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回頭,直接愣住。記住本站域名只見此人緋衣如火,妖孽美好的面容,雖然雌雄莫辨,卻美得令天地失色。
「漫無絕?」她一臉驚訝,不知道他怎麼會來?
「我是聽說皇上找你進宮了,是因為昨晚的事吧?他要再找你,你就把我供出去。」漫無絕的目光落到床上的人身上。幾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說道:「這人是中毒了嗎?好在解藥吃得及時。」
「嗯。」雲慕舟含糊地應了一聲,也不知道答的是哪一句。
眼前之人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昨晚還救了她,但是敵是友,真的不好判斷。
她道:「我們出去說吧!」
走出祖父房間,她輕輕關上房門。一回頭就看到重樓和二叔,還有雲月瑤一同倒在了院子裡。她驚呼一聲:「你把他們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會睡上一刻鐘。」漫無絕有些不好意思,淡笑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我是怕他們發現有陌生男子來找你,對你影響不好。」
雲慕舟鬆了口氣,跟他說道:「皇上今早,找我確實是因為昨晚的事,昨晚我把五皇子打傷了,應該是他告了我一狀。」
「宇文淵會放過你?」漫無絕問。
「是我撒了謊,告訴他說,昨晚我被人打暈救走了,我也不知道是誰。等我醒來時,人已經回到了我雲府。」
「嗯,如果你以後有事,可以去滿堂春找我,就是醉香樓的隔壁,我暫住在那裡。」
「你住在青.樓?」雲慕舟露出吃驚的表情。
「你看不起我?」漫無絕盯著她的眼睛,往前湊了一步,似乎想要看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雲慕舟急忙搖頭,還擺了擺手:「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看起來真不像在那種地方討生活的人?」
漫無絕:「……」
他住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是那種賣身的人?
他黑著臉,邪笑道:「如果我是,雲大小姐你會去光臨我的生意嗎?如果你肯,本公子倒是也不介意。」
雲慕舟腦子裡閃過,漫無絕一身緋衣,姿容無雙,在整個春滿堂艷壓群芳的場景。急忙的陪笑:「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漫無絕豈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也只當不知。
他忽然記起剛才去雲慕舟院子找她時,看到的誘人景色。微風習習,杏花雨漫天,還有修竹颯颯,幽靜雅致。忽然就想,住在那裡不走了。
他看向雲慕舟,眼神熠熠生輝。
「你們雲府是被宇文淵那個老東西盯上了吧?不如你讓我在此借住,付房租也成,以後我漫無絕罩著你!」只要住下了,他就可以天天到杏竹林看美景。
雲慕舟的第一直覺,就是他在說大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這大周的地界,宇文淵才是真正的老大,誰敢跟他做對。再說,她也不想連累別人。
她道:「公子說笑了,我們小小雲家,哪有空房子。抱歉,讓公子失望了。」她才不信漫無絕這麼桀驁的一個人,會沒地方住!
漫無絕也不介意,留戀地瞥了眼杏竹院方向,對她一拱手,便從高牆飛走。
他走了之後,雲慕舟才想起來昨晚跟在祖父身前的雲缺。漫無絕來了,他怎麼沒出聲。
她喊了一聲:「雲缺?」
雲缺從暗處走出來,對著她問道:「大小姐,你叫我?」
「剛才漫無絕來,你發現了沒有?」她問。
雲缺一臉淡然,甚至還詫異了一下:「看到了,但是,他不是大小姐你的朋友嗎?」要不然他早動手了。
「你一直跟在我祖父身前嗎?」她又問。
「差不多,只是有些時候,會出去辦事。」雲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划過一抹沉痛,「當日老爺子遇刺,我就不在京城。」
「那你去幹什麼了?」
「我……」雲缺停住,「不如等老爺子醒了,大小姐去問他吧!有些事,我也不好說。」
雲慕舟知道他不說,就是祖父不想讓她知道。她走過去,替重樓解毒。等重樓醒了之後,讓他送二叔和雲月瑤回去。
她自己則回屋去看祖父,進去時,祖父已經醒了。
「瑤兒,祖父就知道,你能替我解毒。」老爺子慢慢起身,靠在床頭坐好。雲慕舟黑著一張臉,盯著他半晌沒說話。
老爺子嘿嘿笑了一聲:「舟兒,你還在生祖父的氣?祖父這不是心裡有把握嘛!而且,祖父也是為了讓雲月瑤和五皇子徹底放心!」
老爺子說這話時,眼中現出一抹狠光。
雲慕舟豈會不知祖父這麼做的原因,正因為知道,她才會更心疼。心疼他為了騙過雲月瑤,竟然吃下劇毒,萬一她不會解怎麼辦?她已經失去了父親,難道還要讓她再失去祖父嗎?
說到底,還是她太弱,弱到雲家每走一步,都要以命相搏!
她眸中含淚,卻倔強得不肯掉下來。
她道:「祖父,你好好休息吧!」
老爺子的心情也同樣不好受,他看著雲慕舟走出去,知道孫女還在生氣。
可他必須這樣做!
……
御書房。
皇上看著立在一旁的斐玄,神色不滿:「朕的話,就那麼讓你為難?朕只是想讓五皇子去寒威軍中歷練一番。」
斐玄面色從容,卻帶了堅決之色:「皇上,寒威軍的主帥是我義父,此事斐玄可做不了主。而且,斐玄一個外人,也從來接觸不上軍營之事。」
皇上陰著一張臉,對斐玄所言根本不信。誰不知道他那個皇弟,把斐玄當成了祖宗,幾次三番帶他到軍營歷練,為的就是幫他在軍中立威。寒王報著什麼目的,當他不知道嗎?寒威軍豈能落到一個外人手裡!
「斐玄!此事朕只是通知你一聲,你以為你真有資格反對?」皇上震怒。
「皇上所言甚是,此事我確實沒資格,所以我準備一收到皇上通知,就馬上回去告知義父。斐玄告退!」斐玄起身往出走。
拍的一聲。
皇上直接砸了一方硯台。鐵青著臉色,對著外面怒喝:「來人,把斐玄給朕拿下!」
斐玄回頭,對上皇上陰鷙如鷹的眼眸,冷笑道:「皇上這是何意?難道是斐玄說錯了?自己沒資格的事情,也不能告訴我義父?」
「好,你去吧,朕倒要看看寒王能給朕一個什麼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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