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刺殺赫連律了,她怎麼不知道?
還被西郡皇后給看見了?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見她「不承認」,西郡皇后氣得直嚷嚷,「你別跟我賣關子!這件事等皇上醒來再說!我看他還怎麼被你這個狐狸精給迷惑!」
雲綰寧:「……」
她什麼時候又變狐狸精了?!
她什麼時候迷惑過赫連律?!
若非如煙這會子不在,否則定要撕了西郡皇后的嘴!
雲綰寧也沒心思與她瞎嚷嚷。【,無錯章節閱讀】
她開始給赫連律醫治。
不過,她不想與西郡皇后糾纏。
西郡皇后卻不願意放過她!
「雲綰寧,你是被我說中,心虛理虧了吧?否則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你敢說今日之事,與你半文錢的干係都沒有嗎?」
她還在喋喋不休,一個勁兒的找罵。
雲綰寧:「……沒有。」
她本就與這事兒毫無干係!
眼下之所以追上來,也都是一片好心好嗎?!
再說了,她之所以不敢看西郡皇后的雙眼,不是因為她要給赫連律醫治,無暇看她麼?!
西郡皇后的胡攪蠻纏,就連赫連嵇都看不下去了。
「母后,她是因為要給父皇醫治啊……」
「你起開!」
西郡皇后一個大巴掌打過去,直接把赫連嵇趕走了,「你跟你這沒出息的父皇一個樣!看見美人兒就走不動了!」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胳膊肘往外拐!」
赫連嵇被罵得一愣一愣的。
但見自家母后是真的生氣了,他屁都不敢放一個了,默默地站在一旁欣賞「雲姑母」的盛世美顏。
雲綰寧對西郡皇后的喋喋不休充耳不聞。
她驚訝地看著赫連律的傷,「怎麼會傷成這樣?」
尤其是胳膊上的傷,還左右一處,挺對稱呢!
西郡皇后的罵聲戛然而止。
隨後她又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赫連婉兒一眼,「都是這兩個孽障東西!一個害得他父皇挨了一劍,一個害得他父皇腳受了傷,下巴還磕破了……」
雲綰寧:「……」
難怪看著赫連律的臉都埋在了血泊中呢。
原來是下巴被磕破了!
不只是下巴被磕破了,他牙齒也磕掉了幾顆,嘴裡的鮮血源源不斷地往外流。
西郡皇后還在罵罵咧咧,雲綰寧已經開始給赫連律擦拭鮮血、上藥,包紮。
她動作又快又利落,她手中的藥似乎也有奇效,眨眼間便止了血。
赫連嵇一雙眼都看直了!
好傢夥啊!
這位「雲姑母」好醫術啊!
他竟是沒發現,雲綰寧還會醫術呢……
果然是一位「寶藏美人」啊!
西郡皇后罵罵咧咧的嘴,也隨著雲綰寧的動作而閉上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你確定方才給皇上用的是藥,而不是毒藥?!」
雲綰寧抬眼,「毒藥不也是藥?」
西郡皇后便如同炸了尾巴的貓,「好你個雲綰寧!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不安好心!你是想毒死皇上,然後再殺了我們娘仨吧!你……」
雲綰寧實在受不得她這般聒噪了。
她還打算問問赫連嵇他們,那刺客有什麼線索呢!
於是,她順手一扔……
一顆白色的小藥丸就扔進了西郡皇后嘴裡。
唔,甜甜的。
——西郡皇后嚼了嚼,沒忍住點點頭,「還挺好吃。」
「吃完了嗎?」
雲綰寧挑眉看著她。
西郡皇后剛說了個「吃」字,就悲劇的發現,她發不出聲音了!
她又嘗試了一下,怎麼都說不出「完了」兩個字!
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
西郡皇后又試圖喊赫連嵇瞧瞧她怎麼了,可張了張嘴仍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這下,西郡皇后僵成了一團。
想起方才是吃下雲綰寧給的藥後,她便說不出話了。
於是,西郡皇后嘗試撲過來找雲綰寧算帳,可她只輕輕一推,身材高大的西郡皇后便也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像只小母雞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赫連嵇,把你母后捆起來。」
她從衣袖中取出一捆繩子扔給了赫連嵇。
這繩子,正好落在赫連嵇手臂上。
他呆呆地看著雲綰寧。
實難想像,她一個看似柔弱的姑娘家,竟是隨身攜帶繩索?!
但赫連嵇不知道的是,別說是繩索了,就是任何他想要的東西,雲綰寧也能第一時間給他「變」出來!
「你若不肯,下一個就是你。」
赫連嵇眼神一閃,麻利地拿著繩子將西郡皇后捆了起來。
捆好後,還順手打了個死結,「雲姑母。」
他得意洋洋地邀功,「看我捆的多結實!就算是頭牛也掙脫不了!」
牛·西郡皇后:「……」
若非眼下她無法開口說話,定要罵死這個混帳東西!
一個個不爭氣的玩意兒,這「雲姑母」喊得比誰都要順口啊!
雲綰寧滿意地點點頭,「幹得漂亮!」
被她這一夸,赫連律心裡更像是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便心滿意足地站在一旁,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雲綰寧給赫連律服藥後,他很快也醒了過來。
「義,義妹啊!」
見是雲綰寧,赫連律欣喜交加,激動地熱淚盈眶,「你怎麼來了?!這裡莫不是天堂吧?所以朕才見到了義妹你?」
「若真是如此,天堂又有何懼?!」
「朕死而無憾了啊!」
雲綰寧:「……不是。」
都什麼時候了,這老頭子還這般嘴碎!
看來,傷的還是不夠重!
她翻了個白眼,示意赫連嵇將他扶著靠坐在樹幹上。
這種時候,赫連律不適宜活動。
至少,也得等傷口結痂了才能繼續上路。
換做是尋常藥,只怕至少也得一兩日才能結痂吧,畢竟他胳膊上這兩劍傷的挺深。
可雲綰寧的藥,不出今晚就能讓傷口結痂。
「婉兒那是怎麼了?可是知道對不起父皇,所以五體投地的給朕道歉呢?」
看著不遠處還趴在地上,無人問津、她自個兒都已經放棄掙扎,躺平了的赫連婉兒,赫連律道,「也罷!由著她吧!這丫頭難得有心一回!」
果真是親·父皇。
雲綰寧也是有意晾著赫連婉兒,讓她自個兒「冷靜冷靜」,懺悔一下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
赫連律因著掉了幾顆牙,說話漏風,聽著有些滑稽。
雲綰寧剛要詢問是怎麼一回事,如煙便已去而復返。
不過……她竟是兩手空空!
看來,並未將那刺客擒回來!
非但如此,如煙的臉色也很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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