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我去砍了他全家

  第657章 我去砍了他全家

  在白鶴染還沒離開平王府門口時,就見白家又有一輛馬車奔著這邊來了。待車停穩,竟是迎春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默語一愣,最先發問:「是不是家裡出了事?迎春姐怎麼來了?」

  迎春快步上前,衝著白鶴染俯了俯身,這才道:「的確是家裡出了事,但不是咱們家出事,而是鎮北將軍府那邊,是三老爺府上出事了。」

  「恩?」白鶴染也是驚訝了下,「三叔府上能出什麼事?」一邊說一邊招手,讓迎春上自己的馬車,然後又問白蓁蓁,「你是回今生閣還是跟我走?」

  「去三叔家嗎?」白蓁蓁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鶴染很是無奈,為了八卦,都放棄治臉了,這哪還有個姑娘家的樣子。人家小姑娘都是把一張臉擺在第一位,不管發生什麼事,臉都要保護好的。卻偏偏她們家這位,八卦第一。

  「走吧!」白鶴染揮揮手,招呼眾人上了馬平川的車。

  迎春這才說起將軍府的事情,原來是跟白瞳剪有關。

  「奴婢之所以急著趕來,是因為三老爺派人找到咱們府上,點名要請小姐您過去。說是堂小姐她……她服毒了。」

  「什麼?」白鶴染這回真嚇了一跳,剛見了一具服毒而亡的屍體,這會兒又說白瞳剪也服了毒,如何能不吃驚。問題是,白瞳剪為什麼要服毒啊?「她不是才訂了親事,應該正是喜盈盈準備嫁妝的時候,怎麼會服毒?原因怎麼說?」

  迎春道:「就是因為這門親事,原本都是好好的,堂小姐眼那位未來的姑爺也算是青梅竹馬,就連老夫人都認為這是一門好親事。可也不怎麼的,就在今日一早,有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找上門來,告訴堂小姐說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未來姑爺的,就算姑爺要娶正妻,她也得一同進門,哪怕做妾都行,一定要讓自己的孩子跟爹爹在一起。」

  白鶴染都驚呆了,這簡直是後世電視裡演的那種倫理劇啊!小三找上門,挺著肚子跟正室耀武揚威,通常都是把正室氣得當場暈倒,然後默默離開,給小三讓了地方。

  其實也不光是電視劇里這樣演,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事也有不少,她們白家就是個例子,她的母親雖然沒有默默離開給小三騰地方,但卻一命嗚呼,比離開還不如。

  沒想到這樣的事被白瞳剪給攤上了,還走了服毒這條路,真是叫人唏噓。

  她在感嘆間,聽到白蓁蓁跟迎春問:「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啊?不是說瞳堂姐跟未來的堂姐夫感情很好嗎?那戶人家也是知根知底,對方的爹還是三叔營里的副將,說起來,瞳堂姐這算是下嫁啊!他們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三叔難道都沒提前了解一下,那位姑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就稀里糊塗地把親事給訂了?」

  迎春也糊塗,「說得就是呢,奴婢也納悶。按說那副將跟隨三老爺那麼多年,是什麼樣的人三老爺心裡應該有數啊!家裡的兒子肯定也都見過許多次呀!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反正將軍府的人只說堂小姐氣得服了毒,府上請了大夫,大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去今生閣請人嗎?」白鶴染問完這句話就立即搖了頭,「自家侄女就在京里,還去請什麼今生閣,是我糊塗了。馬平川,將馬再趕得快一點,往三老爺府上去。」

  馬平川擇了人少的小路,馬已經跑得要飛起來。白鶴染卻一直在想,白瞳剪手裡頭怎麼會有毒藥?她哪來的毒藥?這怎麼說服毒就服毒,一個正常的家庭,不應該把毒服隨時隨刻放在明面上的啊!白瞳剪吃的到底是什麼?

  這話問迎春,迎春也不知道,因為將軍府的人沒說,只說讓白鶴染快去。

  白蓁蓁也是著急,白瞳剪是個好性子的姑娘,她很喜歡這位堂姐的,本來還打算著等白瞳剪出嫁時,拿一份大額的添妝銀子,也好讓堂姐嫁到婆家之後手頭寬裕點兒。可是沒想到親還沒成呢,就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白蓁蓁開始為白瞳剪打抱不平,「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從小一起長的也是靠不住。區區副將,能攀上將軍家的親事還不知足,居然還沒成親就開始花天酒地,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這樣的男人要了有什麼用?多虧還沒成親,這要是成了親,指不定後院兒里得有多少個妾呢!就瞳堂姐這種遇上點兒事就自盡的性子,如何能應服得了?」

  默語也聽得一肚子氣,「真是人善被人欺,堂小姐自己服什麼毒呢?應該一腳就把那女的踢出門去。姑娘家不學好,偏偏學著勾搭男人,肚子都大了,怎麼好意思?」

  迎春嘆了一聲,「這分明就是成心給堂小姐添堵去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敢上將軍府去折騰,三老爺這個鎮北將軍當得,真是太善良了。」

  白鶴染也覺得她三叔是有點兒太善良了,她來到這裡半年多了,還沒見她三叔發飆過。即便在白家一直是挨欺負的角色,三叔也沒發飆過。但記憶里卻有這位甚少發飆的三叔,因為原主被欺負得太狠了的事,跟白興言爭取的場面。

  所以她一直願意親近這位三叔,當然,除了這方面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君慕凜告訴過她,她三叔是自己這邊的人,可靠。

  將軍府很快就到了,有下人特地站在府門口迎著白鶴染,一見國公府的馬車來了,趕緊跑上前,一看白鶴染下了車,一顆心當時就放下了一半。

  「二小姐您終於來了,快快隨奴婢進府吧,小姐她等著您救命呢!」

  白鶴染被個丫鬟拉著就往將軍府里跑,白蓁蓁則帶著迎春默語還有自己的丫鬟小娥一路在後頭追,一邊追一邊抓了個將軍府的丫鬟問:「瞳堂姐到底服的是什麼毒?」

  那個小丫鬟哇地一聲就哭了,「我家小姐沒有服毒,她是吞金!」

  「什麼?吞金?」白鶴染都驚了,這白瞳剪是瘋了不成?「吞的什麼金?多大一塊?」

  小丫鬟用手比劃了下,「就這麼大,是個金疙瘩。」

  白鶴染簡直要氣死了,她真想不明白古代人這個腦迴路,抹脖子上吊這種她都能理解,吞金是個什麼行為?那玩意是怎麼咽下去的?人得有多大的意志,才能把那麼大一塊兒金子給吞咽下去?不得卡死啊?

  對,她想起來了,古代許多吞金行為,最後都是卡死的。

  白鶴染帶著這樣的怨念來到了白瞳剪的房間,此時將軍夫人關氏已經哭暈過去,鎮北將軍白興倉一手托著妻子,一手抓著女兒,嘴裡頭不知道呢喃著什麼,神智也不是太好。

  白浩風看樣子是從學堂剛趕回來,正撲在床沿哭。

  屋裡站著兩個大夫,正在一臉無奈地說:「金塊兒已經過了咽喉,我們真的是沒有辦法,除非天賜公主來,否則上都城裡沒有人能夠救下白小姐的命。」

  白興倉身子不住地顫抖,他握著白瞳剪的手,口中呢喃終於能夠聽清,這時人們才發現他一直在說著的竟是:「阿染你快來,阿染,你快些來。」

  白鶴染心頭一緊,趕緊加快了腳步,「三叔,我來了,不用擔心,我能救堂姐的命。」

  這話說完也不多等,更顧不上再看任何人,直接拿出隨身帶著的七枚金針,大步走到床榻邊,手起針落,從白瞳剪的咽喉處一直扎到胃部上方一寸位置。

  被金塊兒卡得痛苦異常的白瞳剪又開始產生劇烈的反應,但這次跟之前的窒息不同,這次是她感覺到自胸腔處突然有一股力量襲來,將她的五臟六腹都在往上頂。那塊卡在喉嚨底下的金塊兒就在這股力量下也涌了上來,只兩息工夫,就過了咽喉。

  她忍不住與陣乾嘔,才嘔了兩下就把那金塊兒吐了出來。

  金塊兒出來的一瞬間,白瞳剪憋得通紅的臉終於有所緩解,血脈重新流通,呼吸變得順暢,除了喉嚨有被劃傷的地方還在疼痛之外,性命是無憂了。

  白鶴染將七枚金針拔下來收好,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我再晚到一刻,金塊兒就要入胃了。雖然也能取出,但堂姐勢必要遭很大的罪,日後恢復起來也會慢上許多。堂姐啊堂姐,你幹什麼不好,非得用這麼強硬的手段,你都不知道疼嗎?」

  白瞳剪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得肝腸寸斷。

  聽著女兒哭,白興倉心裡難受極了,但此刻再怎麼難過,他也覺得女兒的哭聲特別好聽。

  因為會哭就說明沒事了,之前別說是哭,喘氣都費勁了,他甚至都要放棄希望,以為要失去自己的寶貝女兒。

  夫人關氏也在白瞳剪的哭聲中醒了過來,一見女兒躺在床榻上哭著,再看白鶴染手裡正握著取出來的金塊兒,心一下子放了下來,竟是眼一黑,又再一次昏了過去。

  白鶴染實在無奈,只得吩咐下人趕緊扶關氏去休息,又安慰她白興倉:「三叔放心,三嬸就是傷心過度,睡一覺就沒事了。堂姐也沒什麼大礙,喉嚨里的劃傷因頭我寫個方子,照方子抓藥吃上兩天就行了。」

  白興倉都要給白鶴染跪下了,白鶴染好一頓攔才把人攔住,這時,就聽白蓁蓁的聲音傳了來:「那個副將的兒子呢?他家在哪,告訴我,我去砍了他全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