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全場寂靜!
就連面具男自個兒也愣了一下。【Google搜索】
回過神後,他瘋狂的用手捂著臉,甚至把臉趴在了地面上,像頭豬似的用力拱著。似乎是想把地面拱出一條縫,鑽地縫逃走似的。
圓寶圈著百里長約的脖子,手中把玩著那「煎餅」面具。
百里長約瞥了一眼,頓時眉頭緊皺,不悅地低喝一聲,「還不扔掉?髒手!」
面具男拱地的動作一頓,在羞憤之下拱的更加賣力了!
任憑他怎麼拱,百里長約也沒有阻攔。
因為——這地面全是石板子,只有上面一層薄薄的泥土,泥土之下堅不可摧,即便是他把這張臉都擦爛了,也拱不出去啊!
面具男還不信這個邪了!
直到臉皮巨疼,明顯是破的不少了,他才苦唧唧地抬起頭。
——他都這樣了,也算是面目全非了,百里長約他們應該認不出他了吧?!
面具男抬起頭,臉上泥土、沙石、鮮血混合一體,一時間也的確看不出模樣了。
圓寶一樂,手中的面具一扔,穩穩地砸在了徐一頭頂上。
砸的他腦袋瓜子嗡嗡的響!
「哈哈!」
圓寶一樂,拍著手指著面具男,「煎餅臉變花貓臉了!」
面具男:「……」
嗚嗚這是新一輪羞辱開始了嗎?
不過百里長約沒有開口,圓寶只是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倒是沒有繼續嘲笑面具男,只看著他花貓似的臉,還有那一雙眨巴不停的眼睛……
「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啊!」
他認真地說道。
面具男心下一緊。
方才圓寶一把扯掉他臉上面具的時候,他雖然也很快捂住臉,但分明與圓寶對視了一眼。
那個小兔崽子,分明已經看到了他的面容!
那麼,他一定知道他是誰!
面具男愈發緊張了,就連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嘴皮子哆嗦著問道,「誰?」
「長得好像我大伯父哦!」
圓寶擠出一絲壞笑。
他抬起頭,用手肘撐著臉頰,靠在百里長約肩膀上,宛如像是靠在桌子上似的,瀟灑而又愜意……換做是旁人,誰敢在百里長約身上……面前這般放肆?!
「我大伯父你認識嗎?」
他繼續說道,「我大伯父啊,就是南郡的楚王,墨回延!」
聽到「墨回延」三個字,面具男身子一僵,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如此,便在臉上沖刷出兩條「小河」,被擦破了皮兒的地方也清晰可見了。
「我我我我我……」
面具男舌頭都捋不直了。
「我」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母雞到啊!這裡是北郡,又不是南郡!什麼南郡,郡,楚王……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
百里長約低頭看了圓寶一眼。
只見這小崽崽笑得蔫壞蔫壞的,便吩咐身後的暗衛,上前給面具男「洗個臉」。
面具男當場傻眼。
不等他拒絕,只聽又一聲從石門處傳來,「殿下!屬下來遲了!」
圓寶轉頭一看——是秋意來了。
他腳步如飛地走近,「殿下……」
「廢物!」
剛走近,百里長約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本宮要你有什麼用?!」
他早就吩咐秋意先一步去尋圓寶,哪知尋了這大半夜……他都已經找到圓寶了,秋意這狗東西才帶著人姍姍來遲?!
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秋意被罵得不敢頂嘴,便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殿下,小公子讓屬下來抱吧。」
他伸手,打算接過圓寶。
自家殿下這兩日身子也有些不適。
一是被雲綰寧給氣的。
這其二麼,便是因為走火入魔所致。
聽說方才殿下已經又一次情緒失控,就連路邊的狗都被逃過一頓揍……每每殿下情緒失控後,都會心痛好幾日。
他怕累著自家殿下。
可百里長約不鳥他,更未將圓寶給他抱著,仍是自己抱得緊緊的。
一副怕「圓寶被人搶走」的模樣。
見狀,秋意有些尷尬,正要收回手,暗衛便將手中的小木桶遞給了他。
小木桶就是這地道內的,裡面還裝滿了水。
看著那水有些黃不拉幾的,也不知到底是水還是其他什麼玩意兒……
方才百里長約吩咐給面具男「洗臉」,暗衛也是物盡其用,發現這木桶就拎了進來。
秋意看著手中的木桶,輕咳一聲收了回來——也行吧!至少伸出手拿了東西過來,也不算是兩手空空讓人笑話了,好歹沒有那麼尷尬!
「給他洗臉是嗎?」
秋意一邊詢問暗衛,面具男一邊緊張地看著他。
就在他打算,秋意給他「洗臉」他就捂著臉時……
哪知秋意這廝壓根兒不按常理出牌!
面具男還在緊張地等著他「洗臉」呢,這廝便已經當頭一盆黃水潑了下去!
「嘩啦」一聲,黃水潑頭而下,面具男臉上的泥土沙石等,頓時被沖刷的一乾二淨!
他也被這黃水,給潑的腦子裡「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面具男咂了咂嘴,頓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這哪裡是水啊?分明是昨兒夜裡他起夜撒的尿啊!
這尿經過一夜的「沉澱」,那味道……
簡直能立刻送他上西天!
面具男徹底石化,恨不得原地去世!
眼下,他已不顧面容清晰地露在眾人眼中,只一臉糾結地跪坐在原地——蒼天啊!大地啊!他今兒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要將圓寶這個小兔崽子送到他身邊來懲罰他!
他潛伏在北郡這麼久,都沒有被人發現。
哪知今晚,折在了圓寶這個小兔崽子手中!
「哎呀!這不是我大伯父嗎?!」
圓寶率先開口,「方才我還說,你跟我大伯父長得很像呢!原來你就是我大伯父呀!」
「果然,這就是緣分!我父王追,大伯父逃……兜兜轉轉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兒,一切又回到了原地!所以大伯父逃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笨呢?」
圓寶話音一轉,開始往墨回延心口上扎刀子。
「就算是個傻瓜,幾次三番找死也該長長記性了吧?大伯父怎麼還不長記性,還要擄我呢?」
往他心口上扎了刀子,圓寶又開始「撒鹽」,「大伯父,你那隻手怎麼一直在顫抖啊?是不是裝的假肢啊?假肢好不好用啊?」
「大伯父,你怎麼一直在發抖啊?是不是你的尿不合你的口味啊?」
撒了「鹽」,又開始撒「辣椒麵」。
短短几句話,氣得墨回延喉嚨腥甜。
最後「哇」的一聲,竟是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他居然,硬生生被圓寶的三言兩語給氣得吐血了!
不過一年不見,這小兔崽子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夫,已經趕超他那魔鬼娘親雲綰寧了!
他這毒舌,也趕超墨曄了吧?!
被氣個半死是一回事,眼下墨回延更擔心的是——他今晚該如何從百里長約手中逃脫!
他眼神閃爍著,勉強想出了一個可以逃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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