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這就好像是她自己這個離國公主一樣。✊💚 ඏ☆
表面上是被風青國大將軍府收養,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可實際上卻成為了風青拿捏離國的手段之一,讓離國在這些年來,都不敢輕易觸碰風青國。
而自己在離國的處境,也並不會好到哪裡去……
如果有一天,玖兒的身份被雲都的人知曉,而雲都那邊的人又率先一步找到他,那麼很難保證他會不會像當初的自己一樣,被以「收養」之名扣下,以此拿捏風青。
這甚至還是比較好的。
說不好聽點,他們那邊的人是人是鬼都不清楚,到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事都說不定呢……
這樣想著,柳笙笙語重心長的說:「那我們就自己過去找!」
「可是你們要是直接過去,怎麼也要找出個理由吧?不然的話,他們還不是會知道小玖兒失蹤的事?」
南心一臉焦躁,接著又說:「如果找不到一個完美的藉口,小玖兒才剛失蹤,你們就前往了雲都,雲都的人又不傻,他們肯定會猜到玖兒會不會就在他們那邊,到時候他們橫插一腳,那又是他們的地盤,最後小玖兒還是有可能先被他們找到……」
逸辰點了點頭,也小聲插了一嘴,「那裡不是咱們的地盤,確實需要三思而行,最主要的是雲都和離國並不一樣,我們去離國的時候,幾乎是可以確定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是去雲都……」
柳笙笙淡淡的說:「帶走小玖兒的人,很明顯就是想將我們引去雲都,至於有著怎樣的目的,還不得而知,但如果一定要去往雲都才能有機會救回小玖兒,我們必須要去!」
逸辰卻說:「可是也有人在背地裡阻止咱們去雲都,而且是早在小半年前就阻止了,他就好像早就猜到孩子會被綁架,早就猜到你們會過去一樣,雖然這感覺很玄幻,但是目前看來,那個人的可信度明顯更高,至少他是為了咱們的安全著想……」
柳笙笙感覺自己的腦袋亂七八糟,心情也跟著亂七八糟。
「不管怎麼樣,我都必須要去!只要能夠找回小玖兒,即便是去天涯海角,我也要去走一遭!」
周圍的人見她如此堅定,終究選擇一言不發。
南木澤上前兩步,輕輕摟住了她。
她無力的抱住南木澤,「阿澤,我們要過去,我們得接小玖兒回來……」
南木澤默了默,「恩。」
「不能讓小玖兒跟以前的我一樣,在異國大鄉長大,我們一定要儘快將他帶回來……」
「恩。」
「……」
南心卻著急的說:「皇叔,你怎麼不勸……」
「我們確實應該過去,也必須知曉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裝神弄鬼。」
南木澤終於表態。
而他一開口,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或許只有柳笙笙知道,南木澤其實早就有了去往雲都的想法。
畢竟他母后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個結……
很快,周圍的人就全部都被散了開。
儘管知道找回小玖兒的機率寥寥無幾,但小江與阿醒還是在吃完飯後,就立馬帶著一大群人繼續出去尋找了。
南心勸了柳笙笙小半天后都沒有用,最終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逸辰也知道自己多說什麼都沒用,再加上他也不忍心一直打擾柳笙笙與南木澤,所以見到眾人退下的時候,也跟著不聲不響的退了下去。
等到周圍只剩下柳笙笙與南木澤,他倆才終於回到屋裡。
南木澤疲憊的抱起了還在玩耍中的小女兒,今日的小女兒情緒異常低落,聽伺候她的宮女說,她今天已經喊了好幾句哥哥,鬧著要找哥哥玩。
每每聽到這些,柳笙笙與南木澤的心情都會十分焦躁。
最後將小女兒繼續交到宮女們手上。
柳笙笙臉色陰沉的說:「我是認真的,你呢?」
南木澤疲憊的拉著她的手,「我亦認真。」
「那咱們什麼時候出發?明天嗎?還是後天?」
南木澤淡淡的回答,「去往雲都不是小事,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
「可是如果小玖兒真的被帶去雲都,那麼咱們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只要咱們快馬加鞭,一路上不眠不休的趕路,說不定就能……」
不等柳笙笙把話說完,南木澤已經一把抱住了她。
「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這件事急不來,從京城去往邊境的路,幾十上百條,即便我們快馬加鞭,又如何能夠確定我們所選擇的就是小玖兒所走的那條?即便我們加快速度,最後也只能是趕在他們前頭到達雲都,並不能夠真正將人救回!」
南木澤冷靜的分析著,又道:「況且,種種形勢所迫,倘若我們真的過去,我們必須得隱姓埋名。」
「畢竟如果光明正大的過去,這一路上應付那些刺殺我們的人就要應付一大堆,甚至到達雲都之後,也有數不清的事情要處理,數不清的人要應付,那會大大降低我們尋找小玖兒的效率。」
聽完南木澤的分析,柳笙笙的心情不由更加沉重。
「可如果這麼說的話,咱們即便去了雲都,又要上哪裡去尋找小玖兒呢?雲都之大,可是跟咱們風青國相差不多……」
南木澤沉默了片刻,才答:「只要到達雲都,背後的那個人總會露出馬腳,他既然有心約我們過去,就不太可能單純的騙我們過去之後卻沒有任何動作。」
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話之時,門外卻再次傳來了逸辰的聲音,「姑娘,又有信了。」
話音剛落,柳笙笙立馬就沖了出去。
她並沒有看信的內容,而是衝著空蕩蕩的院子大聲喊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在背地裡偷偷盯著我們!有本事你就出來啊,別在背後裝神弄鬼了!」
「有本事就別搞偷偷摸摸這一套了!你出來呀!光明正大的出來面對我們,別搞這一出了!」
「……」
逸辰沉沉嘆氣,小聲說道:「姑娘,送信的是一個小屁孩,小屁孩的上一個人是一個婦女,而那位婦女的上一個是一個乞丐,一路查上去,甚至查到了兩天之前,這封信是兩天之前就已經被人留下來的,只是傳了好些雙手,才到咱們的手上……」
言下之意就是,別喊了,根本沒人在背後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