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蕭溟玄回道
「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五公主往屋內灑了東西?」
洛九黎沒有內力,自然也沒有那麼強大的夜視功能,便是五公主和單寶雄說的話,也是蕭溟玄傳達給她的。
「她灑了什麼?不會是蠱蟲吧?」
「極有可能?用蠱蟲控制昭王。」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洛九黎眼神神慢慢看向昭王府的正院方向。
「昭王如今等同於被圈進,已是廢人一個,用蠱蟲控制他?又有什麼意義?」
蕭溟玄握緊了她的手指,也調轉了目光,望向下面黑洞洞正院的房間。
「也許,他們認為,只要皇上一日不處死他,他就還有利用價值。」
「把一國皇子控制在手裡,總好過再去培養新的細作。」
洛九黎一聽,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打的是這麼個心思。」
「切!什麼和談?什麼結秦晉之好?這世上從不缺狼子野心之人。」
「王爺,既然知道了他們野心昭昭,何不把人扣下,作為人質與桑南國國君交涉。」
蕭溟玄看向她,搖搖頭道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何況,他們前來長寧王朝是以結秦晉之好之意前來的,別說是兩國臣民知道,便是其他三國也早已知曉。」
「況且,如若扣殺了他們,只怕會引起兩國再一次交戰。」
「一旦兩國交戰,京城天高路遠,不會受到波及,但邊疆的百姓就會苦不堪言,甚至妻離子散,顛沛流離。」
洛九黎心下一顫。
「是我莽撞了,我只想著不要放虎歸山,卻忘記了,這兩隻虎真正的身份和接下來會發生的一系列變故。」
「這不怨你。」
蕭溟玄伸手摟住她的腰肢,把人擁入自己懷裡。
「他們身在京城,不把長寧王朝的律法放在眼裡,不把皇上放在眼裡,還如此妄作胡為,但凡王朝子民,沒有人會忍受這種挑釁。」
洛九黎一聽他這話,原本還蹙著的眉頭慢慢舒展。
王爺這是話裡有話啊!
「王爺的意思是?」
蕭溟玄摟緊她。
「你別忘了,我們也早在他們之前就埋下了一顆雷,只要時機一到」
「何況,長寧王朝距離桑南國路途遙遠,只要出了京城界,誰又知道,他們那兄妹倆的性格會不會招引來其他禍事。」
洛九黎她好像窺到了某些玄機。
「夜深了,回家。」
蕭溟玄見她沒說話,就知道她是明白了,摟著洛九黎的腰肢,腳尖輕點,沒入了黑暗中。
翌日,卯時一刻,蕭溟玄依舊出府進宮上朝。
因著昨夜睡的晚些,洛九黎還沒有醒,等到她醒來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主子,您醒了。」
南燭和南星聽到動靜,推門走了進來,正看到洛九黎已經穿戴好下了床。
「王爺呢?下朝了嗎?」
南燭搖頭。
「王爺還未回府。」
「還未回來?每日這個時辰早就該下朝了。」
洛九黎有些疑惑。
門外,二英已經帶著兩個丫鬟,手裡端著臉盆和軟巾走了進來。
「奴婢給王妃請安。」
自從王爺去了國公府提親,府里的下人們在府里私下都喊洛九黎為王妃,主要也是王爺默許,而洛九黎糾正過幾次,可每個人似乎都心照不宣,認定了她就是九王府的王妃。
叫的次數多了,她也就不管了,隨了他們的意。
但在外人面前或者明面上,還是得稱呼她為二小姐。
如今,她又得皇上賜封永安縣主。
九王府里的下人更是高興的跟什麼似的。
洛九黎洗漱完,二英又給她梳了頭。
又有丫鬟端來早點,吃了早點,撤下了桌子。
門外,管家才帶著一侍衛走了進來。
「王妃,王爺派人回府遞話了。」
洛九黎一聽,抬頭看去。
那侍衛低著頭,手裡是一隻四方型的扁平木匣子。
「屬下參見王妃。」
「起來吧,王爺還在宮中?」
那侍衛道
「回王妃話,王爺下了早朝,本是要出宮回府的,但臨時又被皇上宣召去了御書房。」
「這個期間,秦爺得王爺口諭,把這個盒子送出宮外,讓屬下即刻回府給王妃送來。」
侍衛口中的秦爺,就是秦隱,莫爺就是莫寒。
侍衛說完,便把遞給了一旁的南燭,南燭接過遞給了洛九黎。
「你的意思是?王爺直到現在,人還在御書房?」
「是。」
侍衛不知道宮裡面的情況,自然不敢多嘴。
「好吧,辛苦你了。」
侍衛忙低頭。
「屬下不敢勞苦。」
哪有主子跟下屬說辛苦的,侍衛受寵若驚。
也終於明白為何王爺會對王妃如此看重,為何九王府里的所有人都認定洛九黎就是他們的主子王妃。
有貴女的身份,卻沒有貴女的架子。
有卓越的能力,卻沒有仗著能力仗勢欺人。
長的漂亮,會賺錢,能為別人著想,還無視身份與下人打成一片。
這在京城的權貴府邸里,可是少見的。
不!不是少見,是從未見過。
侍衛低著頭退下,管家這才開口。
「王妃,王爺一早上朝之前就吩咐屬下,說王妃今日會去兵器鋪,屬下已經備好了車馬,待王妃從兵器鋪回來,估計王爺也就從宮中出來,親自送王妃回府。」
一想到王妃就要回國公府,管家心裡還怪不得勁兒。
「好。」
洛九黎點點頭。
「你去告訴秦五,讓他準備著,和我們一起上街。」
「是。」
管家躬身退下。
待屋裡沒有了外人,洛九黎這才打開手裡的木匣子。
「哇!」
這一打開,差點閃瞎眼。
木匣子裡分兩層,上一層是一疊銀票,面額從五百兩到一千兩不等,整整兩沓。
下一層整整齊齊地碼著一層金條,金光燦燦的。
一旁的南星和南燭在看到木匣子裡的金光閃閃之後,也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
「王爺,這是幹嘛?」
洛九黎捏了捏手裡的金條。
來這個異世半年多了,她也攢了些錢,不過現在看來,相等的銀票和相等的金條同時放在面前,那金條帶給人的情緒波動,比銀票來的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