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杜司年所預料的那般,確實有個黑影朝著柳笙笙所住的宮殿去了。
可他的人追了好久也沒有把人追到,最後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杜司年身邊。
「四殿下,跟丟了。」
暗衛們說完之後,就隱退回了暗處。
而他的隨從則是語重心長的說:「柳笙笙剛回來那會,她就說有刺客要殺她,還鬧得沸沸揚揚的,結果到現在也沒有把刺客抓住,那個黑影會不會就是那個刺客?」
杜司年冷漠的說:「關我什麼事?」
隨從小聲,「可剛剛就是殿下讓我們去追我呀……」
杜司年撇了撇嘴,「本殿下只是害怕那個黑影是沖本殿下來的!」
頓了頓,他又說:「不用管了,先出宮吧。」
隨從小步小步的跟了上去,「可是殿下,那個黑影如果是刺客的話,柳笙笙他們一回來就會出事的,咱們要不要將動靜鬧大,多找些人去追殺那個黑影……」
「為什麼要鬧大?如果那個黑影是他們自己的人呢?」
杜司年冷冰冰的說道:「柳笙笙與南木澤可都不是省油的燈,憑他們的本事,區區一個殺手,肯定拿他們沒辦法,說不定那個黑影就是他們自己的暗衛呢?到時候我們把動靜鬧大了,難堪的反倒是我們。」
「殿下所言有理。」
「……」
心煩意亂的出了宮,可就在他們的馬車出宮之時,柳笙笙的馬車已經在宮內停好,恰巧與杜司年交錯開來。
杜司年自然不知道此事,出宮的一路臉色都特別的難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怎麼最終還是被那女人給說動了?
到底還是自己的病太過難堪,不然的話,自己才不會被那種女人左右心情……
沉思之時,馬車外面的隨從已經小聲說道:「四殿下,屬下越想越覺得,那個柳笙笙不太可能會給您送什麼好的禮物,或許她把您引出皇宮,就是為了再次算計您呢?您想啊,之前您在她手上吃過的虧也不少了……」
杜司年蹙了蹙眉,「她就是想算計我,也得先給我一些好處!想必她所謂的禮物就是替我把毒解了,只不過,她那種女人肯定沒那麼好心,背地裡必定還有其他計謀……」
正說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著,那個隨從就冷冰冰的說道:「大膽刁民,知道這是何人的馬車嗎?就敢攔下?」
來人一襲黑衣,口鼻皆被擋著,只是快步上前遞上了一張畫像。
「四殿下,公主殿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隨從一驚,立馬拿著畫像交給了馬車裡面的杜司年,「殿下,好像是柳笙笙安排的人。」
杜司年並沒有接過畫像,而是冷冰冰的說道:「她可真不是一般的有心機,就這麼確定本殿下會出宮,還一早就在這裡安排了人來迎接本殿下,呵。」
那個隨從輕手輕腳的打開了畫像,確定畫像沒有問題了,才小聲說道:「四殿下,這……」
察覺到隨從的臉色變得難看,杜司年這才接過畫像看了一眼。
僅一眼,他就全身僵住了。
「怎麼會是半夏……」
他的心裡頓時湧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那個女人是怎麼知道半夏的??她調查本太子?」
那個隨從搖了搖頭,同樣是一頭霧水。
還是外面擋住去路的黑衣人輕聲說道:「四殿下,想必您已經知曉公主殿下的目的了,她為您準備的厚禮就在離這不遠處,只要殿下願意隨我來,便自能見到畫像中的人。」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隨從連忙說道:「四殿下,小心有詐。」
杜司年握緊拳頭,直接將畫像丟到了旁邊,「該死的柳笙笙,她是把本殿下當成傻子了嗎??竟然如此戲耍本殿下!」
還以為是給他解藥,結果竟然是給他這個……
想著,杜司年一把掀開車簾,「你家主子是想把本殿下引到什麼地方去?難道是想滅本殿下的口嗎?真是搞笑,你回去告訴她,本殿下不會中她的計,讓她收斂一點,省得自取滅亡!」
外面的黑衣人畢恭畢敬的說道:「我只是公主殿下的一個暗衛,來此也只是為了傳話,不管四殿下相不相信,話我已經傳到了,倘若四殿下不打算跟上來,那便就此告辭。」
說完,那個暗衛就要離開。
隨從緊張兮兮的說:「四殿下,要找人跟上去不?」
「跟上去幹嘛?明擺著有圈套,跟上去送死嗎?」杜司年給了他一個白眼。
隨從低下了頭,「可是柳笙笙到底是怎麼知道您跟半夏姑娘的事的?且不說你們的事情已經過去許久,現在基本無人提起,就說,就算有人提起,也應該沒多少人見過半夏姑娘了,他們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半夏姑娘的畫像??如今來這一出,又有著怎樣的目的?」
杜司年蹙了蹙眉,臉色說不出有多難看。
隨從又說:「不管怎麼樣,從這件事來看,柳笙笙就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咱們一定得麼多防著她一點!!」
「你說的本殿下會不知道嗎?」
杜司年怒火中燒。
隨從道:「那殿下,咱們現在是……」
「回宮。」
杜司年冷冷開口。
隨從「哎」了一聲,立馬將馬車掉了個車頭,轉身往回趕去。
杜司年臉色陰沉,「不管那柳笙笙是抱著怎樣的目的,她現在一定認為自己抓住了本殿下的軟肋,或許就想拿這件事來威脅於我,倘若我真過去,就真正入了她的圈套……」
「殿下分析的是。」
杜司年冷哼了一聲,語氣冷漠不已。
「半夏早已嫁人生子,如今正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怎麼想都不可能回到京城,不管那女人是從哪裡找來的她的畫像,咱們都堅決不能著了她的道,倘若被她知道本殿下還重視半夏,以後她真的同半夏動起手來就不妙了。」
馬車外面的隨從好幾次欲言又止,糾結了大半天后,才特小聲的說道:「可是,有沒有可能,半夏姑娘已經落到那個柳笙笙的手上了?」
杜司年蹙了蹙眉,「那就更不能去見,如果去了,那女人不就知道自己能利用半夏來拿捏本殿下了嗎?先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