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黎也不說話,大掃把帶著掛在上面的髒東西直接呼在了床上那一男一女光溜溜的身上。
反正南星在身邊,她也不怕屋裡的男人敢動武。
何況,屋裡黑燈瞎火的,她就是鉚著勁兒,用了全部的力氣,狠狠打,死命的打,出惡氣一樣的打。
敢覬覦她的男人,不死也得讓你先脫層皮。
床上的胡含玉光著身子驚怒交加,想喊喊不出來,躲又無處可躲,只能死命的往男人懷裡鑽,又急迫的從床上扯了一件中衣胡亂的穿上。 ✮
而床上的男人,因為剛才的『劇烈運動』,汗水滾滾滴落,這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點了啞穴,又被人劈頭蓋臉的打在了身上。
他想起身反抗,可懷裡的女人死命的抱著他的腰躲閃,床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內力外泄,似乎就等著他動武。
可他如今怎麼動武,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片縷。
院外,一大群人聽到屋內的暴打聲,卻沒有一人敢往屋裡闖。
原因無他,皇上不動不管,太后穩如泰山。
其他人,便只能湊在一起看著熱鬧。
不過,今晚這熱鬧,還真是好看極了。
殿外黑暗處,蕭溟玄握了握手指,調轉目光,望向正殿那黑洞洞的房間內。
聽著裡面傳出噼里啪啦的暴打聲,眉梢一跳一跳的。
心裡不禁暗暗咋舌,還好,裡面的人不是他。
這樣想著,抬腳走出暗影之中,一步步朝著人群走去。
陸星鸞從進入宮門就被安親王妃安排侍女拽到了人群後方。
兩個侍女拽著陸星鸞的手臂,正別彆扭扭的往後退,突然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陸星鸞猛然回頭一看,頓時大叫了一聲。
「九,九王爺?」
她這一聲叫,把一群心懷叵測,坐等看戲的人叫的靈魂都出了竅。
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扭過頭看去。
只見一襲紫色親王服的蕭溟玄身姿挺拔頎長的走了過來。
胡貴妃第一個變了臉色,脫口問道
「九王,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溟玄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眼神中的涼意讓胡貴妃不由身體抖了抖。
「本王不在這裡,該在哪裡?」
胡貴妃語塞,想說當然是在屋裡,但話到嘴邊卻沒敢說出來。
皇上抬著眼皮,沒有多大情緒地看了蕭溟玄一眼。
「九王,你去哪了?」
蕭溟玄漫不經心道
「方便。」
眾人好嘛!您這一方便,鬧得皇宮雞飛狗跳。
而一旁的太后,此時身處震驚當中。
蕭溟玄出現在了雲影宮外,那殿內正屋的是誰?女人是陸明欣?可那個男人是誰?
太后聯想剛剛洛九黎的舉動,心中已經有猜測,臉色越來越難看。
人群中,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在看見蕭溟玄出現時,打從心底里放鬆了下來。
幸好,幸好那屋裡的男人不是九王爺,要不然他們的女兒不但得糟心死還得第二次退婚。
想想就心疼。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個貴女,拽著謝重紫小聲的問了一嘴。
謝重紫低聲搖頭。
「誰知道呢?」
這個時候,問話的都是蠢貨,繼續往下看戲不香嗎?
當然,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可不是只有一個貴女,跟過來的所有人都等著後續呢。
如今,九王爺出現在這裡,那麼殿裡頭和陸明欣苟合的又是誰?
有人把鄙夷的目光暗戳戳的看向安親王和安親王妃。
只見安親王鐵青著臉,卻因為皇上沒有發話,而不敢前進一步。
而安親王妃,神色就很焦慮,一直惶惶不安,蠢蠢欲動的嚮往往屋裡沖,卻被安親王死死摁著手臂。
至於單太子和五公主,以及桑南國的一眾使臣,雖然遺憾偷吃的不是九王爺,但在長寧王朝的皇宮裡出現了如此醜聞,也是很讓人欣喜和期待的。
太后眼見事情沒有朝著她預計的方向發展,心裡的怒惡越來越盛,衝著屋內大聲呵斥道
「來人,還不進屋,把那兩個混帳東西,給哀家拖出來。」
「是。」
立即就有長春宮的侍衛上了台階。
而皇上也漠然的給祁公公使了個眼色。
祁公公一揮手,幾個禁軍和太監們便蜂擁進了屋內。
至於其他隨身侍奉皇上的太監宮女們,則快速的把雲影宮的偏殿收拾了出來,五六盆炭火抬了進去。
皇上氣定神閒就像看戲似的帶著眾人進了偏殿。
而此時,正殿屋內,洛九黎和南星對視一眼,南星手中的石子再一次擲出,同一時間,屋內燭光大亮。
當屋裡的人看清床上的那一男一女,以及那床上的人看清彼此後。
所有人都忘了剛剛洛九黎的怒罵和暴打。
只見床上的胡含玉披著一件男人外袍,松松的裹在身上,赤著的腳露出一小段雪白的小腿。
腰肢藏在寬大的袍子裡,雖然看不清楚輪廓,但那隱約間的風情再加上面上還有著沒完全褪去的潮紅,比赤,裸祼的引誘還要來得動人。
因為暴怒,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再往下,是隱約可見的飽滿,那裡面居然沒有再穿其它的衣服!
年輕的禁軍們喉嚨突然就緊了緊,目光添了幾分灼熱。
這富貴人家嬌養出來的貴女小姐,可是比勾欄院的女人強得太多了。
而床上的胡含玉,根本沒有察覺到那幾個禁軍的神情和目光。
此刻的她,正處在暴怒的邊緣。
「崇陽侯,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
「胡含玉,你個賤人,你對本侯做了什麼?」
「不可能,啊啊啊!不可能——」
「混蛋!你毀了我的清白,我要殺了你——」
「啊——」
胡含玉一頭烏黑的發在背後鋪開,若是在平時,黑色的發鋪在柔軟雪白的背上,自然是一抹艷麗的風景。
然而,在看清對面與她歡好的男人後,她的眼睛赤紅如點了妖火,怎麼看,都顯得有幾分詭異。
而崇陽侯也好不到哪去,此刻的他捂著心口,蜷縮著後背。
他原本就震驚於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明明床上的男人應該是蕭溟玄,女人該是陸明欣的,卻又怎麼成了胡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