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臉色微微一變,如煙只以為是出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趕緊問道,「王妃,怎麼了?」
「沒什麼,你即刻將這封書信送去未央宮給飛飛。」
如煙立刻拿著書信出去了。
雲綰寧這才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也難為子魚了,如此細心。」
原來這封書信,竟是宋子魚模仿了百里長約的字跡,給墨飛飛留下的!
書信中說明,百里長約此次驟然離京是回了北郡。
不過倒也隻字未提北郡內亂一事,只說是要回去將他與墨飛飛的事兒稟明北郡帝後,到時候再挑選吉日來南郡提親!
墨飛飛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很好騙。
聽如煙說明情況,她展開書信一看……
其實她也不認得這是百里長約的字跡。
畢竟在京城這些日子……或者說在墨飛飛面前,百里長約從未寫過字。
這廝除了招搖撞騙就是神出鬼沒,墨飛飛哪裡知道他的字跡是什麼模樣?
因此,眼下只看到書信中的內容,她便相信這的確是百里長約給她留下的,當即將書信貼在胸口,雙眼中閃爍著點點淚光。
「這個人真是,說走就走!」
她聲音微微哽咽,「我也沒有著急催他來提親,怎麼這麼突然!」
「竟是連聲招呼都不打!」
昨兒夜裡七嫂嫂說百里長約是有急事驟然離京。
原本墨飛飛還擔心,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還為百里長約擔心了一整夜。
這一晚,她擔憂得無法入睡。
原來他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墨飛飛淚水滾落下來,又為自己的多愁善感害羞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如煙一眼,「如煙,你可不要與七嫂嫂說我哭了!」
如煙瞧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笑著點點頭,「九公主還請放心!」
墨飛飛看了看手中的書信,再一次貼緊在懷中。
她向前走了幾步,眼中滿是對重逢的期待。
再要不了多久,她與百里長約便也可以訂婚了。
到時候,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想到這裡,墨飛飛還有些歡呼雀躍。
殊不知為了這一日,她等了很久很久,還險些沒有等到……
「九公主,那奴婢便回去給王妃回話了。」
「你去吧。」
墨飛飛笑容帶淚,吩咐茉莉送送如煙。
沒想到在宮門口,如煙卻又碰見了進宮的雲綰寧。
「王妃,您怎的進宮了?」
雖有宮人將路上的積雪都給剷除了,但看著雲綰寧腳步如飛,如煙仍是膽戰心驚地衝上去,就怕自家王妃一個沒站穩滑倒在地!
哪知反倒是她腳下一滑,險些摔了個面朝積雪背朝天!
眼瞧著如煙就要摔倒在地了,雲綰寧拽了她一把。
「你年紀也不小了,怎的還如此冒冒失失?今後怎麼嫁得出去?」
雲綰寧反而笑話她。
如煙面紅耳赤,「王妃,奴婢方才腳下滑了……」
雲綰寧披著斗篷,拿著手爐,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她身上斗篷是正紅色,與這素白的冰天雪地形成鮮明的反差,愈發襯得她明眸皓齒。
「王妃,您怎麼進宮了?」
「王爺有事去了御書房,我來瞧瞧圓寶醒過來沒有。」
御書房與壽康宮方向不同。
原本墨曄要送她去壽康宮,可雲綰寧說想自己走走,有些事情才能想得更清楚。墨曄便也只好同意了,因此夫妻二人進宮便分道揚鑣了。
「飛飛如何?沒有起疑吧?」
「王妃放心,九公主那迷糊性子……她連百里公子的字跡都認不出呢。」
如煙扶著她,悶笑一聲。
「也是,他們倆湊在一起哪有閒情逸緻舞文弄墨的,要麼是打得雞飛狗跳、要麼是一起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墨飛飛也沒見過百里長約寫字。
「不過,還是子魚心細。」
離京時,竟是還能想到安撫墨飛飛的情緒……
雲綰寧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說,這世間當真有姑娘配得上我們家子魚嗎?」
這一句「我們家子魚」聽得如煙膽戰心驚。
她習慣性地四下看了看。
沒有看見自家主子的身影,她這才鬆了一口氣,緊張兮兮地說道,「王妃,主子聽到這話,肯定又要醋意大發了!」
「不會。」
雲綰寧笑了笑。
她了解墨曄。
雖說從前是個醋缸……如今也仍是個醋缸。
但是對於宋子魚,這個醋缸已經能調整自己的醋勁兒了。
這一點讓她很是欣慰。
說話間,主僕二人便進了壽康宮。
恰逢王嬤嬤扶著顧太后在散步,見她來了,顧太后又驚又喜,「喲,這不是哀家的寶貝寧兒嗎?」
「皇祖母。」
雲綰寧依偎過去,「您怎的獨自一人散步,玄山先生呢?」
她故意問道。
昨兒夜裡,玄山先生以這事兒為條件,故意讓她出面調解他與顧太后的關係。
原本她去看過圓寶後,也是要來見顧太后的。
眼下既然先遇到了,雲綰寧便索性先把這事兒解決了。
聽她說起玄山先生,顧太后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但很快,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雲綰寧說道,「寧兒,今日若是你不提起這件事,哀家也想與你好好談談。」
顧太后拉著她的手,向來和顏悅色的臉上,今日難得嚴肅一回。
到底是上一屆後宮生存遊戲的冠軍,顧太后即便年事已高,這氣勢在後宮仍是無人能敵!
見她如此嚴肅,雲綰寧心裡生出一股子不好的預感。
玄山那老頭子,莫不是要失戀了吧?!
「寧兒,小玄子就這麼不清不楚地在哀家宮裡住著,實在有些不合適。」
顧太后牽著她的手,婆孫二人慢吞吞地在長廊下走過,顧太后低聲說道,「若他真是個太監倒也罷了,偏偏不是。」
「這宮裡人多眼雜,少不得有人會因此議論紛紛。」
「哀家心想,他既然是你師父……要不將他接去明王府住著吧!」
完了完了!
雲綰寧在心裡替玄山先生捏了一把汗。
果然是要失戀了呀!
「皇祖母,你們這是怎麼了呀?」
她明知故問。
顧太后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自從先皇去世,哀家獨居多年,也早已習慣!什麼兒女情長,那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
「哀家這把年紀,早已不需要啦!」
顧太后擺了擺手。
她不是不知道玄山先生的心意。
但是已經拒絕過好幾次,這老頭子死皮賴臉……顧太后也對他束手無策,只能讓他繼續賴在壽康宮。
「哀家……」
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
雲綰寧與顧太后忙轉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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