算回屋裡休息了,又見院裡突然多了好幾個丫鬟,皆說是王爺安排她們過來的。
正一頭霧水,又有一個小廝進了院子。
「娘娘,王爺請您過去一見。」
柳笙笙神情有些不自在,南木澤已經醒了嗎……
他該不會,是想找自己算帳吧?
肯定是昨日自己中藥之後纏著他幹壞事了,不然他那麼厭惡自己,又怎麼可能遷就自己?
但又有點講不通,畢竟他的武功那般高,總不可能連自己都推不開……
難不成是找自己過去談情說愛?
想到這,柳笙笙連忙搖了搖頭,根本不可能!
跟著那個小廝又一次回到了青風院。
才發現南木澤正坐在院中吃著早飯,見她進來,南木澤只說了句,「坐。」
柳笙笙尷尬的站在原地,「王爺,我已經吃過了。」
周圍的下人紛紛退下,偌大的院子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柳笙笙不明白南木澤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氣氛有些尷尬,南木澤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她。
她卻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誤會,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王爺也不要放在心上,王爺的救命之恩我記下了,我知道王爺也是為了救我才會那般,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南木澤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她是在害怕自己?
還是躲著自己?
心裡隱隱有些不適,「本王只是邀你一同用膳。」
「我已經吃過了。」
「那就陪本王吃。」
柳笙笙根本看不懂南木澤,她自認自己就是個大直女,穿越之前一心研究醫毒,雖然生活在開放的現代,但身為戀愛小白的她,碰上這種事情壓根不知道怎麼處理,只能僵硬的跟著南木澤坐到了他的身旁。
氣氛更尷尬了,因為坐下之後兩個人都沒有再講話。
柳笙笙有點懷念以前,雖然以前他不搭理自己,但至少會說出心中的厭惡,要麼不看自己,要麼就是瞪自己一眼,討厭的明明白白。
哪像現在,自己都看不懂他是要殺自己呢還是對自己有意思……
柳笙笙不自在的摳著自己的手指甲,一抬頭卻看見一個丫鬟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那黑漆漆的湯讓柳笙笙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南木澤要逼自己喝避子湯!
這玩意兒可不能再喝了,雖然她現在沒想當母親,但她也不想一輩子都當不成母親!
就知道南木澤找自己不會有好事。
她連忙起身,「那個王爺,我剛喝了太多湯了,我去下茅房。」
南木澤看著她,「這是本王特地……」
「我知道,我之前喝過了,不用再喝了,您先吃,告辭。」
說完她就一溜煙的逃了。
嚇死她了,這南木澤簡直就是笑面虎,表面上溫溫柔柔,實際上是想要自己命啊!
果然,他一直對自己騙了他的事情耿耿於懷。
一個大男人,這心胸也太狹隘了!
看著柳笙笙逃一樣的背影,南木澤臉黑如墨,「她剛才喝過了?」
一旁的小丫鬟低下頭說:「回王爺的話,一早王姨就親自給娘娘燉了雞湯,估計娘娘以為這個也是雞湯吧……」
頓了頓,她又說:「不過這顏色也不一樣呀,可能方才離得遠,娘娘沒有看清,但這畢竟是莫老開的藥湯,還是您親自熬的,要不奴婢去請娘娘回來,多少讓她喝幾口?」
「不必了,打包好,本王親自送過去。」
小丫鬟吃了一驚,王爺要親自送過去??
他對娘娘也太好了吧……
可當南木澤親自過去之時,柳笙笙早已不在清風院。
刷好夜壺的小江滿頭大汗的回到了南木澤身邊,「爺,都洗好了。」
撲面而來的惡臭讓南木澤後退了一步,「她呢?」
小江低下頭,「方才屬下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娘娘出去了,她還蒙住了臉,好像又是去……君又來。」
君又來??阿青?
不知為何,南木澤心中不適,轉身就走了出去。
小江連忙就要跟上去,南木澤卻道:「洗乾淨再跟上來。」
小江頓時明白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只能乖乖低下了頭,「是……」
「……」
君又來。
柳笙笙如往常般坐在一樓的角落裡與木青青喝茶聊天。
木青青撐著下巴認認真真的聽著柳笙笙訴說,聽著聽著她忍不住吐槽起來,「太過分了吧?之前就讓你喝過避子湯,今日竟然又讓你喝?」
柳笙笙「噓」了一聲,「你小聲點。」
「哎呀,你們都老夫老妻了,為什麼還喝那玩意兒啊?他難道就不想跟你有個孩子嗎?真的是,我還以為他可算喜歡上你了呢,難怪你要跟他和離,就算換成我也接受不了。」
柳笙笙嘆了口氣,「就是心中煩悶,猜不透他的想法,這才來找你解悶。」
「我看你就是墜入愛河了,以前的你句句聊事業,開口閉口都是要賺大錢,現在三天兩頭都是蒼王,你完蛋了。」
柳笙笙的唇角抽了抽,「有麼?」
「你自己沒發現而已,反正如果他真的那麼過分的話,你還是別喜歡他了,不如過來找我玩,轉移轉移注意力,等把他忘乾淨了,就跟他和離,到時候遠走高飛,再也不要理他了。」
柳笙笙尷尬道:「還沒到要忘的地步吧?」
她沒感覺到自己對南木澤有意思。
可木青青卻非常堅定的說:「相信我,你就是喜歡上他了,以後要少想他一點。」
頓了頓,她又說:「忘記跟你說了,最近店裡新來了個小二,特別能幹,而且又老實又憨厚,方才你進來的時候,他還說認識你呢,我讓他過來跟你嘮嘮。」
柳笙笙愣了愣,她認識的人??
正疑惑是誰,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笑嘻嘻的走了過來,「森兒姑娘,好久不見。」
「阿牛?」
柳笙笙記得他,那日她與南木澤受傷,還是在阿牛那過的夜。
阿牛憨憨的摸了摸腦袋,「能被姑娘記住真是我的福分。」
柳笙笙笑道:「你怎麼還是跑來城裡了??」
「這不是鄉下掙不著錢嗎?嘿嘿,聽阿青說你也是這裡的掌柜,果然還是你厲害呀,開了這麼大一個酒館,我以後一定要向你學習。」
阿牛笑盈盈的說著,又忽然看著門口說:「兄長也來啦?森兒,兄長怎麼也學你把臉給蒙住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