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管家拿著藥方,帶著兩撥人,一路去了庫房,一路出了府。
眼看蕭諸墨吩咐下去了,洛九黎和蕭溟玄也相繼站起了身。
玄蟲血漬玉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在這兒等著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昭王爺,藥備齊了送到義國公府,配製好了解藥,我會派人送過來。」
蕭諸墨咬了咬牙,沒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女人身上接二連三的栽跟頭。
「九皇叔留步,侄兒想和九皇叔說句話。」
洛九黎一聽,這是明擺著要支開她。
「王爺,我去院裡等。」
說著,帶著南星,南燭出了前廳。
然而,她剛走到院子,就看到一個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女人,弱柳扶風,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
那瘦弱的肩膀,柔弱的腰肢,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真真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這位小姐。」
那女子停在三人跟前,微微行了禮。
南星,南燭一個是兇猛的野豹,一個是母老虎,哪裡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兇巴巴著一張臉,握著劍柄就把洛九黎護在了身後。
「你是誰?離我們主子遠點。」
那女子被南燭這一吼,嚇的退後一步,一雙眼似泣非泣,看著還真是可憐。
洛九黎看著面前的『兩座山』,終於體會到了被『保鏢』保護的滋味。
「你們倆退後,我對她還挺感興趣。」
能自由出現在昭王府,還穿的這麼艷麗,估計不是蕭諸墨的侍妾就是通房。
何況,這個時候來,顯然是掐著點兒,特意出現的。
要不然,蕭諸墨為什麼故意叫住蕭溟玄,支開她。
呵!有意思了。
南燭,南星相互對視一眼,各自退到了一旁。
洛九黎看了眼那女子。
「這位姑娘?是昭王的什麼人?」
「小姐又是誰?」
那女子捂著心口嬌怯怯的看向洛九黎。
洛九黎展顏一笑。
「我是義國公府的。」
「義國公府?你是不是洛二小姐?」
撲通!
那女子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跪了下去。
嚇的南燭往後一跳。
「這京城裡的女人怎麼回事,我還沒動手呢?就這麼弱不禁風?」
洛九黎「被你們倆嚇的,退後點兒。」
南星,南燭莫名其妙啊!這路數有點懵。
可主子讓退後,兩人動作一致,又退後了一步。
洛九黎看了眼那我見猶憐的女子。
「這位姑娘,你跪我幹什麼?快起來。」
那女子眼中盈盈帶淚,跪著往前湊了湊。
「洛二小姐,你既然跟王爺和離了,為何還要回王府,再給王爺留下念想,給我們這些侍妾一條活路吧。」
這無頭無腦的話一出,洛九黎瞬間變了臉色。
「神經病吧你,被宅鬥鬥壞了腦子?」
那女子充耳不聞,就像之前安排好了似的,依舊哭道
「自從王爺解了情蠱和媚術後,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後,才徹底看清楚自己的心。」
「這幾個月來,王爺日日思念二小姐成疾,明白他最愛的依舊是二小姐,還在書房畫了很多二小姐的畫像。」
「每日看著二小姐的畫像寢食難安,對我們這些侍妾通房視而不見。」
那女子越說越激動,上前一把抓住洛九黎的手。
「這些日子,王爺好不容易有所改變,可昨晚,當王爺得知二小姐出事後,還是義無反顧的出府去尋找二小姐。」
「妾身知道,妾身出身,家世都比不得二小姐,可二小姐既然與王爺和離了,就該斷個徹底,為什麼就不能給妾身留一條活路。」
「二小姐是義國公府的嫡小姐,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何苦還霸著王爺不放——」
洛九黎聽她越說越噁心,臉色一寒,就要甩開她的手。
「你給我閉嘴,你當那個渣男是塊寶,在我眼裡他連我家茅廁的石頭都不如,你願意和他臭,就臭到一塊去,別來噁心我。」
那女子一聽洛九黎如此羞辱昭王,剛剛還嬌柔的臉頓時勃然變色,恨不得吃了洛九黎,站起身咬牙切齒的罵道。
「你罵王爺?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王爺不要的棄婦。」
「王爺是我的,王爺愛的是我,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一個要鬆手,一個偏偏不鬆手,撕扯間只聽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打在了洛九黎的臉上。
南燭和南星之前根本沒把這個弱女當回事,更沒想到這個弱女竟敢打主子。
幾乎同時出手,一掌拍在了那女人的肩膀。
「啊!噗!」
女人被拍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正在前廳的蕭溟玄和蕭諸墨聽到動靜,幾乎是同一時間往外走去。
「怎麼回事?」
蕭諸墨一看到倒在地上吐了血的女人,再看到洛九黎捂著臉,頓時心下大驚。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他好不容易摁住了九皇叔,只為了讓洛九黎聽到那些話,卻都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九王爺,這個女人瘋言瘋語,打了主子。」
「屬下們護主不利,請九王爺責罰。」
南星,南燭此時恐慌不已,這才護主一天,自己主子就被打了,王爺不得剝了她們一層皮。
「不怪她們,是我自己疏忽了。」
「這女人自稱是昭王的侍妾,我瞧著她精神有些恍惚,說話顛三倒四的,也沒當回事,誰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動手。」
洛九黎一看到蕭溟玄眼裡的寒意,就有些心虛。
那一巴掌是她故意挨的,從那個女人出現衝著她下跪那時起,她就知道這是蕭諸墨布下的局。
只是沒想到,蕭諸墨會這麼噁心人,這麼自大。
為了給外人留下他依舊對她情深的錯覺,竟然利用一個侍妾的嘴說出這番話。
真真是讓她感到一陣惡寒。
「賤婦,你竟敢對國公府的嫡小姐動手。」
啪!啪!
蕭諸墨揚手就給了那侍妾兩嘴巴。
他要的是洛九黎知道他的『情真意切』,而不是讓這個賤婦來爭風吃醋的。
那侍妾本就被南燭,南星打傷,五臟六腑正忍著劇痛,現在又被蕭諸墨毫無保留地惡狠狠的扇了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