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
方才那一通噼里啪啦,那是人拉出來的?
居然還是堂堂楚王?!
他們要用一生的時間,來治癒方才那幾秒鐘留下的心理陰影!
墨回延也沒想到,恭房裡還有其他人……方才他腹痛的厲害,光線也很昏暗,並未仔細看這恭房內的情形。【Google搜索】
他堂堂楚王出恭,居然被人全程「圍觀」了?!
墨回延傻眼了!
見他呆若木雞,幾名小廝默契十足的轉過頭。
將自己拾掇乾淨後,小廝們低垂著頭打算離開。
路過墨回延的坑位時,每人還俯身行了一禮,「楚王請慢用,奴才告退。」
墨回延想發作,恭房裡眨眼間卻又只剩下他一人。
方才那幾名小廝一個個行禮請安,仿佛是在給老祖宗上香似的。恭房裡瀰漫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味道,墨回延卻怎麼也沒臉出去了!
都怪雲綰寧這個女魔頭!
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的茶水中下瀉藥!
而他今兒底氣十足的來明王府,根本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大膽!
因此,毫無防備的喝了那杯茶。
這下好了。
底氣十足變成了狼狽不堪。
他現在若是回正廳,先不說會被雲綰寧嘲笑。這女人一肚子壞水兒,指不定還會對他耍什麼心眼子!
墨回延突然就怕了。
他在恭房蹲了一炷香的功夫後,這才腿軟起身,灰溜溜的離開了明王府。
甚至沒敢去見雲綰寧。
誰知剛回楚王府,雲綰寧就派人送「禮」過來了。
說是送禮,還不如說是給他送終!
還是方才墨回延送去明王府的那幾隻箱子,不過箱子裡的綾羅綢緞,早已被換成了滿箱子的壽衣。
是如玉送過來的。
面對墨回延吃屎一般的表情,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楚王。」
「我家王妃說了。」
如玉伸手指了指箱子裡的壽衣,「楚王擅長變臉,想必也喜歡變色。這些壽衣,紅橙黃綠青藍紫都有。」
「楚王喜歡哪個顏色就穿哪個顏色,還能日日一換。」
「若是都不喜歡,我家王妃再命人送些過來。」
墨回延已經快被氣得吐血了!
雲綰寧簡直是膽大包天!
他可是楚王!
他給墨曄送禮,好歹還是拐著彎兒的送綾羅綢緞做壽衣。
誰知這個女人,直接給他送了好幾箱子壽衣過來!
這不是咒他死嗎?!
見墨回延臉色鐵青,被氣得渾身發抖,如玉心下冷笑臉上卻仍帶著笑意,「我家王妃還給楚王的定做了全套。」
「從棺材到花圈等,全部都定好了,明兒一早就有人送來。」
「到時候還請楚王笑納。」
說罷,如玉點點頭,「屬下告退。」
走了幾步,他又轉頭看著墨回延,「我家王妃還說了,這也不值幾個錢,王妃已經先付帳了,不必楚王自掏腰包。」
不值幾個錢?
這是變著法兒的罵他這個人不值錢嗎?!
墨回延渾身都在顫抖,想罵人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一句話。
想打人,但如玉早已溜之大吉,只留下滿地五顏六色的壽衣……
顫抖了片刻,墨回延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都不必雲綰寧出面,他就被氣倒了!
暗中觀察的如玉見狀,這才冷笑著回明王府,將此事告知雲綰寧。
「被氣暈過去了?」
雲綰寧嗤笑,「我道是他多大的膽子呢!這兩日又是栽贓陷害墨翰羽,又是刺殺我家墨曄。」
「沒想到就這麼被氣倒了?真脆弱!」
草包一個!
如玉摸了摸鼻子,「王妃,不是楚王脆弱,是您這功力太深厚了!」
就雲綰寧這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底,誰敢跟她作對,活生生就被氣死了,都不需要動用一兵一卒……
「我就當你誇我了。」
雲綰寧厚顏無恥的說道。
如玉扶額。
墨煒陪墨曄嘮了一會兒嗑,在雲綰寧進來時撤退了。
跟她多呆一會兒,說不準壽命都要少幾年!
為了他的小命著想,墨煒趕緊離開了。
墨曄方才聽完如墨的回話,得知雲綰寧為了給他出氣,硬生生將墨回延給氣暈過去了……心滿意足的繼續裝作昏迷不醒。
有寧兒在,他都不必出面!
被媳婦護著的感覺,真好!
「這不科學。」
給墨曄診脈後,雲綰寧眉頭緊皺。
「王妃,怎麼了?!」
如玉連忙湊近,緊張兮兮的問道。
雲綰寧收回手,「他的脈象已經平穩了,按道理應該能醒來了。怎的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莫不是我醫術倒退了?」
站在身後的如墨低垂著頭,強忍著笑意。
哪裡是王妃醫術倒退了?
他就沒見過,比王妃醫術更厲害的人了!
是自家主子這會子孩子氣發作了好嗎?!
如玉撓頭,湊近看了墨曄一眼,「屬下也不懂,要不王妃用針扎一紮主子試試?」
說著他遞上一根銀針。
也不知這廝是從哪裡,順手摸出來的一根銀針。
墨曄:「……」
等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如玉這狗東西紮成刺蝟!
如墨輕輕踢了他一下,又沖他擠眼看向床上的墨曄。眼神示意讓他不要多嘴,以免給自己「招來禍端」。
但如玉不懂啊!
對他擠眉弄眼,無異於是對牛彈琴。
「如墨你怎麼了?眼皮抽筋了?」
如墨:「……你才抽筋呢!你全家都抽筋!」
「那你給我擠眼……」
話還沒說完,如玉恍然大悟,連忙捂住了嘴。
「王妃,若是無事屬下們就先退下了。」
趁著如玉還沒把話說完,如墨一把拽著他就往門外走去。將獨處的空間,留給了自家主子與王妃。
雲綰寧還在認真查看墨曄的傷勢、脈象。
試圖從中找出墨曄還未醒轉的原因。
換做是別人,雲綰寧一眼就能看穿,病人是真的昏迷不醒、還是裝作昏迷不醒……
但這個人是墨曄,她眼下腦子也有些轉不過彎兒。
「到底怎麼回事?」
雲綰寧眉頭緊皺,喃喃自語,「這男人平日裡強悍的像只虎,這一次怎麼這麼脆弱?難道是對液體有抗藥性?」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她費心思索時,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她一驚,下意識低頭看去,正好對上墨曄亮晶晶的雙眸……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