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舟如他所願,把毒藥往旁邊移了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目光凜然,威脅地開口:「九邪,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九邪眼中划過一抹怨毒,這種時候,他也不敢作妖,趕緊實話實說。
從他的話里,雲慕舟知道,他當日被玉小瑜下了昏睡散之後,便落到十公主手裡,被一路帶回京城。最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又落到宇文風寧手裡。
這次放他出京,就是宇文風寧跟他做了交易。只要他抓回雲慕舟,宇文風寧就放了玉小瑜,放他們兩個走。
雲慕舟聽完,眸子裡似乎並沒有起什麼波瀾。似乎這一切,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宇文家的人,能夠干出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
她甚至還有幾分慶幸,好在是她回來之後,九邪才動手。若是早上三兩天,沒準就會讓九邪看出破綻,知道藥山的人並不是她。
那麻煩可就大了。
她瞥了眼九邪,轉頭往出走。
九邪不禁大叫。
「雲慕舟,你幹什麼去,你答應了要放我走的,你不能食言。」
雲慕舟回頭:「對你這種人,我還有必要遵守承諾?九邪,我前腳放了你,你為了玉小瑜,後腳就會再來殺我。我有那麼蠢嗎?還放你?我不殺你,都是天大的恩賜!」
雲慕舟來到院子裡,對著將離吩咐。
「斷了他的吃喝,起程回京!」
因為他們來時只有一輛馬車,只好把九邪橫在九邪的馬背上。九邪氣得哇哇大叫:「雲慕舟,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樣我會頭暈的。」
「怎麼不暈死你!」蟬衣過來賞了他一個手刀。
九邪頭一歪,便沒了動靜。
雲慕舟以為她回京的這一路,肯定不會太平。結果卻出奇地安靜,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午後,她遇上了來接他的雲錦行。
雲錦行一看到她,便跳下馬車,向她跑來。
「長姐,你這是要回京城嗎?」他問。
「嗯,錦行,你怎麼會來?」她詫異,這個時候,錦行應該在書院讀書。
「長姐,我阿爹不放心你,便讓我來接你回家。」雲慕舟上了她的馬車,笑著說道:「我和長姐坐一輛車回去。」
「你說我二叔從宮裡回來了?」雲慕舟臉上一喜。她這些天沒在京時,一直惦記著二叔。
「嗯,回來了。長姐,藥山那邊怎麼樣?」雲錦行眼中帶著擔憂。
「我在那邊守了幾天,都沒什麼動靜。」雲慕舟眼神清澈,臉上帶著撫慰人心的笑容。
「我猜,暗中那人,大概只是隨口一說。」
「長姐,不會有人閒著沒事,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要不,還是讓我去藥山駐守一段日子,確定真沒事了,我再回去。」
「錦行,藥山這邊有長姐呢。我上次,就已經用毒蟲毒草封了藥山,要是真有人不怕死,也是有來無回。」雲慕舟眼中划過一抹狠色。
她猜那封信,不是宇文風行,就是宇文風寧送的。要是宇文風行,依他目前的處境,這件事肯定沒有下文。
他已經自身難保。
若是宇文風寧,那就更不必擔心。只要她人還在京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用不著對藥山下手。
當初她收到那封信時,他還是太子。
哪有如今的權力大。
「長姐,你在想什麼?」雲錦行見她半天沒言語,似乎陷入深思。
「我在想,寫那封信的人,很可能是宇文風寧。」推敲半天,她還是覺得宇文風寧的可能性最大。
雲錦行吃驚地看著他,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長姐,你說是皇上?」
「當初,我收到信時,他還不是皇上。錦行,你還記得朝顏不?」雲慕舟問他。
「記得,朝顏現在哪去了?」雲錦行記得上次,朝顏被扣在宮裡,便沒了下文。
「她已經死了,死在十公主手裡。朝顏是宇文風寧的女人,結果當初,我們都被他騙了,以為朝顏是五皇子的人。所以,他當初給我送這麼一封信,也不足為奇。」雲慕舟臉上閃過嘲諷之色。
雲錦行沉默。
片刻之後,他突然一把攥住雲慕舟手腕。
「長姐,斐玄會不會反了大周?如果他反,我第一個支持!」
「錦行,我們永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他也許會,也許不會。他這個人,已經跟我雲家毫無關係。」雲慕舟道。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心裡忽然好難受。
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從心裡挖出去一般。
斐玄。
我們之前的羈絆,本就因一旨賜婚而起。如今,又被收回。那就回到原點,各自安好吧!
馬車向前飛奔,雲錦行掀開窗簾,正好看到馬背上的九邪。
急忙問道:「長姐,將離馬上的人是誰?」
「是九邪,他奉了宇文風寧之命,來刺殺我的。只是命不好,被我活捉了。」雲慕舟說得自嘲。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響起馬蹄聲,一襲玄衣在風中獵獵作響,由遠及近。
塵土飛揚。
「大小姐,斐玄來了。」蟬衣看著轉眼就到近前的斐玄,急忙告訴車裡的雲慕舟。
雲慕舟一愣,斐玄怎麼會在這裡?
「吁!」車夫見斐玄將馬橫在路口,只好緊急停車。
雲慕舟撩起車簾,看著臉上泛起青色胡茬,滿面風塵的男子。眼眶發酸,心裡頭泛起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聲音淡淡:「斐玄,你擋住路了。」
斐玄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明顯放鬆下來。然後,他下馬,直奔馬車而來。
身形一動,便上了馬車,快到蟬衣都來不及阻攔。
他上車之後,只是看了雲慕舟一眼,便咣一聲倒了下去。甚至,他都沒看到車上還坐著雲錦行。
雲錦行被他嚇了一大跳。
他驚慌地道:「斐玄,你怎麼了?」邊說邊給斐玄把脈。
「應該是困了。」雲慕舟看著斐玄。
他的樣子,分明跟她上兩次一模一樣。這男人來得這麼快,一定也是不眠不休。
她還好,有守護的藥丸支撐,而且到地方之後,還能補覺。
他就不一定了。
大營里亂成那樣,他還哪有心思睡覺。估計是一處理好大營里的事,便縱馬追她而來。
她無奈地嘆氣。
斐玄,你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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