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洙越說越生氣,後面更是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本小姐那麼真心的找他,那麼努力的當好他的未婚妻,他卻一次次的對本小姐視而不見,轉頭去見一個醜八怪,還天天與那個醜八怪糾纏不清,他把本小姐當什麼了?」
眼見海綿洙落淚,邊上的小丫鬟有些慌了,連忙說道:「小姐不要傷心,這不是小王爺的錯,這都是那個醜八怪,都怪那個醜八怪整天纏著小王爺,讓小王爺分身乏術,都是那個醜八怪從中做梗,才會惹得小王爺沒空理您,一切都是那個醜八怪的錯,您不要傷心呀……」
海綿洙拿出手帕輕輕擦掉了淚水,眼神裡面閃過一抹狠辣。
「你說的對,這都是那個醜八怪的錯。」
她眯了眯眼眸,又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本小姐費盡手段都沒有辦法把泉哥哥給搶回來,而且每次找他,他都有事,結果所謂的事情,就是纏著那個醜八怪……」
說到這裡,海綿洙又被自己給氣哭了。
小丫鬟的眼珠子轉的飛快,想要開口安慰自家小姐,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可以安慰小姐的話。
她咬了咬牙,只能配合的說:「都是那個醜八怪的錯,真不知道小王爺是怎麼想的,放著小姐您這樣的天姿絕色不見,竟然去見一個醜八怪,那醜八怪何德何能啊?」
「就是說啊,你說泉哥哥是不是給人下了蠱啊?我可聽說外面的世界有人擅長用蠱,說不準泉哥哥就是給人下了蠱,才會如此鬼迷心竅的對一個醜八怪那麼上心……」
小丫鬟的唇角抽了抽,「那個應該不可能吧……」
「那你的意思是,泉哥哥還真的能看上一個醜八怪了?他又不是瞎了,他怎麼可能看得上那麼丑的女人?」
海綿洙憤怒的開口罵道。
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鬟隨口說了一句,「就是說啊,如果那女的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還說得過去,可她那麼丑,總不可能像話本裡面說的一樣,女主角故意扮丑,然後只有男主角知道她的真實容貌……」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海綿洙當場瞪大了眼睛,所有淚水都隨之消失。
她突然有些驚恐的說道:「等等,你說什麼?」
小丫鬟呆呆的眨了眨眼睛,「什麼?」
「剛剛你說,故意扮丑……」
海綿洙意味深長的眯起了眼眸,然後一字一句的說道:「對,那女的肯定是故意扮丑的,她的真實容貌絕對不一般,我不相信泉哥哥的眼光那麼差,能看上一個醜八怪,所以那個女的肯定沒有用真實容顏跟我們說話!」
她的腦袋飛速的運轉著,一段又一段的記憶被她匯聚在一起,不由感覺頭痛欲裂。
「我一定忽略了什麼,這期間,我一定忽略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喃喃自語的說道:「你一定查清楚那個女人了吧?」
那個小丫鬟點了點頭,「是的,那個女的是突然出現在京城的,沒有任何身份背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只知道她最初是去了那個順天府,還給那個小庶女當丫鬟來著,後面莫名其妙的帶著那個庶女開了家酒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了!」
海綿洙突覺醍醐灌頂,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所以泉哥哥才會親自去順天府,給那個小庶女撐腰,這是因為,那個小庶女是那個醜八怪的朋友!所以泉哥哥才會住在流芳閣,那是因為,流芳閣就是那個醜八怪的資產……」
「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日?那一日,聽說順天府的小庶女掉進了湖裡,渾身濕漉漉的跑在花園裡頭,模樣傾國傾城,幾乎讓每一個見到她的人都為之震驚。」
「所有人都說那個女的就是順天府的小庶女,可這段時間我們仔細查去,發現那個小庶女當時都昏過去了,而且直接給人背回去了,那麼渾身濕漉漉的跑在花園裡的絕色女子,就絕對不可能是她!」
「後來一番打聽,才知那日,她邊上那丫鬟也跳進了水裡,所以一切真相大白,那個被稱為傾城絕色的女子,並不是那個小庶女,而一開始就是偽裝成丫鬟的她!」
「泉哥哥肯定早就知道她的模樣傾國傾城,所以才會把她留在身邊,所以說,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聽完海綿洙的話,一旁的小丫鬟瞪大了雙眼,「這,這……」
「結合這段時間我們所調查出來的一切,真相就是這個!一切的一切一定都如我所猜測,那個女的,根本就不是醜八怪,而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海綿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的,她的眉頭緊緊而皺,表情幾乎難看到了極點。
旁邊的小丫鬟說:「可如果那個女的真的傾國傾城,她為什麼要故意掩蓋容貌?」
「這中間一定有隱情!一定有!」
海綿洙咬牙切齒的說著,又道:「這些年來,多少女子想要偷偷靠近我的泉哥哥?又有多少女子在我的眼皮底下,想要引起泉哥哥的注意?我早就已經看透了那些女人的小心機,不過一個半路冒出來的醜八怪,我可不會輸給她!」
說完之後,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我要把所有的記憶都串連起來,這中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你快仔細想想,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到底為什麼要故意隱瞞自己的容貌?說不定她都是在隱姓埋名呢,畢竟直到現在,我好像都不知道她叫什麼……」
小丫鬟的腦袋一片空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還是海綿洙突然說道:「不對,泉哥哥喊她師傅對不對?」
小丫鬟呆呆的點了點頭,眼裡同樣一片茫然。
海綿洙又說:「你記不記得,泉哥哥曾經也認過一個師傅?」
小丫鬟先是愣了愣,隨後,瞳孔逐漸增大,她戰戰兢兢的開口道:「不,不可能吧?那個可是,赫赫有名的……」
海綿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