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打打鬧鬧了好一陣子,南心二人才終於玩累,又好像是意識到了柳笙笙還在旁邊,沒多久,她就十分不好意思的回到了柳笙笙的面前。
就在她糾結著該怎麼開口的時候,柳笙笙主動說道:「你不是要請這位公子吃飯嗎?介不介意多一雙筷子?」
南心一愣,「啊?當然可以呀,要不我們出去吃吧?」
柳笙笙點了點頭。
隨後他們四個便離開了宅院,走向了離這最近的一家飯館。
尋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位置,剛一坐下,岑今山就叫來店小二點了一堆的美味佳肴。
末了還說:「今日你可要大出血了,這頓飯,我非得把你欠我的全吃回來。」
南心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才小聲和柳笙笙說:「上次他請客的時候,我把店裡最貴的全點了……」
柳笙笙捂著嘴巴笑了笑。
這兩個人還挺會玩。
不過話說回來,她確實難得見到這麼開心的南心。
曾經的她遇人不淑,如果面前的這位少年能夠成為她的良人也好……
只是想到今天收到的信,柳笙笙的心情又逐漸沉重了起來。
她自顧自的吃著飯,時不時的還會走神。
卻聽前面的人突然捂著嘴巴偷笑道:「小新,你這朋友好有趣呀。」
南心皺了皺眉頭,「吃你的飯,管我朋友幹嘛?」
岑今山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倆坐在我對面,我多看你們一眼還不行啊?」
南心反應過來,扭頭看了一眼柳笙笙,這才發現她的嘴角竟然沾了一粒米飯。
這一下,南心也跟著笑了出來。
一邊笑,一邊伸手拿下了那粒米飯,「哈哈哈,笙笙,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吃個飯還能把飯吃到臉上?你要笑死我啊!」
柳笙笙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情況。
岑今山已經邊吃邊笑著說:「平日說你呆,你還不承認,這下子該承認了吧?」
南心再次給了他一個白眼,「你說的什麼鬼?」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的朋友也呆呆的,你也呆呆的,哈哈哈……」
岑今山一邊吃一邊笑個不停。
旁邊的逸辰忍不住要動手,還沒動手,南心已經一腳踹向了他。
一時間,岑今山只感覺桌下的腳傳來一陣劇痛,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不是,吃飯呢,你怎麼還動手??」
「你還知道吃飯呢,這麼多嘴,跟個多嘴婆一樣!」
說完之後,南心放在桌下的腳又往他踹了一腳。
「快點給我把飯全部吃了!!一點也不許浪費!」
岑今山臉色大變,「憑什麼?上次你點了那麼多,也是我吃完的!這次也該輪到你了吧?」
「就憑是我付的錢,我跟你講,你要是敢浪費,我以後再也不請客了!」
岑今山頓時有些委屈,「那上次我付的錢,你怎麼又說我買的要我吃完呢?你……」
「閉嘴!」
南心重重的踩了他一腳。
他臉色一沉,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柳笙笙實在是無奈。
這兩個人也真是的,吃個飯還能打情罵俏……
忽然想起自己與南木澤。
是不是自己與南木澤在平日裡打情罵俏的時候,逸辰也是自己現在這個心情?
這樣想著,她有些同情的看了逸辰一眼。
逸辰不明所以,還衝她呵呵一笑。
柳笙笙:「……」
這憨貨。
不對,今日這裡,一共三個憨貨。
吃飽喝足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與南心告了個別,柳笙笙就帶看逸辰回了蒼王府。
回去的路上,逸辰忍不住吐槽:「我看那個男的雖然長的不錯,但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一點也不成熟,看著單純的很,不對,應該說是蠢,就這麼蠢的人,能做的出信上說的那些事嗎?」
說完之後,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柳笙笙一眼。
柳笙笙眯了眯眼眸,「話是這麼說,可是人不可貌相。」
「要不我繼續去查一查吧??看看那個男的是不是信上所說的那樣?」
柳笙笙又點了點頭,「稍微查一下吧。」
隨著逸辰退下,柳笙笙也獨自回到了寢宮裡面。
今日的南木澤回來的還算早,柳笙笙回去的時候,他早已洗漱好躺在了床上。
柳笙笙隨便洗漱了一下,換上睡服,坐到了床邊。
「有心事??」
才剛坐下,南木澤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說來聽聽。」
柳笙笙嘆了口氣,這才把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南木澤聽得仔細,後面才問:「信上具體寫了什麼?」
柳笙笙語重心長的說:「信上說,岑今山不是什麼好人,說他原本是武林盟主之子,也是隱姓埋名,故意接近的南心,還說他早就知道了南心公主的身份,現在發生的所有,都只是他在陪南心演戲,意思就是他們兩個各有秘密,各自都在欺騙對方,但南心的謊言是好意,他的謊言,卻充滿惡意。」
南木澤的眉頭微微皺起。
柳笙笙又接著說道:「信上還說,那岑今山早就有心上人了,而且他跟他的那個心上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關係,感情堅不可摧,他們早就定了娃娃親,如果不是女方得了重病,他們現在早就成親生子……」
「而他之所以沒有陪伴在心上人身邊,還隱藏身份來到京城,為的就是尋找治療他心上人的辦法,他聽信了一個道士的話,那個道士告訴他,只要找到合適的血源餵之,他的心上人就能恢復如初。」
南木澤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聽起來,送信的人,倒像是在未卜先知。」
柳笙笙嚴肅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因為他說出了許多以後會發生的事。」
「就比如信上還說,那岑今山故意接近南心,是因為南心就是他要尋找的血源,南心身為公主,出生那日舉國皆知,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南心的生辰八字,但他就是認定了,南心的血可以救回他的心上人,而無需兩月,南心就會對他死心塌地……」
南木澤一愣,「竟有如此奇怪之事?」
柳笙笙深深地呼了口氣,「是,這樣的事情,到處都有,倒也算不上奇怪。」
可能是以前小說看多的原因,她並不覺得這樣的事情有多奇怪。
但是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對方為什麼一副未卜先知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