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月的聲音很堅定,她對大壯有的只是感激和同情,絕對沒有其他感覺。Google搜索
見雲若月給自己道歉,龍千澈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突然將她擁入懷中,難受地道:「若月,其實我知道,你是不會喜歡上大壯這種人的,他根本配不上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看到你和他互動,我都好害怕,害怕他把你搶走,我明明知道這沒有可能,可我就是心慌、難受、害怕……」
她忙伸手撫上他的臉,溫柔道:「千澈,你放心,我和大壯只是普通朋友。不,我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只是他今天救了我,我當然要知恩圖報,要關心他,照顧他。」
說到這裡,她認真道:「你放心,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永遠是你的人,誰也搶不走,好嗎?」
「真的?」龍千澈欣喜地看著雲若月。
連楚玄辰也搶不走她嗎?
雲若月堅定地點頭,「當然是真的,我從小就是要嫁給你的,我不嫁給你,我嫁給誰?」
聽到這話,龍千澈眼裡有一絲黯然。
難道若月是因為「從小要嫁給他」這個使命,才和他在一起的?
那她愛他嗎?
她願意嫁給他,難道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她的使命?
他深深地看著她,鼓起勇氣道:「若月,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能回答我嗎?」
「你說。」雲若月心裡騰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龍千澈考慮了一下,忐忑道:「你愛我嗎?」
說完,他緊張地看著雲若月,生怕她逃避,不願意回答。
因為他知道,不願意回答,就代表不愛。
果然是這個問題,雲若月心裡滯住。
她知道,按道理來說,她應該說她愛他。
可是她的心裡卻悶悶的,她不願意回答,不願意說愛他。
她為什麼會這樣?
他明明是她的戀人,她心裡卻一點也不喜歡他,甚至很排斥他的靠近,更不想嫁給他。
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很想給他一個他滿意的答案,可是卻開不了口。
看著龍千澈期待的神情,雲若月為難地看了看四周,眼神閃爍。
她扣著自己的手,支吾道:「千澈,我……」
「公子,聖女,原來你們在這裡。」就在雲若月苦惱之際,不遠處傳來佩兒的聲音。
聽到佩兒的聲音,雲若月立馬找到了救星。
太好了,有佩兒打岔,她就可以不用回答龍千澈。
她趕緊朝佩兒走過去,道:「佩兒,你剛才去哪裡了?」
看到雲若月的反應,龍千澈自嘲地搖了搖頭。
果然是這樣。
她果然一點也不喜歡他。
哪怕有一丁點的喜歡,她也不會是這種反應。
他真是傻啊。
明明在問之前,就能料到答案,他卻還問。
如果她真的愛他,也根本不需要他來問的。
看來大巫師的咒術也沒那麼厲害,他可以改變雲若月的記憶,卻始終無法讓她真的愛上他。
這時,佩兒跑到雲若月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聖女,我看黑牛他們不會做菜,怕餓著大壯哥,所以剛才幫大壯哥燉了一點肉。」
「哦,這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雲若月笑道。
要是大壯的腿好不了,她會自責一輩子的。
佩兒又看向龍千澈,發現他的臉色很僵硬,四周的氣氛也很緊張。
為了緩解尷尬,她假裝道:「公子,你和聖女剛才在聊什麼呀?這麼開心?」
龍千澈淡淡道:「沒什麼。若月,菜都涼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好,走吧!」雲若月點頭,和龍千澈朝飛鴻閣走去。
既然她答應了要陪他吃晚飯,就不會再拒絕他。
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裡已經很難受了,她不想再傷害他。
-
東廂房裡,白櫻落一直站在窗前,緊張地望著窗外。
想必這個時候,那人已經得手了,雲若月這個賤人已經被殺了吧?
一想起龍千澈痛失愛人,痛徹心扉的樣子,她就覺得很解氣。
讓他拒絕她,讓他要娶這個國外來的鄉巴佬,這就是他不要她的下場。
就在這時,那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侍衛們的喊聲。
「抓刺客,快,別讓他跑了!」緊接著,又是一陣喊打喊殺的聲音,四處還有火把和人頭在攢動。
聽到這些聲音,白櫻落有些緊張,難道那人被侍衛們發現了?
那他到底有沒有得手?
「櫻落小姐。」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從院牆上迅速地閃進來,又迅速地來到白櫻落的窗邊。
白櫻落一看,發現這人正是國師府的侍衛長龍坤。
她忙道:「龍坤,怎麼樣,你有沒有殺掉雲若月。」
「沒有,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壞了我的好事。先別說這個,現在龍三正帶著人在搜查我,我得趕緊進來避一避。」龍坤說著,身子輕靈地一閃,就從那窗戶處,跳進了白櫻落的房間裡。
白櫻落見狀,趕緊將窗戶給關上。
她再轉身,就看到龍坤坐在椅子上,正捂著胸口,是一臉的痛苦。
她忙道:「龍坤,你受傷了?」
她沒想到,龍坤武功這麼高強,居然都會受傷。
「咳咳……」龍坤難受地咳了兩聲之後,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罩。
白櫻落這才發現,他嘴裡滿是鮮血,將那口罩都給染紅了!
她驚呼一聲,「龍坤,你吐血了,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說著,她趕緊拿了一張帕子,去擦龍坤嘴角的血。
一想起剛才的事,龍坤便鬱悶得眼火冒三丈,他氣憤道,「我剛才本來要得手了的,誰知道竹林里突然竄出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工人。這個工人竟然會武功,而且還是個高手,我一時大意,不小心挨了他一掌。」
說到最後,他有些慚愧。
白櫻落忙道:「高手?怎麼可能?一個工人而已,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武功?」
「我也不知道,而且他還拄著兩根拐杖,好像是一個傷了腿的殘疾人。」龍坤說著,臉色更加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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