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五哥哥不要再對她出手了。」
杜千憶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卻也只是點到為止。
還是旁邊的清水可憐巴巴的幫忙說道:
「五殿下,您要是再幫我們公主,皇后娘娘肯定會找我們公主訓話的,不僅是皇后娘娘,只怕是太子殿下也會,現在大家都覺得,您是為了幫我們公主出氣才與人家鬧得不愉快,如果您現在繼續出手,大家只會繼續針對我們公主的。」
杜千憶看了她一眼,「誰讓你多嘴了?」
清水裝模作樣的低下了頭,「公主殿下,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們一個個的針對您,都覺得那位在外面漂泊了十多年很可憐,可實際上您也是個可憐人呀,正因為所有人都覺得她可憐,您才會顯得更加可憐……」
旁邊的杜陽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又不是在外面受苦,有什麼可憐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在風青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呢!說到底也是去另一個國家享福了,回來之後,也還真好意思裝可憐!」
杜千憶可憐兮兮的說:「五哥哥,不能這麼說的,雖然她在風青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妃,但能坐穩那個位置,多多少少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和手段的,所以也不能說她是在他國享福,或許在她的心裡,她自己是真的很可憐……」
「千憶,你太善良了,她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幫著她說話呢?」
杜陽的心裡煩的不行,接著又說:「不管怎麼樣,她現在既然已經欺負到了你的頭上,五哥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情一定不能這麼算了!」
杜千憶咬了咬嘴唇,「可是該怎麼辦呀?現在大家都不相信我,我感覺我只能乖乖的等死了……」
「不會的,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揭穿她,咱們就想個辦法把她帶進宮裡的殺手滅個乾淨,這樣子,她就不能偷襲你了。」
杜陽語重心長的說完,又沉默了片刻才說:「你手下有沒有什麼好用的人?沒有的話,五哥借你。」
「啊?五哥哥為何問這個??」
杜千憶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杜陽嚴肅道:「當然是要派人前去滅了她偷偷帶進宮的殺手了!難不成你真的要等到人家動手了,才知道反擊呀??」
杜千憶搖了搖頭,「不可以的,如果被查出來,五哥肯定又得受委屈了。」
「放心吧,只要派去的人足夠厲害,就絕對不可能再給他們抓到把柄,就算後面被查出來,五哥也會認下罪來,絕對不會讓你被牽連的!」
杜陽危險的眯起了眼眸,又接著說:「他們把我害成這樣,原本我就是要報復的,眼下,最多只是提前而已。」
杜千憶糾結了半晌,「五哥哥的手下靠譜嗎?」
「當然。」
杜陽信誓旦旦。
杜千憶又說:「那要不,五哥哥把人借給我,然後我自己再多派幾個人,這次就不勞五哥哥親自動手了……」
聽到她這麼說,杜陽的表情特別古怪,「千憶,你要親自動手?」
或許是害怕他覺得自己狠心,杜千憶連忙說道:「我就是覺得五哥哥說的特別有道理,人家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我也不能再一直哭哭啼啼的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杜陽讚賞的點了點頭,「可以,你能這麼想,五哥很欣慰。」
杜千憶低下了頭,「五哥哥會不會覺得我很壞呀?」
杜陽的眼裡閃過一抹意味深長。
沉默了片刻之後,又搖了搖頭,「不會,你只是自保而已,五哥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謝謝五哥!」
杜千憶的心裡早已經欣喜若狂,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裝模作樣的謝了好一會兒後,才心滿意足的悄悄退下。
剛離開,清水就急切的說:「公主殿下,您為何要借人呀?讓五殿下出手,就算出了什麼事也有五殿下頂著,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杜千憶咬牙切齒的說:「你真以為我見借人是為了解決那幾個殺手嗎?」
清水頓時恍然大悟。
杜千憶又說:「那兩個女的已經進宮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她們兩個解決乾淨,阻止她們到父皇母后面前告我的狀,更要阻止她們見到我四哥,否則的話,即便父皇母后不動我,四哥也不會放過我的。」
清水震驚不已的說:「怎麼會呢??雖然四殿下現在不搭理您,但他以前……」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
說起以前,杜千憶的記憶就被拉回了地牢之內。
想想自己從小到大,最大的虧就是在柳笙笙的手上吃的。
她就好像是自己命里的一大劫難,如果跨不去這個坎,自己就真的完蛋了。
清水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可是公主殿下,人已經被他們帶回去了,而且他們請來的殺手,估計也是為了保護那兩個女的,說到底還是要面對一群殺手,風險之大,為何不讓五殿下擔著呢……」
「你腦子裡面有坑嗎?我是要讓那些人去刺殺那兩個女的,如果讓五哥去動手,他不就知道我對四哥做的那些事了嗎??」
杜千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反應過來的清水連忙低下了頭,「奴婢知錯,是奴婢太緊張,忘記這件事了……」
杜千憶深深呼了口氣,「快快下去部署吧,至少今天晚上,本公主就要那兩個女的人頭落地。」
「……」
入夜。
諾大的皇宮逐漸安靜,只是清心殿內,此刻卻是燈火闌珊。
就在大殿之內,柳笙笙幾人方才吃飽喝足,此刻正坐在殿中說說笑笑。
逸辰與半夏二人坐在一塊,柳笙笙則是坐在南木澤的身旁一邊飲茶,一邊談笑風生。
最終還是半夏主動提起了正事,「那個負心漢真的會來嗎?」
旁邊的禾昔扯了扯她的衣袖,「沒關係的半夏,咱們坐在這裡喝喝茶,聊聊天,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她是想說,這裡是皇宮,一切都危險的很,還是少說話為妙。
可是看著面前和藹的幾人,她終究是改變了話術,又說:「公主殿下既已邀約,來或不來,咱們都只能等著。」
半夏悄悄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逸辰臉色陰沉的說:「放心吧,他要是不來,我就過去把他扯過來!」
柳笙笙無奈的給了他一個眼神,說不出話。
禾昔則是小聲說道:「公子,這裡是皇宮……」
在皇宮裡面,還想把皇子扯過來,他在說什麼玩笑呢?
結果逸辰聳了聳肩,「又不是沒扯過。」
禾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