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男子的慘叫,斐玄又斷了他另一條腿。Google搜索這下男子再也受不住,一邊慘叫一邊求饒:「小王爺,求你饒過小的吧!小的是使臣的人,是她吩咐只要發現小王爺你回府,就讓小的在後山往溫泉水裡下藥。」
玉小瑜!
斐玄臉沉如冰,一腳踩上男子胸口,直接要了他的命。
處理完男子,他拿上一套自己衣裳,返回浴室。
一進去,就看到雲慕舟雙目緊閉,似乎已經睡了。
她倚靠到池邊上,玉一般的容顏,在水汽氤氳之中,美的不可方物。他眼眸暗了暗,急忙上前準備抱起她。
剛來到近前,就見她猛地睜開眼睛。見到來人是他,問道:「可抓到了下藥之人?」
「抓到了,人已經處理了!」
「是誰的人?」她又問。
其實,剛才她呆在溫泉里,已經把能接近溫泉的人,都想了一遍。最後,覺得最可疑的人就是玉小瑜。
但很快,她又否了這個想法。
一是玉小瑜現在已經被關去客棧,想下手也沒機會。二是就算玉小瑜還是自由的,她也不可能下藥成全她跟斐玄。
「是使臣中的人。」斐玄倒也沒瞞她,實話實話。
「你不會想說,是玉小瑜讓人幹的吧?」雲慕舟都覺得不可能。
「就是她。你先把衣裳穿好,出來再說。」斐玄走過來,把衣裳連同毛巾一同放在池邊上。
雲慕舟看向衣裳,紅著臉問道:「這衣裳是你的?」
「寒王府,沒有女眷。」斐玄道。
「你先將就一下,一會我讓寒幽帶著府上的婆子出去買,我去外面等你。」
斐玄出去後,雲慕舟開始穿衣裳。衣袍很大,她穿到身上,像戲袍一樣。只好將袖子卷了又卷,這才推門出來。
剛一出來,一柄油紙傘便落到了頭上。
斐玄正在外面等她。
外面,瓢潑的大雨一點小的趨勢都沒有。斐玄一手執傘,一手將她攔腰抱起,以最快的速度,沖回廂房。
「你身上濕了沒有?澆沒澆到。」進屋後,他一邊收傘一邊關切地看向她。
「沒有。」雲慕舟覺得自己的臉漲得發燙。她現在只穿著斐玄的衣裳,可是連裡衣都沒有。
「你頭髮在滴水,我幫你擦擦。」斐玄讓人送來毛巾,幫她絞著頭髮。最後乾脆用內力,幫她烘乾。
廂房只有一張床,雲慕舟忽然就退縮了。
她想回家。
她道:「斐玄,這雨已經小了,我還是回家吧!」
似乎是在回應她的話,天際瞬間響起一顆炸雷,緊接著,又是一顆。雲慕舟被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
斐玄手快,將她抱住:「你還敢說這雨小?嗯?讓你說謊,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覺得你在瞧不起它!」
雲慕舟:「……」
「我已經讓人去通知過將離和蟬衣,明早雨一停,我就送你回去。還是說,你在害怕?」他道。
雲慕舟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裡出來,清冷地瞥了他一眼:「住就住,我還能怕了你不成!我睡床,你睡地上!」
「好。」斐玄一臉縱容。
很快,雲慕舟就在床上躺好。斐玄也按照她的安排,睡在地上。
「雲慕舟,我聽說有個快要臨盆的女人,找上你雲家,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爹的?」斐玄忽然問。
雲慕舟在黑暗中睜大了眸子:「斐玄,你覺得那個孩子會是我爹的嗎?」
「不會!」斐玄直接回答。
「我雖然沒見過你娘,但我知道你爹一定很愛她。我聽人說,你的名字,就是取了你娘的姓氏。」
「你也知道這事啊?」雲慕舟臉上綻放一個無聲的大大的笑容。笑得幸福又難過,甚至她鼻子一酸,差點掉眼淚。
她想她娘了,好想好想。雖然她沒有關於娘的記憶,但就是瘋狂的想念。還有爹,她一想到他,便想要放聲大哭。那種感覺,只有真正失去雙親的人才能體會,那是一種渴望,又永遠都見不到的思念。
有淚水,在她臉上滑落。
無聲無息。
她還是哭了。
一雙手忽然捧上她的臉,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滴:「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起這些,惹你傷心。雲慕舟,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吧。」今晚的雨聲那麼大,雷聲也那麼大,除了我誰都聽不到。
他上.床,讓她靠進他懷裡。
「我也想我娘!很想很想。想她來我的夢裡,想我在夢裡,永遠不醒。」斐玄的聲音很輕,帶著哀傷,掩埋在轟隆隆的雷聲里。
雲慕舟大概是沒聽清,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不知道她重生的意義是什麼。依然沒爹沒娘,依然是孤家寡人,依然要孤零零地面對全世界的惡意。
她自嘲地笑起來。
她是來歷劫的吧!
等劫消願滿,她就可以去找爹和娘,去跟他們團聚。
斐玄一直在幫她擦著眼淚,他的手似乎都帶著灼人的溫度。雲慕舟一驚,終於回神。她不好意思地道:「讓你見笑了,我只是突然間就傷感了。」
斐玄沒說話,只是摸了一把她的臉,發現已經沒有淚水,這才放下心來。
「那個女人的孩子,不可能是我爹的!我爹愛我娘至深,若是他想再娶,早就娶了。」雲慕舟低聲。
「我有一種感覺,就好像她來雲家,就是為了給孩子冠上我雲家的姓氏一樣。」
這是她想不通的。
雲家有什麼好?難道是為了雲家的醫術?要是從前祖父還在京里,她倒也能理解。可是祖父對外面公布的可是死訊,那個朝顏,到底圖什麼呢?
「若是她圖的是你雲家嫡長女之位呢?」斐玄的話,讓雲慕舟驚得說不出來話。
雲家嫡長女有什麼好?
說不上哪天,就要被皇上抓去,天天被逼著放血了。那個朝顏,腦子是有坑嗎?
「也許,她為的是藥王玉!」斐玄指出了其中關鍵。
雲慕舟一呆。
藥王玉?
那個朝顏,真有那麼天真嗎?不會真的以為,只要她生下來的女兒,成了雲家嫡長女,她們就能拿到藥王玉了吧?
她心裡同時一驚,若果真如此,那她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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