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打一架吧
君慕息也是無奈了,伸手拽住了她,「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
白鶴染眨眨眼,「那四哥是不怪我嘍?」
他苦笑,「不怪你,我的意思只是讓你自己拿主意,不管你選了誰,四哥都會點頭。」
她終於笑了,看向冬天雪:「聽到沒,你師兄都不介意,你還糾結什麼?」
冬天雪撓撓頭,「他是不介意,因為被逼著發誓的人不是他,說白了他就是挨打的那個,他能介意什麼啊!」說著話瞪了君慕息一眼,真是要了命,怎麼就有長成這樣的人,長成這樣要怎麼下手嘛嗎?得是多狠心之人才能把劍尖兒抵上這人的咽喉,再一劍刺進去?
她反正下不去那個手,但是她也不想嫁給他。當朝四皇子跟蘇家嫡女的愛情故事,就算是在江湖中也是有傳聞的。他心裡已經有了愛得那麼深的人,她可不想再成為她師父第二。
師父單戀靈雲先生,還用了卑劣的手段逼著靈雲先生娶了她,可最後呢?強擰的瓜果然不甜,她可不想吃一輩子不甜的瓜。
「哎,冬天雪,你幹什麼呢?還吃不吃飯了?」有個聲音由遠及近,聽起來就像個孩童,看起來也像個孩童。不是別的,正是不老天聖花飛花。「讓我燉牛肉,我早上現殺的牛,這會兒肉都燉爛了你還不回去吃,怎麼著,累傻小子呢是吧?」
氣氛完全被破壞掉了,冬天雪簡直想掐死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滾蛋!這裡一個主子一個師兄,沒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一邊兒去!再招惹我,小心姑奶奶綁了你去領賞金!」
花飛花這次到是很意外地沒有跟她爭辯,而是扭頭看向了君慕息,結果一呆一愣的工夫,冬天雪一腳踹上了他的後膝蓋,不老天聖對著君慕息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你踹我幹什麼?」花飛花怒了,「別以為我被封了內力你就可以為所為欲為,等我的內力恢復了,非打死你不可!」
冬天雪二話不說,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後腦勺,「想打死我?給了你好幾年機會你也沒實現啊!花飛花我告訴你,跪一跪不吃虧,這位是當朝四皇子,你一介庶民,跪皇子有意見?」
花飛花又瞅了瞅君慕息,一顆想炸毛的心到是在這一眼之下忽然平息,甚至還為之前自己大聲罵人而感到愧疚。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在面對嚴厲的長輩那般,也像是個懷春少女在傾慕的男子面前壞了形象,總之是又懊惱又羞愧,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君慕息到是沒說什麼,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去跟白鶴染說話:「人是你自己挑的,四哥相信你的眼光,但閻王殿的訓練依然不可少,否則我絕不答應你留他二人在身邊。」
「憑什麼?」花飛花下意識地就問出這麼一句,可是剛問完他就後悔了,因為冬天雪的拳頭已經招呼到他頭上,直接把腦門子打出一個筋包來。
「廢話真多,就衝著你這麼多廢話,適合給人當奴才麼?」冬天雪到是非常快的進入了角色,但是對於君慕息的存在依然是有所估計,畢竟這個關係有點兒太尷尬了。
花飛花沒吱聲,角色的轉變讓他已經不能再像從前那般為所欲為了,身在江湖散慢慣了,這冷不丁兒的賣身為奴,還真是不太適應。就像剛剛他問的那句憑什麼,確實是問完就意識到自己錯了。到不是因為冬天雪打了他,而是他想起來被自己質問的那個人是僅勢的代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權勢,那是當朝四皇子,是皇族。
「總是要慢慢來的,誰還能一下子就能適應從主子到奴才。」他有點兒不甘心,但再瞅瞅邊上站著的白鶴染,就又甘心了。打不過就得服從,這沒什麼可說的,不過冬天雪跟這位四皇子的事他到是知道一些。「那你現在是準備跟著公主還是跟著皇子?」他問冬天雪,「你都見著師兄了,是不是就要轉投到他門下?那公主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閉上你那張狗嘴!」冬天雪臉色不太好看,「誰救活我的命我就跟著誰。」
「那你還擱這兒糾結什麼呢?」花飛花就想不明白了,「離老遠就聽著你們擱這塊兒吵吵,什麼師兄師妹的,不就那麼點子事兒嘛!我說冬天雪,我就問你,你師父讓你殺你師兄,你殺得了嗎?打得過不?」
冬天雪一愣,這個問題她到還真沒想過,她又沒跟師兄打過,她怎麼知道打不打得過?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她竟將目光投向了白鶴染,好像是希望白鶴染替她來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白鶴染卻反過來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你打得過我不?」
冬天雪又一愣,但這個問題到是好回答,她說:「不知道,又沒跟你打過。」
「要不咱倆打一架?」白鶴染笑嘻嘻地看著她,「怎麼樣?五枚癆病丸下肚,你的內力應該至少恢復到了九成。我讓你一些,你用兵器,我赤手空拳,如何?」
這個提議讓君慕息也起了興致,他是見過白鶴染身手的,就是從法門寺出來的那晚,二人身陷險境,是這個小姑娘一直護著他,也護著所有人,才不至於死傷慘重。
但是那晚上他身受重傷,很多時候都不是太清醒,又要顧及著敵兵,所以也沒太看仔細。只知她武功極高,跟她的實際年齡並不相符,甚至他還聽說白鶴染以前是不會功夫的,這身手只是離京那三年所學而成。所以他實在好奇,白鶴染的身手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冬天雪也想跟白鶴染過過招兒,畢竟這是她今後要保護的主子,至少她得知道主子的底,這樣保護起來才更有分寸。當然,她也確實是想給這位新主子一個下馬威,她想讓白鶴染知道,她認她為主是因為感恩,但若論身手,她冬天雪絕對在其之上。
這是冬天雪的自信,因為鶯歌娘子的功夫就跟靈雲先生不相上下,她作為鶯歌娘子的關門弟子,自然是得其師父真傳的,甚至鶯歌娘子還把得自靈雲先生那處的一本劍譜教給了她。
於是冬天雪拒絕了白鶴染不使兵器的好意,用她的話說:「我即便只恢復了九成內力,跟公主過招也沒有輸的可能。所以你還是用兵器吧,不然打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白鶴染苦笑了下,「我其實是沒什麼稱手的兵器,一直以來打架都是隨便打的,從來也沒使過正經東西。不過你到是提醒了我,沒有兵器打起來是不太帶勁兒,等回頭空閒下來時,我好好想想我喜歡使什麼,也弄個兵器玩玩。」
冬天雪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但凡算得上個人物的,哪一個沒有應手兵器的?就算是她那個師兄,也是以手中一把摺扇為武器,舞出來的是靈雲先生的看家扇譜。可這位公主居然連兵器都沒有,這不是跟鬧著玩兒一樣嗎?哪有這麼糊弄人的?
她都不想打了,可是眼下白鶴染已經後退了幾步,退到旁邊空地上,她也不好意思說你回來我不欺負空手之人。於是想了想,乾脆也扔了劍,「罷了罷了,我就陪你玩一下吧!」
她以為跟白鶴染這種半調子打架就是玩的,可惜她忘了,上一次見面時,白鶴染隨手一揮,就制住了不老天聖。而她跟不老天聖相比,也堪堪就是個平手。
這一架幾乎打掉了冬天雪全部的自信,她幾乎看不清楚白鶴染是如何出手的,兩人交手還不到五個回合她就感覺到了吃力,打到十個回合時,她都想不要臉地去把劍給撿回來了。
可惜,打到第十五個回合時,她知道,就算劍在手也沒什麼用。她這頭已經打得精疲力竭動作狼狽,白鶴染卻還面帶微笑身姿若舞,甚至還能一邊打一邊跟她說說話。
她問冬天雪:「你到底是想選擇殺人還是選擇嫁人?要依我說,你殺他沒戲,嫁給他到不是沒有可能。你看我四哥長得多仙呀!能嫁給那樣的人也是福份吧!你說呢?哎你怎麼不說話呀?打歸打,咱們只是切磋,不至於連話都不想跟我說吧?又沒仇沒怨的。」
冬天雪哭的心都有了,她到是想說話,可她怕一開口就更打不下去了。不說話都得憋著勁兒咬著牙才能挺住,說話就得直接破功。可是她想不明白,她真的已經盡了全力,白鶴染卻為何顯得如此輕鬆?甚至輕鬆得每一個招式都像在跳舞。
多大個小姑娘,居然就有這樣的身手,這不合邏輯啊?
的確不合邏輯,君慕息也這樣認為,還有花飛花,直接看傻了眼,都忘了自己還在跪著,直接就往君慕息腳邊上跪爬了幾步,語帶驚恐地問道:「前輩,您跟我交個底,我也是要給天賜公主當暗衛的人了,可我跟的這個主子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是人還是妖?」
君慕息皺眉:「你跟本王叫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