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好像終於想起了旁邊的白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了頭,「抱歉,雖然我也是剛知道不久,但我確實……」
「難怪你這段時間沒有再纏著我幫你找他……」白泉有些尷尬的喃喃了這麼一句。☞💔 ☠🌷
此時此刻孩子也不哭了,南木澤也一直沒有說話,整個院子安靜的可怕,就連氣氛都變得有些尷尬。
原本白泉是占理的,他的心裡也憋了許許多多的疑惑,如果不是內心尷尬,他一定會一個一個的把所有問題都問出口。
可是看著南木澤那冷冰冰的目光,白泉只覺得十分的不自在,所有的問題也都憋回了肚子裡,一不小心就被拋到了腦後。
不對勁,自己又沒有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麼此刻要如此心虛?
雖然自己偷偷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可是自己不是什麼也沒有做嗎?
想到這裡,白泉又稍微理直氣壯了一些,「既然知道了,你也該跟我說一聲,雖然我是你徒弟,但……」
「這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嗎?之前我原本就想說的,但是我一來怕人偷聽,二來你也忙得很,所以一不小心就拖了一小段時間,但是現在他一出現,我不是立馬就告訴你了嗎?」
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柳笙笙一本正經的說完,又轉頭看向了南木澤。
「對了,還有你呢,阿澤,你剛剛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攻擊他呀?他是友軍,是我們的同伴,他是真心認我當師傅的,這段時間以來,也是多虧了他的照顧,我才能夠一路順風順水,是他保護了我,咱們後面還得感謝他呢。」
南木澤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著白泉的眼神仿佛要殺人。
柳笙笙壓根不明白他這突然是怎麼了,這凶神惡煞的樣子,難不成是在背地裡與白泉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那也不可能啊。
如果真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他應該早就把自己給接走了才對,又怎麼可能放心讓自己留在這裡那麼久?
柳笙笙一整個一頭霧水,白泉卻表現的十分心虛,畢竟他太明白南木澤的怒氣從何而來了。
只是心虛歸心虛,白泉依舊不覺得自己錯了,他只不過是趁著人家睡覺的時候自言自語了幾句,這南木澤突然偷聽,自己還沒怪他呢……
沒錯,他就不該偷聽自己的心事。
兩個人一直對視著,卻始終一言不發。
柳笙笙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你們兩個怎麼了?有什麼話當著我的面說清楚吧,別搞得我一頭霧水的。」
見南木澤要開口,白泉立馬說道:「我跟他可能發生了一點誤會,要不你先帶孩子去睡覺吧?讓我們兩個好好聊聊。」
南木澤默了默,竟然沒有反對……
只是把懷裡的孩子重新抱給了柳笙笙,「帶他去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說完之後,他們兩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倆的背影,柳笙笙一整個莫名其妙。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白泉也算是自己比較信任的人,南木澤更是自己的夫君,以及孩子的父親,對於他們兩個,自己應該放心才是……
或許是真的有什麼誤會吧?
這樣想著,柳笙笙輕輕嘆了口氣,就抱著孩子走了回去。
罷了罷了,還是孩子重要。
發生了這麼多事,又失蹤了這麼長時間,只怕小玖兒的內心已經充滿了恐慌,自己接下來還是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彌補他,以及安慰他那幼小的心靈了。
「……」
片刻之後,書房內。
白泉一進去就若無其事的坐到了書桌前邊,翹起腿說:
「我知道你都聽到了,但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說說而已,你沒必要那麼大火氣吧?竟然還對我動了殺心,你以為你殺了我,你們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京城嗎?就算你們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京城,也根本沒有辦法活著離開雲都,我可是保護你們的人,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一直瞪著我幹嘛?」
「倒是不知道,小王爺心虛起來,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南木澤毫不畏懼的看著他。
白泉的唇角抽了抽,「誰心虛了?我說的是實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覺得笙笙是你媳婦,你便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你的媳婦唄,可我什麼都沒做,我也沒有跟她提起,我最多只是心中有所想法,總不可能想想也是錯的吧?」
見南木澤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沒說話,白泉頓時更加不自在了,「我說你一直看著我幹嘛呀?我說的是實話,就算你再次動手,我也依舊會那麼說,況且她不是一句都沒聽見嗎?你又有什麼可在意的?」
「我們明日就走。」
南木澤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卻也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就讓白泉整個人都愣住了。
「你,你們……」
「恩,我們三個。」
南木澤一臉平靜。
白泉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輕輕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深呼吸了一下,別開視線,冷冰冰的說道:
「有那個必要嗎?我一沒有騷擾她,二沒有糾纏她,我承認我喜歡她,可除了喜歡,我什麼也沒幹吧?而且我又沒有打算跟你搶她,她的心是你的,她的人也是你的,而且你們還有兩個孩子了,你早已贏了所有,為什麼還要防著我啊?沒那個必要吧?」
一邊說著,白泉深深呼了口氣,「我確實有些沉不住氣,可我以為沒人啊,而且她睡得那麼沉,又不可能聽到,這樣的醋你也吃,你無不無聊啊?我要是真的想跟你搶她,早在當初我就出手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而且當初你們的感情還不穩定,你們兩個也沒孩子,那個時候我要是真的出手,勝算可是非常的大,那個時候我都沒出手,現在我還會出手嗎?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他儘量表現出一種自己無所謂的態度。
可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緊張與憤怒。
是的。
南木澤便是打他或者罵他,他都不會怕。
可他把人帶走就不行了,這也太突然了吧?
他壓根就沒有做好送走柳笙笙的準備!
一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的朝夕相處,就要變成過眼雲煙,白泉的心裡就堵的不行。
可南木澤只是靜靜的坐著,一句話也沒說。
不。
他一句話也不用說,僅僅只是坐在那裡,就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