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息一冷,「雲慕舟,他怎麼會在你這裡?」
蟬衣搶著把九邪的罪行說了一遍,當銀狐聽說,九邪是帶人上門來抓雲慕舟的,臉頓時就一沉。【,無錯章節閱讀】玉小瑜是個什麼東西,哪裡配用雲慕舟去換!
他全身上下都在向外冒著寒氣,如同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陰鷙冷沉的眸子裡,殺機畢現。
此時的九邪,在他眼裡,如同一個死人。似乎只要他動動手指,九邪便會斃命於此。
九邪怕了,畏懼地吞了下口水。驚慌說道:「我不管你是誰,這都是我跟雲慕舟之間的恩怨,跟你沒有絲毫關係。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銀狐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泛起嘲諷。他抬腳走向九邪,腳步沉穩,落地有聲。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九邪心臟之處。他拼命的想要後退,想要躲開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了,他就像是一個死神。正揮舞著鐮刀,向他逼來。他額頭上開始冒汗,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甚至手腳發麻,不聽使喚,他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特別是旁邊還站著雲慕舟。
一想到雲慕舟,他立刻爆發了力氣,朝她大喊:「雲慕舟,你快點讓這個人走開。我是斐玄的朋友,我要是出事了,他一定會找你要人的!」
秋風吹來,夜涼如水。
雲慕舟一臉殘冷,剛剛斐玄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他已經對九邪徹底失望,九邪是生是死,他已經不再過問。就算他過問,她也不容許自己放過九邪。
她笑起來,好看的眉眼在夜風中綻開。清冷的聲音從唇間逸出:「九邪,有些時候,你要信命。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
銀狐全身都罩在陰翳當中,他倒提起九邪,回頭對著雲慕舟道:「人我帶走了!你早些休息。」
「好。」雲慕舟淡笑,眼中滿是信任。
不知道何時起,她對銀狐,就有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相信。
她驚訝於內心的這種變化,開口問守護:「守護,你說,我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不是,是銀狐這個人太好了。」守護說完,又更正了一句。
「是對你很好,對別人,我看未必。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有事的時候,他幫你了。頂多以後,他遇到事時,你也上就是。」
雲慕舟覺得也只能如此。
畢竟,受人滴水恩,當湧泉報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翌日。
宇文風寧早朝之後,再次微服來到雲府。到了府門口,房門認出他之後,大驚失色,跪到地上見駕。然後爬起來,就要向府里通報。
「站住,不准去,朕要給你家大小姐一個驚喜!」宇文風寧大步進了雲府。
他一來,將離便知道了,他已經告訴了雲慕舟。
雲慕舟聽後,眉頭蹙得老高,不知道他一個當皇上的人,怎麼這麼輕閒,動不動就能出宮。
她是真不想見宇文風寧!
片刻之後,宇文風寧一身紫色錦衣,已經來到杏竹林。
「皇上?草民見過皇上。」雲慕舟佯裝不知,急忙上前來接駕。
宇文風寧親自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神情關切:「朕聽說你前幾日出京了,何時回來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雲慕舟心裡一陣鄙視,我出不出城,管你何事。你還真是監視我啊!
她微愣的抬頭,做出不解之樣:「皇上政務繁忙,還要抽時間來關注草民。草民有罪,草民真是受寵若驚。草民當日心情不好,便想出城散散心。」
宇文風寧可是知道,雲慕舟回京時,馬車外面,還跟著一個江湖人士。見她沒提,便道:「如今雖然天下太平,但你一個女子出城,還是不讓人放心。下次再出去,跟朕說,朕派人保護你!」
雲慕舟:「皇上的好意,草民心領,草民出府,一向帶著將離和蟬衣。」
宇文風寧的臉,露出不悅之色,但也沒再堅持。
他又道:「朕新接手國事,日日忙成陀螺,也只有到你這裡來走走,才能躲一會清淨。雲慕舟,朕打算再替斐玄指一門親事,你覺得如何?」
「他有病吧!」守護聽得氣憤。
「他想給誰指婚,就問誰去,問你算怎麼個事。」
雲慕舟安撫他:「你氣什麼,他不過是想看看我的反應。我給他看就是!」
她立刻驚喜地看向宇文風寧,焦急地道:「不知道皇上心目中的人選是誰?如果能看到斐玄找到意中人,那我也安心了。畢竟,我們曾經有過婚約,而我如今已經先他一步找到了夫婿。」
宇文風寧的臉僵了一下。
這才記起來,雲慕舟已經招了漫無絕為上門女婿。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是個小丑,頓時惱羞成怒。
「雲慕舟,你雲家是想造反?」
雲慕舟一懵,不知道他又抽什麼邪風。臉色平靜地問道:「皇上這話,草民不懂!草民自認我雲家沒有造反的實力!」
宇文風寧陰冷地盯著他,半天沒言語。大概是火氣消了一些,他才道:「雲家是沒有,但你雲慕舟有!」
「草民冤枉!」雲慕舟叫苦不迭,目光中滿是茫然和不解。
宇文風寧很滿意她的表現,但他覺得這樣還遠遠不夠,他要嚇到眼前的女人。讓她知道,他能主宰她的生死。要是她敢不聽話,唯有死路一條。
「雲慕舟,漫無絕自稱是千毒萬毒門的門主,其實就是旁門左道,上不得台面。聽朕一句勸,退掉跟他的親事,離他遠遠的。有朕在,會保你一世無憂!」
他說完,便一直死死盯著雲慕舟。
雲慕舟如芒在背,手心裡已經起了層細汗。
宇文風寧的聲音又起:「朕是君子,但也有仇必報。漫無絕的下場,已經註定了,他會不得好死!雲慕舟,朕知道,你是受了他脅迫。」
「宇文風寧,你還要點臉嗎?有什麼事情不能直接衝著你爺爺來,非要逼一個女人!」漫無絕一落到院子裡,便獰笑起來。
「敢罵我不得好死,你有那個本事嗎?只會欺負女人,你算什麼能耐!只要我動一動手指,現在就能殺了你,你告訴本門主,你拿什麼讓我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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