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來人是王爺,那位婦人立馬就閉上了嘴,連哭都不太敢哭了。
還是柳笙笙說:「他們皆是受害者,沒必要抓起來,等會帶去統一治療便是。」
「你的話本王都聽到了,現在的情況,本王也清楚了,本王信你。」
白泉的臉色十分嚴肅,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臉上的面具已經取下,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說:「京城突發瘟疫,傳本王之命,現在,立刻將城門封鎖,誰也不許出城門半步!」
「是!」
白泉皺起眉頭,又說:「左與,你親自帶領千人出城,將近日出城的人都一一找回,倘若有人隱瞞行蹤,全部,殺無赦。」
「是!」
「……」
不得不說白泉是真的雷厲風行,三言兩語就下達了好幾道命令。
柳笙笙捂著口鼻,卻並沒有阻止。
白泉又臉色凝重的看著她問,「你可治得了這種病?」
柳笙笙輕輕點頭,「我見過這種病毒,也曾經治療過,但是身上並沒有這種病的特製藥,所以需要重新配藥……」
「好,需要什麼,我現在就讓人去找。」
柳笙笙嚴肅的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每一個生病的人,都攔截在京城內,這種病一旦蔓延開來,後果不堪設想,即便是有了藥,也很難阻止病毒蔓延……」
「確實,你有什麼想法?」
柳笙笙嚴肅的說:「先查清楚這種病毒是什麼時候開始蔓延的,然後這段時間從京城出去的人,都得細細排查,從我經常出遠門的經歷來看,短時間內,出遠門的人不會很多,所以重點就是排查京城周圍的大小村鎮。」
「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方才大概了解了一下,這種病倘若是急性,從發病到死亡約莫只有兩三天的時間,而慢性的大概有一周左右。」
「就以一周為例,一周的時間從京城出發,再遠也走不到哪裡去,所以只要快馬加鞭,絕對能將病毒的傳播扼殺在搖籃當中,但這期間,想必要花費不少的人力以及物力……」
聽完她的一字一句,白泉輕輕的點了點頭,「這些你不需要擔心,本王已心中有數。」
正說著,門口卻突然傳來了葉長風的聲音,「姐,姐,出大事了!」
柳笙笙皺起了眉頭,冷冰冰的看向了從門外跑進來的人。
而葉長風在進來之後立馬就閉上了嘴,隨後迅速跪到了地上,「參見王爺!」
白泉淡淡的說:「起來吧。」
聽及此,葉長風這才站起了身,看了一眼眼前安靜的景象,心中升起一股不安,卻還是說起了正事。
「姐,我剛剛原本是要去請大夫,可我跑遍了半個京城的藥館,都沒有請來一位大夫,那些個大夫不是早就被人請走,就是藥館裡面人滿為患,每一個都尤為忙碌……」
葉長風氣喘吁吁的說著,又道:「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感覺前幾日都還好好的呀。」
遠處的李葉子搖了搖頭,「不對,前兩日開始,來咱們這裡吃飯的人,就已經有不少是一邊吃飯一邊咳嗽的了,就連咱們這裡的一個店小二,也在昨日生病了,我還記得昨日他拿藥回來的時候一直在吐槽藥館人滿為患,只是太忙了,我也沒怎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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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都是有跡可循,這並不是突然爆發的……
只是一直以來,大家都並沒有往心裡去,甚至都覺得這是因為天氣轉涼,大多人感染了風寒,直到近日有人死亡,又或者說,近日死亡的人太多,才終於引起了人們的重視。
所有人的臉色都在此刻變得特別難看。
而柳笙笙卻根本來不及多想,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走了出去。
街道之上人來人往,那些正常生活的人想來還沒有意識到,一場暴風雨已經悄悄來臨……
只是來往的人群中,不少人都是捂著口鼻咳嗽不停,有的人甚至已經咳出了紅血絲,卻也並沒有引起周圍的人過多注意。
柳笙笙留心每一個生病的人,確定他們的症狀幾乎差不多後,才快步趕往了自己所開的藥館。
或許是因為城中的其他藥館都爆滿,許多拿不到藥的人,都紛紛趕往了她開的百歲館。
藥童忙忙碌碌的給排隊的人們抓著藥,那些人手上皆拿著藥方,明顯是從別的大夫那裡看完之後,排不上隊拿藥,所以才趕到他們這邊來的。
因為之前沒什麼生意,所以柳笙笙只請了一個藥童幫忙看店,只賣藥,卻不看病,所以即便排隊的人中有不少病人,那些病人也沒從未想過要進去看病。
還是柳笙笙進去大聲說道:「生病的大家往這邊來,我有辦法治大家的病!」
正在排隊拿藥的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說話的人是個女娃娃,並沒有多少人理她。
還是一位抱著小孩的夫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姑娘,您這裡有大夫嗎?我家孩子從昨日開始就上吐下瀉的,今日還開始咳嗽了,他才兩歲大,就咳出了血絲,著實把我嚇得不輕,可今日到處都找不著大夫,您這裡有大夫嗎?可不可以讓他出來先替我兒子瞧瞧呀?」
柳笙笙並沒有說話,而是輕輕接過了她懷裡的孩子,草草看了一眼後,就確定了病因。
「我就是大夫,交給我吧。」
那位夫人嚇了一跳,當場說道:「你?可你是女的……」
「女子就不能從醫了?」
柳笙笙給了她一句反問,隨後又到藥館裡面找來了一副銀針,三兩下就將孩子身上的衣服扒了開,於眾目睽睽之下開始施針。
女子驚呼,「你,你幹嘛?你在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不想他死的話就閉嘴。」
柳笙笙的臉色特別陰沉,短短几針,就讓孩子疼得哇哇大哭起來。
夫人急得當場大叫,「你,你快住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不要大夫了,我現在就帶他走!」
而周圍的人見這陣仗,也紛紛看向了他們。
「那女的在幹嘛?怎麼把小孩子放到桌上用針扎?」
「大夫用來把脈的桌,她卻拿來幹這種事,太荒唐了!」
「你沒聽她說嗎?她是大夫,這是在針灸吧?」
「從未見過有女子當大夫,曾經倒是見了一位,結果沒多久就醫死了人,醫術一點也不好……」
「是啊,一個女子怎麼能夠治病救人?」
「小丫頭,你快把那個孩子放了吧,你看他都疼的一直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