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長的話音落下之時,白泉的臉色確實變了一變,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慢悠悠的說道:「就算得到了真正的血玲瓏,想要取得寶藏,他也得有那個手段。」
「王爺說的是。」
「先別管血玲瓏在不在他的手上,先將他的那些爪牙一一解決乾淨,只要他手下的人沒了,他也就少了和南木澤作對的資本,如今南木澤他們就要離開雲都,之後的一路本王也幫不了什麼了,只要是能幫的,還是竭盡全力先吧。」
「是。」
左與皺了皺眉,「那您繼續休息,屬下先退下了。」
「……」
同一時間,洛城。
仙女閣內。
向來熱熱鬧鬧的仙女閣,今日卻是安安靜靜。
大門緊閉,裡頭卻是燈火通明。
即便是在一樓,都能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就在二樓的角落處,逸辰歡歡喜喜的坐在柳笙笙的對面,一邊還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
「姑娘,你肯定猜不到我們是怎麼拿下這仙女閣的,就在你們離開後不久,仙女閣的人好幾次都差點發現『永萱』已經死亡的事,更是好幾次都差點發現了禾昔的臉上戴著人皮面具了,可是每一次我們都化險為夷,每一次,都打破了人家的所有懷疑,簡直不是一般的驚心動魄,可刺激了!」
「在你離開之後,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原本我還記得呢,我還想著見到你了,我一定要一件一件慢慢告訴你,可如今見到了你,我這一激動,什麼都給拋到了腦後,你瞧我這是什麼記性?」
聽著逸辰的話,柳笙笙的目光卻一直盯著站在旁邊的禾昔。
準確的說,是盯著禾昔的肚子。
禾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有許多話想跟姑娘說的,就在姑娘離開後不久,我便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應該就是那日的事情……」
才說幾句,她就已經通紅了臉。
逸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哎呀,不聊這件事了,姑娘,我跟你說說我們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些什麼吧?可好玩了……」
柳笙笙眨了眨眼睛,「我對你們發生了什麼可不感興趣,她這肚子,快生了吧?」
禾昔滿臉通紅的說:「還有一段時日,沒有那麼快……」
柳笙笙微微點了點頭。
沒想到自己去京城一趟,禾昔的肚子都這麼大了……
如果說,她是因為那次的事情懷孕的,那麼也就是說,自己在去京城之前,她的肚子就已經被種下了種子。
而自己離開了他們多久,她的肚子就有多少月了……
柳笙笙仔細的算了算,自己在京城至少待了好幾個月,一來一迴路上又耽誤了好幾個月,那麼,禾昔這肚子,沒有八九個月,估計也有七八個月了吧?
正想著,逸辰又再一次轉移話題,「姑娘,你先聽我說呀,這仙女閣如今已經完全是我們的地盤了,而且我們都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偽裝成永萱來操控仙女閣,而是完全成了我們自己的地盤,完全就是靠的我們倆……」
「瞧你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柳笙笙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話一口一句「完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結巴了……
逸辰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嘛?」
禾昔在旁邊默默的給他們泡上了茶,隨後又說:「是啊,如今姑娘找回了孩子,又夫妻二人團聚,著實是一件大喜之事,我也替你們開心。」
柳笙笙笑了笑,「我還替你們開心呢,瞧你這肚子,估計再過不久,你們兩個也能當父母了。」
禾昔羞澀的低下了頭,眼裡滿是幸福之色。
逸辰則道:「姑娘,你真就不好奇我們是如何拿下的仙女閣嗎?」
柳笙笙挑眉,「自從太子倒台,我就猜到了。」
逸辰一怔,「還是姑娘厲害!我就知道姑娘早就知道了!」
一邊說著,他舉起茶杯,一飲而盡,「原本我還以為姑娘不知道的,我就是想告訴姑娘,仙女閣背後的人就是太子,大概就是在太子倒台的那一段時間,仙女閣的內部陷入了一片混亂,大部分的幫眾都四處逃竄,所有的一切都一團亂麻,也是在那個時候,我們才猜測到仙女閣的背後是太子。」
「不過當時我們並沒有慌亂,而是趁著仙女閣內亂,一舉將其收服,當時我們做了一場戲,大概就是假裝出『永萱』被我殺害的假象,然後再用我們自己的真容,正式收買仙女閣內部成員!」
「早在我們假扮永萱,控制仙女閣的這一段時間,我們就已經將主要的勢力都交到了自己人的手上,也早就在仙女閣的內部安插了不少我們自己的人,所以收服仙女閣的一路,完全順風順水,到了如今,我們已經控制了大部分仙女閣的殘餘勢力,只剩下少部分的,還在那裡拼死反抗了。」
「不過姑娘大可以放心,用不了多久,整個仙女閣都會落到我與禾昔的手中,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還想著將勢力擴大出去,最好是擴散到其他國家,這樣一來,我們以後也能擁有幫助姑娘的勢力了!」
說完之後,逸辰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怎麼樣?姑娘,我們是不是很能幹?」
儘管他的語氣十分輕鬆,但是透過他的雙眼,柳笙笙還是看出了他的不容易。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短短几句話給帶過,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
可只有柳笙笙自己知道,想要做成一件事,哪裡能夠如此的容易?
只怕是隨便一件事,都讓他們兩個疲憊了很久吧?
更何況禾昔還有了身孕……
一邊保護自己懷孕的妻子,一邊還要防著躲著身邊的仇人,同時還要收服仙女閣。
明明自己的日子都一地雞毛,還整天想著如何幫助別人……
逸辰與逸舟,還真是親兄弟呀。
都是那麼的憨。
柳笙笙感動不已的看著他,「你們可太能幹了。」
頓了頓,她又說:「這段時間,辛苦你們兩個了。」
逸辰連忙搖了搖頭,「不辛苦,不辛苦,姑娘你在說什麼話呢?我們幫你做事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怎麼能稱為辛苦呢?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都開始說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