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1章 「老牛」主動示好

  如玉這一次的任務雖然失敗了,沒能跟蹤到南宮嘯的侍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但也不是全無收穫。

  至少,他摸清楚了南宮嘯喜歡去青!樓,什麼時間點去、是獨自一人去,還是帶著侍衛去,喜歡去哪個青!樓。

  是夜,南宮嘯剛從樓里快活完出來,一隻麻袋便從天而降。

  他剛要掙扎,後頸處就挨了一記悶棍!

  南宮嘯悶哼一聲,身子一軟倒了下去,意識一片混沌。

  再醒來時,他還躺在街頭,但衣衫不整、儀容凌亂。

  南宮嘯還以為,他被人那什麼了呢!

  好在眼下是深夜,街頭巷尾無人經過,因此沒有人看到他此時狼狽的樣子。

  南宮嘯顧不得渾身劇痛,逃也似的回了驛館。

  一連好多日,他都不敢再出門逛青!樓。

  甚至是白日,百里長約邀請他進宮坐坐,他也以「身子不適」婉拒了……又或者他壓根兒不是婉拒,而是身子當真不適!

  畢竟都被打成那樣了,養傷也得養一段時日麼。

  如今的南宮嘯,便如同受到了驚嚇的老鼠,只敢躲在洞中窺探外面的世界。

  聽完如玉回話,雲綰寧冷笑一聲,「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回東郡,仍舊賴在北郡不肯走。」

  「你說,他不是別有居心是什麼?」

  「不只是別有居心,還厚顏無恥啊!」

  如玉一本正經道,「對了王妃,屬下和秋意調查了這麼久,也沒有抓到刺殺西郡皇帝的刺客。但是我和秋意,跟蹤到了南宮嘯的那個侍衛!」

  「那個侍衛名叫招啟。」

  「招啟?」

  雲綰寧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他怎麼不叫招娣?」

  如玉:「……招娣是什麼?」

  「沒什麼,你繼續。」

  雲綰寧撐著額,心下只覺得招啟這個名字,聽著不像是東郡人的名字。

  「沒了。」

  如玉攤開雙手。

  雲綰寧:「……所以你就跟蹤出他叫招啟而已?就沒有別的事兒了?」

  如玉一臉無辜,「真沒了!那個招啟看起來牛高馬大不像個好東西,但這幾日的跟蹤下來,屬下發現他還是個尊老愛幼的好人吶!」

  尊老愛幼?

  雲綰寧滿頭黑線。

  「他會扶老太太過馬路,也會給小孩子買糖吃。」

  如玉趕緊說道,「除此之外,他就待在驛館哪裡也不去!就連夜裡南宮嘯出門,他也守在驛館中並未跟隨,像是不喜歡出入那些個煙花柳巷之地。」

  雲綰寧無語住了。

  「在驛館中,他也沒做什麼壞事兒,就是看書,寫字,畫畫。」

  雲綰寧:「……你打聽了這麼多日,就打聽出來這些?」

  「就這些啊!」

  如玉絲毫不覺羞愧,反而還點點頭,「所以屬下說,這個招啟是個三好青年!」

  雲綰寧捏了捏眉心,「行吧。」

  如玉說的那個招啟,當真是那一日圓寶和小十七遇到的那個侍衛不成?

  那侍衛面色兇狠,身強體壯,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哪知到了如玉嘴裡,就成了「三好青年」了?!

  「你的佩劍,找回來了嗎?」

  雲綰寧轉移話題問道。

  「沒有……」

  這樣丟臉的事,如玉不肯多提。

  那一日他之所以弄丟了佩劍,就是因為有人說哪哪新開了一家酒樓,可以免費品嘗。但為了保證顧客們的安危,所以進酒樓的所有顧客都要將武器上繳。

  就這樣,如玉弄丟了他的佩劍……

  後來之所以沒有找回佩劍,就匆忙趕了回來,也是因為雲綰寧讓一隻老耗子傳話給他。

  所以,如玉才急匆匆地回來復命。

  他輕咳一聲,老臉有些泛紅,「對了王妃,方才如墨說西郡那邊傳來消息,赫連律等人已經回宮了呢。」

  「是嗎?」

  雲綰寧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赫連律他們平安回西郡,便說明東郡的陰謀並未得逞。

  算算日子,送往東郡的「大禮包」想必也快要抵達東郡,讓東郡皇帝親自「簽收」了吧?

  想想癩蛤蟆私下亂竄,爆炸不停的場面……

  雲綰寧還有些小興奮呢!

  「王妃,還有個小道消息!」

  見自家王妃興沖沖地搓了搓小手手,如玉趕緊湊近,壓低聲音低聲耳語了幾句。

  「是麼?!」

  聽完如玉的話,雲綰寧一臉驚訝!

  她定力不錯,甚少會因為什麼事兒被驚訝成這樣。

  可這會子聽了如玉一番話,雲綰寧已經目瞪口呆了,「消息靠譜嗎?」

  「絕對靠譜!聽說主子臉都笑開花了呢。」

  如玉嘿嘿一笑。

  他家主子就是個面癱,是個冰山冷漠男!

  但能讓自家主子臉都笑開花的事兒……還能有假!

  聞言,雲綰寧伸手捏了捏下巴,「你說,父皇這會子會是什麼反應呢?」

  ……

  南郡,御書房。

  墨宗然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的書信,許是覺得不過癮,又許是覺得有些不敢置信,因此又一次認真地看了一遍信中的內容。

  蘇炳善站在一旁,老臉上布滿了疑惑。

  他伸長脖子,試圖偷看信中寫了什麼。

  奈何,他目不識丁!

  那滿篇的字符,儼然像是一隻只蚊子似的,他看不懂啊!

  就他這水平,也不知文字本就長成這樣,還是寫信之人這字跡太過潦草……

  總之,看著自家皇上眉頭擰成一團,眼中除了疑惑與震驚之外,還有些就連他都看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蘇炳善頓時就知道,這是一封「不同尋常」的書信!

  想來也是,從西郡寄來的信,又怎麼會是一封普通的信呢?

  見一封書信,自家皇上研究了足足半個時辰了……蘇炳善忍不住小聲問道,「皇上,這信中到底寫了什麼呀?」

  「奴才看不懂!」

  「看不懂?」

  墨宗然斜眼瞥了他一眼,眼底滿是鄙夷,「當年朕讓你學寫字念書,你非要鬧著想養豬!」

  「現在看不懂了吧?」

  蘇炳善老臉滾燙:「……奴才慚愧。」

  「你還知道慚愧?」

  墨宗然冷哼一聲。

  他放下書信,背著手起身走了幾步。

  又看著滿地的箱籠,沉思著說道,「你說赫連律這頭老牛,與朕為敵這麼多年……眼下怎麼突然就想通了呢?」

  「是不是他腦子裡淤堵多年的糞便,突然就被人疏通了?」

  蘇炳善:「……」

  自家皇上嘴損起來,他也接不上話啊!

  墨宗然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赫連律這又是鬧得哪一出?!」

  蘇炳善乾笑著,「皇上,奴才也不明白啊!那頭老牛……不是,西郡皇帝到底做了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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