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其他顧客,已經從他們的談話中,推斷出兩人的身份。Google搜索一時間,竊竊私語聲頓起。
「這個好看的少女,就是雲家那個傻子?」
「你說什麼呢?你看她長得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傻子?倒是那個雲月瑤,太不是東西了。這錦玉閣的東西,怎麼別人就買不得了?還身份配不上,瞧不起誰呢!她在嫁給五皇子之前,還不是跟咱們一樣。有銀子,怎麼就買不得了?」
聽著旁邊的議論,宇文風箏說道:「五嫂,你過了,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漂亮姐姐?」
雲月瑤的眉頭狠狠皺了一下,才勉強換上一副虛假笑容。
「風箏,什麼漂亮姐姐呀,你可千萬別被她的外表給騙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蛇蠍美人!說的就是她雲慕舟這種人!你以後,一定要離她過一點。」
雲月瑤邊說邊狠瞪著雲慕舟,如果不是雲慕舟,風行哥哥的母妃怎麼會看輕她,話里話外,告訴她要檢點。要不是她肚子裡懷了皇家的種,他那個母妃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她。思及此,她對雲慕舟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層。
「五嫂,你說什麼呢!漂亮姐姐這麼好看,她不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宇文風箏一臉激動。她亮晶晶、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雲慕舟,這個姐姐真的好好看哦!
她蹙眉,要是姐姐能夠開心的笑一笑,肯定會更加漂亮。
「你……氣死我了。」
雲月瑤氣惱宇文風箏的固執,礙於她的身份,也不好跟她發脾氣,只好耐著性子解釋,「你不要以貌取人,雲慕舟壞著呢!她就是利用她這張臉勾.引男人的。」
「你閉嘴!」宇文風箏聽不下去了,出言怒斥她。
「五嫂,我就是喜歡這個姐姐,你為什麼非要說她不好?你要是再敢說,我就回去告訴我姨母去!」
宇文風箏是皇后的妹妹寧妃所生,母妃早亡後,她便寄養在皇后身下。皇后可憐她年幼喪母,又天性純良,隨了妹妹,便心生不忍,一直將她保護得很好。只等遇到合適的良人,把她嫁了。讓她一生享受榮華,無憂無慮。
雲月瑤的面子更加掛不住,如果不是念及她的公主身份,真想當場甩袖子走人。她紅著眼睛,委屈的道:「風箏,你……你怎麼能這麼跟五嫂說話?五嫂還不是為了你,怕你被別人騙。」
剛好掌柜的端了個銀質托盤小心翼翼的回來。
對著宇文風箏道:「公主殿下,這一款手鐲,就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您給掌掌眼。」
「我再最後問一遍,你們的東西,還賣不賣?」雲慕舟見半天了,夥計都沒動一下,是擺明不想做她的生意。
既然不賣,她走便是。
總有一天,她要收購了這錦玉閣,讓它改名換姓!
掌柜的一聽,立刻賠著笑臉開口:「雲大小姐,你請留步!」
「何事?」雲慕舟回頭,皮笑肉不笑。
她是來買東西,又不是討要。此處不賣,自有賣她的地方。她就不信,在這偌大的京城,有銀子還能花不出去!
「漂亮姐姐你別走,我把這個鐲子送給你。」宇文風箏跑過來,一把拉住雲慕舟袖子,眼神里是滿滿的笑意和喜愛。
蟬衣警惕的看著她,她也是頭一次看到宮裡的這位公主。這性子怎麼不隨皇家的人?
雲慕舟抽回衣袖,對著她微微一禮:「民女見過公主殿下。」
宇文風箏回頭,從掌柜手裡拿過托盤,獻寶似的遞到雲慕舟面前,「漂亮姐姐,這個你拿好!」
雲慕舟望向托盤,鐲子色澤紅潤,流光溢彩,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但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她道:「公主殿下,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之物,請恕我不能收。」
掌柜的趕緊湊上來,對著雲慕舟一禮,歉意十足的道:「雲大小姐,前面多有怠慢,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今日我這錦玉閣的東西,不管你看上了哪件,都可以帶走。」
雲慕舟忽然就笑了,絕色傾城的臉上笑靨如花。
「你此話當真?」她問。
「當真,千真萬確。」掌柜的踹了一腳剛剛的夥計,「還不快點去拿雲大小姐看上的東西?」
「是是,小的馬上就拿。」夥計將雲慕舟前面看上的鐲子雙手捧給她。
雲慕舟道:「包起來吧,蟬衣,付銀子。」
掌柜的一聽,連忙擺手:「雲大小姐,今日是鄙店招待不周,小小玉鐲就當是給您陪禮之物,還請大小姐不要嫌棄。」
雲慕舟卻道:「用不著,你開門做生意,你願意賣,我願意買,就好!如果掌柜的不收銀子,那我就不要了。」
她抬腳就要走,又被掌柜的叫住:「那就收個本錢,五十兩。」
蟬衣付了銀子,雲慕舟將鐲子往手上一戴就要走。沒成想,卻被宇文風箏再次拉住衣袖。
「漂亮姐姐,你別走,我送你的禮物你還沒……」
「風箏,你放手,理她幹嘛,她就是一個給臉不要臉的賤.貨,連你十公主的面子都不肯給,你還搭理她!讓她滾。」
雲月瑤拽回宇文風箏,將她擋在身後,又把怒氣撒到了掌柜頭上。
「於掌柜,我看你這錦玉閣的買賣是要干到頭了,連本皇子妃的命令,你都敢違抗,你就等著關門大吉吧!」
於掌柜的臉徒然一沉,對著她冷笑。
「五皇子妃,我這錦玉閣在這條街上,也呆了上百年,就從來沒有把顧客往出趕的道理。只要是進了這錦玉閣,哪怕是個叫花子,他也是我這錦玉閣的貴客!」
「於臨淵,你給我等著!」雲月瑤氣憤難當,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錦玉閣掌柜,都敢不給她面子。她怒氣沖沖,拉上宇文風箏就走。
她現在馬上就回去跟風行哥哥告狀,讓他找個由頭封了這錦玉閣。
雲慕舟帶著蟬衣,繼續走在朱雀大街。
從頭走到尾,也只有剛剛那一家鋪子在出租。她記得那家空置的鋪子的另一側,是一家酒樓。正好要到中午了,便帶著蟬衣去那裡吃飯。
兩人返回來時,正好看到錦玉閣的掌柜正站在店門外,當他看到雲慕舟後,對她微微一笑,這才轉頭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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