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v´¯)-« ➅9𝐬Ⓗ𝔲𝓍.cⓄ𝐌 »-(¯`v´¯)-»
柳笙笙又笑盈盈地說:「當初見你那麼傲嬌,還當你這人性情古怪呢,沒想到你在這雲都是這般的風光,我只不過是提起你的名字,都被人一再提醒,嘖,看來認下你這個小徒弟,還是我攀高枝了。」
白泉呆呆地坐回了原位,眼裡依舊充滿了震驚。
他默默的拿下了臉上的面具,幾年不見,他不僅長高了些許,臉上也少了當初的稚嫩,看起來,倒比從前還要俊俏了些許。
從前的他雖然英俊,但眉眼間總帶著一絲絲的稚嫩,而如今,那抹稚嫩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形容不出來的威嚴。
倒是有幾分南木澤當初的模子了。
柳笙笙愣了兩秒才說:「當初覺得你是小屁孩果真是對的,沒想到你還能長高……」
「竟然真的是你?」
白泉喃喃開口,難以置信地說道:「不對,這裡是雲都,你為何會來到雲都?跋山涉水來到京城又是為何?而且,你為何是孤身一人?開這家酒樓又是為何?」
柳笙笙正要解釋,白泉又問,「早就聽說你已經與南木澤和好,你們還生下了兩個孩子,我還以為這輩子都很難再見到你了,怎麼突然之間你出現在了這裡?」
問完這些問題之後,白泉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柳笙笙倒也猜到他會問這些了,便認認真真的解釋了起來。
從最初自己的孩子被人綁架,到綁架孩子的人留下書信,逼他們來雲都見面。
再到後面,南木澤突然與自己分道而行,導致自己孤家寡人,一切的一切都草草的說了一遍。
白泉聽的認真,聽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竟有人敢綁架你的孩子?他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柳笙笙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孩子在人家手中,我們完全處於被動狀態,只能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人家讓我們來雲都,我們便只能來雲都,怕就怕要是不依了人家,孩子會有危險。」
「那南木澤腦子是進水了嗎?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他竟然還與你分頭行動?害的你淪落至此,還從邊境獨自來到京城,這一路山高路遠,都是你自己一人?那你豈不是吃了很多的苦頭?」
白泉皺起眉頭,又說:「你說綁架走你孩子的人來了雲都,難不成他們本就是雲都的人?還有,中途竟然還有人莫名其妙的要追殺你,那又是什麼人?」
柳笙笙搖了搖頭,一臉惆悵的說:「所以我才鬱悶啊,有一個人在背地裡時不時的冒出來,感覺要殺我吧,又感覺不像,就是要把我逼回去,然後還有一個人,時不時的就給我送封信,告知我接下來要碰見的危險,表現的倒是挺關心我,可他明明知道會發生那些事,他也不阻止,也不現身。」
「我感覺那應該是兩拔人,一拔綁架我孩子,一拔明知道我的孩子會被綁架也不現身阻止,一拔逼我來雲都,一拔又成日冒出來叫我們迴風青,有段時間我都快給這兩撥人整暈了。」
白泉握緊雙拳,「沒想到這些年來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我還以為你們有了孩子之後,往後餘生都是簡簡單單倖幸福福的過了……」
說著,他又道:「那為何出發之前你們不給我傳個書信呢?」
柳笙笙默了默,「因為我們並不清楚雲都對我們的態度,當初你們派兵攻打我們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白泉唇角一抽,「那都是誤會……」
「是啊,確實都是誤會,其實現在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想著找你相助,在此之前,我確實從未想過要找你。」
白泉唇角抽了抽,「你倒不必這麼誠實。」
柳笙笙笑了笑,又說:「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國家還沒有友好到那種程度,而咱們的身份也挺敏感的,我其實還有點害怕,怕你會不會將我或者阿澤給控制起來,然後藉此偷襲風青呢……」
「可我後面想了許多,當初也算與你經歷甚多,我自認為對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了解的,也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找你,這家酒樓,還有兔肉,本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還好你來了,總算沒有讓我白忙活一場。」
說到這裡,柳笙笙又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泉,「不過小徒弟,想當初我也算救了你不少弟兄的性命,今日我落魄至此,你應該不會……趁火打劫吧?」
白泉的眼皮跳了跳,「你別一口一個小徒弟,我當初有承認嗎?」
柳笙笙默了默,「難道沒有嗎?當初那個海邊是吧?不知道誰……」
「停停停,往事不堪回首,不要舊事重提,我認你還不行嗎?」
白泉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儘管語氣很著急,但是眼裡的欣喜卻根本藏不住。
他直勾勾的看著柳笙笙,「我是真覺得這輩子都見不著你了……」
柳笙笙給了他一記白眼,「別講這種話,我又不是死了。」
白泉淺淺一笑,「你怎一點也沒變?」
「你不是也一樣?」
白泉眼裡的笑容少了幾分,「瞎說,我現在可不比從前,從前的我到底還是不夠成熟……」
「我看你跟從前沒什麼兩樣呀,不過倒是俊俏了不少,難怪整個京城的貴女都以見你一面為榮。」
柳笙笙偷笑打趣。
白泉的唇角抽了抽,「那些都是瘋婆子。」
柳笙笙:「……」
白泉又說:「南木澤真的與你走散了嗎?」
柳笙笙點了點頭。
白泉道:「可惜了,自當初那一戰,回到京城之後,我可是每日每夜都有習武,還想著某日一定要找南木澤再戰一場呢,當初挨了他一頓揍,你都不知我有多氣憤。」
柳笙笙笑了笑,「有機會的。」
白泉張了張口,卻是欲言又止。
他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柳笙笙,眼神熱烈,「那個,當初,好像還欠你一聲抱歉。」
柳笙笙一愣,「什麼鬼?我都忘了……」
白泉眼神沉重,只默默的說:「當初那一箭,本該是我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