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鶯鶯掐了雲綰寧一把,小聲嘀咕,「我都說了吧,父皇一定會生氣,一定會砍掉咱們的頭!」
「你不信!這下好了吧?」
她癟著嘴,「若是你被砍頭,每年我還可以給你燒紙錢。【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我若被砍頭,你可以給我燒一些美食。」
「這下可好!咱倆要一起死了……」
雲綰寧:「……你想的真長遠!」
居然連死後,燒紙錢、燒美食都想到了?!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
墨宗然沒聽明白,忍不住問道。
雲綰寧清了清嗓子,還沒開口便見周鶯鶯一膝蓋跪了下去,瞬間淚流滿面,「父皇,這都是寧兒逼我乾的!」
雲綰寧震驚臉,「我靠!你這演技比我還牛啊!」
這若放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奧斯卡影后!
說哭就哭,她那眼睛是泄洪閘吧?
閘門一拉,眼淚嘩啦。
墨宗然也很意外,「你哭什麼?」
「難道父皇不是因為,兒媳倆在坤寧宮外放鞭炮,所以臉色才那麼難看嗎?」
周鶯鶯抽泣著問道。
墨宗然滿頭霧水:「鞭炮?你們倆居然在坤寧宮外放鞭炮?!」
雲綰寧:「……周鶯鶯我想掐死你。」
父皇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
這個豬隊友,自己招了!
她頓時明白了,當初五軍營的事兒,墨曄原打算替墨翰羽瞞著。但是那鐵憨憨在墨宗然面前說漏了嘴,就這麼把自己給作死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夫妻倆都是憨憨。
憨也會傳染!
雲綰寧無語扶額。
周鶯鶯也愣了一下,委屈巴巴的爬起來,「父皇,那您早說不是因為這件事啊!兒媳都要被您嚇得魂飛魄散了!」
墨宗然頭疼,「你們為什麼在坤寧宮外放鞭炮?」
眼瞧著周鶯鶯嘴快,又要說漏嘴了。
總不能當真說,是因為趙皇后失聲了,她們要慶祝一下吧?!
雲綰寧連忙捂住她的嘴,笑著答道,「父皇,我們是高興啊!」
「高興?」
墨宗然眼神意味深長,「皇后失聲,你們很高興?」
「是!」
雲綰寧咬了一下舌頭,心裡「啊呸」了一聲,「不是!父皇,這都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您聽兒媳慢慢道來。」
她說出南宮月有喜一事。
「我們是為大嫂高興啊!所以忍不住在坤寧宮外放鞭炮了!」
乍一聽,這解釋挺合理的。
但是南宮月是突然被診出喜脈的,她們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準備鞭炮不成?
她們又不是宋子魚!
「綰寧。」
墨宗然意味深長的看著雲綰寧,「你說的話,朕一個字也不信。」
雲綰寧訕笑,「……父皇,你這樣說我很尷尬的!」
「說正經事。」
墨宗然也沒有追究她們的責任。
一聽說正經事,周鶯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識趣的說道,「父皇,那兒媳就先退下了。」
她對雲綰寧使了個眼色,「我在外面等你。」
周鶯鶯出去後,墨宗然這才問道,「皇后的情況如何?」
「父皇,您先說說,是不是您做的?」
雲綰寧坐下,手捧熱茶。
墨宗然倒也沒有含糊,爽快的點頭承認了,「老大看見圓寶了,懷疑是老七的私生子,皇后便來朕跟前試探。」
他面色陰沉,「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朕的寶貝孫兒!」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行!」
雲綰寧面色感動,「父皇……」
「別眼淚汪汪的看著朕,朕都是為了圓寶寶貝,又不是為了你和老七。」
墨宗然一臉嫌棄。
雲綰寧即將滑出眼眶的淚水,立刻塞回去了,「既然是父皇做的,兒媳自然要配合,替父皇打掩護。」
「不得不承認,父皇的毒很厲害。」
她倒是有些驚訝,墨宗然堂堂皇帝,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毒……
「但若是醫術精湛的大夫,說不準還能治好母后的嗓子。」
雲綰寧沉聲道,「故而兒媳加了一把火,徹底將母后毒啞了。」
這一次,也是她對趙皇后、以及墨回延的警告!
若真敢打圓寶的主意……
她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什麼毒,朕不知道,你可別污衊朕。」
墨宗然「翻臉不認人」,「朕是那種人嗎?皇后好歹是朕的髮妻。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朕與皇后三十年的夫妻,那是多少日的恩?」
「朕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他一本正經的擺手。
雲綰寧翻白眼,「父皇,兒媳今兒可被出賣夠了。」
前有周鶯鶯讓她送死,後有墨宗然下毒翻臉不認。
她就是替罪羔羊?
「好吧,是朕下的毒。」
墨宗然這才爽快的承認了。
雲綰寧豎起大拇指,「父皇,幹得漂亮!」
……
她剛回王府,趙皇后便派人送來了十萬兩銀子。
張嬤嬤小心翼翼的說道,「王妃,我家娘娘如今不能說話。但奴婢又不認得幾個字,勉強理解了娘娘寫下的意思。」
「娘娘的意思是,十萬兩銀子給了,什麼利息不利息的,娘娘不認。」
不認?
爽快!
雲綰寧一樂,「罷了,好歹是一家人,母后不認我又能如何?」
她眼皮子也不抬,吩咐張嬤嬤將這足足十箱銀子搬進清影院。
張嬤嬤犯了難。
她在永壽宮受了傷還沒痊癒,又上了年紀腿腳不甚靈便。這整整十箱銀子,搬到天黑她也搬不完吧?!
「王妃,奴婢還要趕回去伺候娘娘呢……」
她為難的看著雲綰寧。
「你的意思,是本王妃為難你?」
雲綰寧放下茶杯,「張嬤嬤,母后素來就是這麼管教你的?」
「做事得有頭有尾吧?」
她就是有意刁難張嬤嬤!
這個老貨,可惡極了。
今兒不讓她吃點苦頭,今後還要幫著趙皇后壞事做盡!
好好收拾一下張嬤嬤,就是打趙皇后的臉!
張嬤嬤知道雲綰寧的脾氣。
瞧著她似乎有些動怒,張嬤嬤大氣也不敢出,連忙艱難的搬著箱子。一步一放下,氣喘吁吁的開始搬箱子。
眼瞧著搬了七箱進去了,天色已經擦黑。
墨曄身著官服,進了清影院。
見他回來了,雲綰寧也沒起身相迎,只懶洋洋的說,「要多少?自個兒取。」
她伸手指著箱子裡的銀子。
墨曄一愣,「寧兒,你這是何意?」
雲綰寧坐直了身子,「你不是來找我拿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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