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洛家父子離京

  「父親,女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您放心,經此一事,女兒絕不會那麼輕易的把自己交付出去。」

  「至於其他的事,女兒自己能對付得來,如若真有難過的坎兒,女兒一定會向父親開口,請求父親幫忙。」

  「好,那就好。」

  國公爺拍了拍自己女兒的肩膀。

  女兒都這樣說了,作為她的父親,他還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我和你大哥明日就要返回溧陽軍營了,今晚,咱們一家子,賞個團圓月。」

  身後,洛元良也上前。

  「小妹,如若有困難,也別忘了大哥,大哥也能幫你。」

  「還有我。」

  洛元甲上前摟住洛九黎的肩膀。

  「還有二哥,二哥雖然武功不如父親和大哥,但二哥腦子還算好用,如果遇到苦難,可以給南麓書院去信。」

  「嗯,謝謝大哥,謝謝二哥。」

  洛九黎心潮澎湃,也不禁為原主感到可惜。

  這麼好的一家人,原主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怎麼為了蕭諸墨那麼一個狗東西,忍心讓這麼好的父母,兄弟姐妹失望,傷心呢。

  「既然要謝,那今晚你就要好好給我和大哥講講,你是怎麼遇到仙醫凌虛子的?又是怎麼拜凌虛子為師的?你師父現在身在何處?可有送你什麼寶貝,可有——」

  洛元甲一手摟著洛九黎的肩膀,一手摟著洛元良的肩膀。

  兄妹三人打著趣兒,往後院走去。

  身後,國公爺走到國公夫人身邊,拉住她的手,看著自己夫人緊蹙的眉頭,寬慰道。

  「不要擔心了,經此一事,她也終於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我想,她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國公夫人怎麼會不擔心。

  「可是,她也不過才十七歲。」

  國公爺拉著自己夫人的手,看著前面的三個兒女。

  「可她卻經歷了所有十七歲孩子沒有經歷過的磨難。」

  「至於那位的心思?端看九兒的態度。」

  國公爺口中的那位,自然是九王蕭溟玄。

  有些事,他知道的不多,但有些風言風語,還是傳入了他的耳中。

  「明日我和元良離京,元甲也要進書院了,京城裡後宮和各府邸的人情世故還需要你操勞。」

  「那些個人一個個都是善於鑽營的,我和他們打不來交道,這些年多虧了有你。」

  「但好漢難敵四手,猛虎也鬥不過餓狼,如若真有那位的幫助,我在軍營里,也能放心些。」

  「至於那位到底是何目的」

  國公爺沒在往下說。

  他不相信,蕭溟玄真的會看上他和離的女兒。

  至於是為什麼?時間會驗證一切。

  但他能察覺到,蕭溟玄對他們國公府沒有惡意,這就足夠了。

  當天晚上,國公府內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一大家子人,坐在院子裡,四周擺著盛開的菊花,院中央擺著長長的桌子,桌子上各色佳肴和月餅,酒水。

  俗話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十五當晚沒有過個團圓節,十六這晚,這節過的也不晚。

  ——

  相較於國公府的熱熱鬧鬧,昭王府內,卻出奇的冷清。

  昭王蕭諸墨此刻早已醒來,他睜著眼,盯著頭頂的窗幔幾乎已經盯了有一刻鐘的時間了。

  「王,王爺,這是奴婢剛剛給王爺熬的燕窩粥,王爺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床邊,是一個年歲不大,但身材豐滿,長相驚艷的小宮女。

  自從皇上同意解除昭王的禁足後,胡貴妃便親自挑選了幾個模樣周正的小宮女送進了昭王府內。

  蕭諸墨慢慢扭過頭,看著床邊那穿著清涼的女子。

  腦子裡一閃而過,曾經燕聽蓮也穿成這樣在他面前引誘過他,一想到燕聽蓮,一想到那個賤女人把他害的這麼慘,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他猛然起身,大手掐住那宮女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托起,眼眸中一片冰涼,咬牙切齒道。

  「賤人,為什麼要騙本王?為什麼?本王看起來……很蠢嗎?」

  小宮女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她實在沒想到昭王竟變的這麼恐怖!

  「王,王爺。」

  窒息感,恐懼感席捲全身。

  小宮女有種活不過今晚的錯覺。

  她已發不出聲音,喉嚨里全是咕嚕咕嚕的響動聲。

  她不想死,她還不想死,她這麼年輕,她好不容易接近昭王,還沒有享受榮華富貴。

  她努力的用雙手拍打著昭王的手臂,像只被拋上岸的魚,無法呼吸!

  蕭諸墨感受到了手臂傳來的痛感,回過神兒一看,才驚覺被自己掐著的人不是燕聽蓮。

  燕聽蓮早就死了,就死在刑部的大牢里,就死在他的棍棒之下。

  倏然,蕭諸墨鬆開了雙手,瞪著猩紅的雙眼看著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小宮女。

  「你是誰?」

  那小宮女捂著脖子,哪裡敢慢待昭王問話。

  慌忙跪地。

  「回王爺,奴婢,奴婢叫柳兒,是,是貴妃娘娘送進府伺候王爺的。」

  蕭諸墨眯眼。

  「伺候本王?」

  「是。」

  柳兒深深的俯身,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

  蕭諸墨看了一眼,俯下身子挑起柳兒的下巴。

  顯然,柳兒今日是精心打扮的,腮微微紅潤,似抹了上好的胭脂,目光也似蒙了一層水霧,有難得一見的嫵媚和溫軟。

  「既然是母妃送進府的,那本王自然不能拂了母妃的好意。」

  話音落,燭光滅,帷幔落下,床上身體交纏。

  這就是男人,縱然沒有愛,也可以因為欲望,因為利益,因為種種與任何他不愛的女人痴纏在一起。

  ——

  第二日,洛道漢和洛元良父子一大早就整裝待發。

  「老爺,大少爺,等等等。」

  春容喘著粗氣,一路小跑,跑的額頭碎發都飛了起來。

  「春容,放肆,國公爺和大少爺面前,不可無理。」

  徐嬤嬤簡直被自己的女兒嚇死了。

  春容停住腳步。

  「二小姐要老爺和大少爺稍等一下,她馬上就來。」

  一旁,洛元甲上前。

  「她又懶床了?」

  「不不不,二少爺誤會了。」

  春容趕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