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事,驚動了母妃,也不知道母妃怎麼跟父皇求的情,反正,他是被放出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一出來,馬上就來找雲慕舟算帳。
「我不管,我就是要知道藥王玉在哪!雲慕舟,你不說是吧?不說我就抓你回去,在你身上一天砍一刀,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到那時候,我就不信你還不說實話!」
不說實話這幾個字,立刻讓雲慕舟想到她收到的那封恐嚇信。她眸光發冷,問道:「你讓人給我送信了?」
宇文風行一愣,然後哈哈大笑。
雲慕舟要是不提,他都要忘了這碼事。就是他在宮裡遭受非人折磨時,好不容易聯繫上隨莫,讓隨莫來威脅雲慕舟的。
他不甘心,憑什麼身為雲家人的雲慕舟,就能高枕無憂地呆在家裡。而他這個堂堂皇子,就要被人如此設計!
他覺得這一切,都是雲慕舟乾的。
「是又怎樣?你不說實話,我就刨開你爹你祖父的墳,把他們的屍體拿去餵狗餵野獸,讓他們死了也不安生。我還要把剩下的骨頭鞭屍,讓他們日日遭受風吹,還要把骨頭扔到鬧市,讓千人踩萬人踏,讓你雲家先祖都跟著蒙羞!」
宇文風行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已經手舞足蹈。
雲慕舟面容清冷,等他說完,問了一句:「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宇文風行愣住。
他有點懵,這個雲慕舟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種時候,她不是應該哭泣求饒,求他放過她爹和她祖父嗎?
她怎麼還敢威脅他!
她腦子是壞掉了?
他還沒想完,就聽雲慕舟道:「你父皇都答應我,要救活我爹,你要是敢動我爹,我跟你沒完。我現在就進宮去找皇上,讓他替我做主。」
宇文風行大概是這幾日在宮裡落下病根了,一聽到皇上這兩個字,就全身發抖。他哆嗦了一下,然後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指著雲慕舟道:「你個傻子,人死了還怎麼可能救得活?皇上那是騙你的,他是為了從你嘴裡得到藥王玉的下落,雲慕舟,你的下場一定比我還要慘!」
雲慕舟滿不在乎地看著他,再慘的下場,她能經歷過。
為了報仇,她寧願下地獄!
「將離,送客!」她衝著杏樹上喊。
其實將離和蟬衣早就來了,是她沒讓出來。
將離跳下來,帶落了一地的杏花,他來到宇文風行身前,說道:「五殿下請回吧!你在我們雲府,是一輩子都找不到藥王玉的。殿下有時間找我家小姐麻煩,還不如早些回去,好好查一查謠言起於何處。」
「用不著你教訓我!你是個什麼東西!」宇文風行見將離一個小小護衛都敢說他,立時惱羞成怒。
將離卻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面色緊繃,上前一步:「殿下是想讓屬下送你一程?」
「滾!」宇文風行頂著一張勃然大怒的臉,火氣沖天地走了。
也不知道滾的是誰!
蟬衣落到雲慕舟身旁,擔憂地看著自家小姐:「大小姐,你說皇上會不會找你?」
「會。」雲慕舟道。
「大小姐,要不你裝病吧?」蟬衣道,「先拖上一段日子就行,也許過了一兩個月,事情就會有轉機。」
雲慕舟淡笑,親切地拉過蟬衣的手,「蟬衣,你不要擔心,我敢留在京城裡,就有自保之力。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藥王玉不在雲家,他們盯著我的目的,就是怕我哪天知道了藥王玉在哪,獨吞而已。」
誰來問,她都可以答應,第一個通知對方。
反正這種承諾又不要銀子。
雲慕舟看著蟬衣,忽然發現蟬衣好像比以前漂亮了。笑道:「原來真的是女大十八變,蟬衣,我瞧著你怎麼比從前好看了?你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思春了?」
「大不姐,你說什麼呢?」蟬衣羞得滿臉通紅。一跺腳,氣得轉頭就走。
雲慕舟記得蟬衣比她大一歲,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早該嫁人了。不行,她得幫著蟬衣留意一下,她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但是她身邊的人,每一個都要幸福。
下午的時候,宇文風箏忽然來了雲府,求見雲慕舟。
公主駕到,這可不是小事,雲慕舟再不想見,也得見。
她把宇文風箏讓到花廳,等蟬衣奉上茶水後,她問道:「公主,你怎麼有時間光臨我家寒舍了?」
宇文風箏一直盯著她看,眼睛都不捨得移開。
「漂亮姐姐,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從上次在錦玉閣遇上,風箏就想跟你交個朋友,可以嗎?」
宇文風箏眼神期待,像個渴望友誼的孩子。
雲慕舟忽略掉她眸光中流露出來的真摯,因為她知道,她跟宇文家早已經勢不相立,不可能接受宇文家的任何示好。
她道:「公主殿下折煞民女了,朋友這兩個字,民女當不起。」
宇文風箏微愣,然後便哽咽起來。
「漂亮姐姐,你不願意嗎?我知道五皇嫂不喜歡你,我們成了朋友之後,我就再也不理五皇嫂了,我跟你一個人交好行嗎?漂亮姐姐,你真好看!」宇文風箏一直盯著雲慕舟的臉,看得著迷。
雲慕舟輕笑出聲,覺得皇家竟然能養出這樣單純的公主,還真是奇蹟。
不管宇文風箏是裝單純,還是真就如此,她都不會在意。
因為她不會給宇文風箏再多接近她的機會。
「公主的好意,民女心領,但我一介草民,真的高攀不上。公主,你請回吧!」雲慕舟起身就要送客。
誰知道,宇文風箏忽然淚眼婆娑起來。
哭著道:「漂亮姐姐,你是不喜歡皇家的人嗎?那我離家出走,跟宇文家脫離關係好不好?」
「不好!」雲慕舟冷了臉色,「公主殿下是想害我不得好死嗎?若是讓皇上知道,你是因為我才離家出走,要死要活的,你說,我會有什麼下場?」
宇文風箏的臉白了白,她雖然單純,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這些年的單純,無非是有一個好姨母給她撐起了一片自在天空。
她起身,難過地離開雲府。
夜晚。
夜如潑墨,星子暗淡無光。
京城五百里之外。
斐玄一身玄衣,與蒼苟對峙。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