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雲綰寧倒也給黑有為看過,但當時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黑有為只是皮膚黝黑,與一般小孩不同。
但除此之外,他的情況全都正常!
就連圓寶也隔三差五給黑有為診脈,也沒有發現問題到底出自哪裡。
他見過汪少成,他分明都不黑……
錢太守與黑娘,也都是正常膚色。
那麼為何只有黑有為黑成了這樣?!
圓寶毫無頭緒,自家娘親又整日裡忙的腳不沾地。今兒好不容易蹲到娘親回來,圓寶自然不肯放棄這個好機會。
見雲綰寧臉色變了,圓寶連忙問道,「娘親,您可是發現了問題所在?」
黑有為也緊張的看著她。
「別著急,讓我再瞧瞧。」
這一次雲綰寧深呼吸一口,緩緩閉上了雙眼,聚精會神的給黑有為診脈。
黑有為大氣也不敢出,只略有幾分害怕的與圓寶對視。
圓寶給了他一記「放心」的眼神。
他不敢隨意開口,怕驚擾了娘親。
良久,雲綰寧才緩緩收回手,「我思來想去,黑有為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性……與你四伯父差不多,是娘胎裡帶了毒。」
不過與墨煒也有不同。
墨煒從娘胎裡帶了毒,自出生便身子孱弱、纏!綿病榻。
黑有為雖也有可能是娘胎裡帶了毒,只是這毒素與他共存亡!
他的身子,更像是毒素賴以生存的器皿。
一旦黑有為死了,毒素也就沒了。
但若解毒,用藥除掉毒素,黑有為也將性命不保!
換而言之,這毒素與黑有為早已成為一體,兩者互相依賴缺一不可!
若真是如此,黑有為這情況還真不能解決,他此生都將做個「小黑黑」。
雲綰寧心下複雜。
對上兩小隻期待的目光,到底沒有將這話說出口,只笑著安慰道,「眼下我還不能完全確定。」
她又怎會不知,黑有為也想做個膚色潔白的正常人?
「等我好好想想。」
她眼神多了幾分心疼。
圓寶機靈的跟什麼似的,只聽這話便知自家娘親是在「騙小孩」。
他略有些失落。
但很快打起精神,笑著拍了拍黑有為的肩膀,「你看,我就說我娘親很厲害,一定會有辦法讓你變白的!」
「咱們眼下只等我娘親的好消息便是。」
「圓寶哥的娘親,您真厲害!」
黑有為笑容很甜,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亮。
落在雲綰寧眼中,心裡卻又多了幾分苦澀。
「娘親,那我們先去找甜甜玩兒了!」
見他們要走,雲綰寧拽著黑有為,「怕疼嗎?」
黑有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乖乖地搖頭,「不怕。」
雲綰寧取出銀針和一隻透明的小瓷瓶,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銀針刺中他手指頭開始往外擠血,「我采一點血。」
「等我好好研究,想法子讓你變白。」
聽到這話,方才疼的皺眉的黑有為,眉頭立刻舒展開!
採血後,雲綰寧給他手指頭上貼了一張可愛的創口貼,這才讓他們去玩兒。
她看著瓷瓶中的血,陷入了沉思。
她不忍心讓黑有為因為膚色不同,背負超乎常人的心理包袱。
若真能醫好他,便是最好不過了!
她本打算立刻研究黑有為這血,誰知如煙就過來了,神色凝重的回話,「王妃,秦二小姐那邊……」
近段時日,她一直在照顧秦悅柳。
每日都會過來給雲綰寧回復秦悅柳的情況。
今日與往日不同,神色凝重極了。
「怎麼了?」
「您還是過去瞧瞧吧。」
雲綰寧便隨如煙去了秦悅柳的院子。
秦悅柳已經醒了,見她與如煙一前一後的進來,眼神有些迷茫。
她愣了一下,只對如煙問道,「如煙,你剛剛去哪兒了?我喊了你好幾聲,都不見你進來。」
這會子她正靠坐在床頭,像是剛剛醒過來,自個兒坐起來的。
見秦悅柳不與她打招呼,雲綰寧只覺奇怪。
如煙低聲說道,「王妃,奴婢剛剛過來時,秦二小姐醒了片刻。奴婢瞧著不對勁,正要來給您回話、秦二小姐卻又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突然暈了過去。」
果然是剛剛醒來。
只是就算是剛剛醒來,秦悅柳也不至於用這般陌生的眼神看著她吧?
「悅柳。」
雲綰寧發現她的不對勁,試探著喊了一聲。
哪知秦悅柳像是根本不認識她似的,眼中猶如籠罩著一層薄霧,「悅柳是誰?你,你是誰?」
雲綰寧眼神一僵。
秦悅柳這樣子瞧著是失憶了?!
而且甚至連她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那她是怎麼記得如煙的?!
雲綰寧有些驚愕的看了如煙一眼。
只見她攤開雙手,也有些無奈的說道,「方才秦二小姐連奴婢也不認識了。奴婢說,是我家王妃救了你,最近都是奴婢在照顧你。」
所以秦悅柳才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我……」
雲綰寧明白怎麼回事後,朝著床邊走了一步,試圖到床邊坐下與秦悅柳說話。
誰知這妮子警惕性很高,見她剛要靠近就尖叫一聲,伸手指著她,「你,你不要過來!」
順便抓起身後的枕頭,要朝雲綰寧砸過去!
好在如煙護主及時,一把抓住了秦悅柳的手。
許是她護主心切,下手有些重……
秦悅柳手腕一疼,立刻鬆開了手中的枕頭。
她抬起頭,眼淚汪汪、一臉委屈的說道,「如煙,咱們不是一夥的嗎?」
雲綰寧:「???如煙,什麼情況?」
這秦悅柳雖是秦似雪的妹妹,但平日裡瞧著比秦似雪成熟穩重多了!
從來不會像眼下這般露出委屈的神色,也不會說出這般幼稚的話!
「這不會是換人了吧?」
雲綰寧驚訝的看著秦悅柳。
如煙輕輕搖頭,鬆開秦悅柳的手腕後,這才安撫似的對著她笑了笑。
然後回答雲綰寧的問題,「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秦二小姐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但奴婢很確定沒有換人。」
「這就奇怪了。」
雲綰寧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悅柳。
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沖她輕聲問道,「你還記得秦東臨是誰,秦似雪又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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