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臉色陰沉下來:「別自作多情!」
雲若柳的心,就像是被猛地潑了涼水似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看著眼前的人,哆嗦著開口:「不是……給我的嗎?」
蘇楮墨快速的將食材下鍋過水:「給你?雲若柳,你闖了這麼大的禍,到底哪裡來的臉說這些?」
女子臉色猛地白了。
她腦子裡轟隆一聲,有一個叫她難以接受的想法就這麼出現。
她死死地扶著門框,不讓自己太過了狼狽:「難道這是給姐姐做的?」
說這話的時候,她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同時還帶著幾分僥倖似的,覺得蘇楮墨這麼討厭白綾稚,肯定不可能。
可——
「那是自然。」蘇楮墨將食材撈出來,瀝乾水又迅速倒了油,依次將準備的食材下鍋。
香氣撲面而來。
雲若柳忽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像是個笑話!
她的指甲都快要把門框摳爛了!
「可……瑞王殿下,這次的事情,難道姐姐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
她淚眼朦朧:「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覺得姐姐是無辜的呢?」
「若不是她故意刺激我,我又怎會犯這樣的錯誤?如今我挨了罰又丟了臉,難道不應該才是最慘最該被安慰的人麼?」
蘇楮墨這下連看都懶的看她了。
「雲若柳,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這會兒就應該在院子裡閉門思過,而不是過來質問本王。」
「另外,我提醒你,白綾稚是本王的王妃,你見到她理應行禮,尊稱她瑞王妃。你若是覺得委屈,大可以離開。本王從不強迫你,也永遠不會。」
他用鏟子將食材翻炒兩下,迅速加入燒好的熱水,又放了些調味料,再次燜上。
雲若柳這下站都要站不住了。
從前蘇楮墨從來都不會給她說這些,可這一次,顯然他是真的惱了自己。
她咬緊牙關,淚眼滂沱:「是,我知道了。」
她忍著滿心的屈辱和發瘋似的嫉妒,終於一步步的離開了。
白綾稚在喝了兩杯溫水之後終於緩過來,帶著小糰子去換了衣裳。
等出來的時候,蘇楮墨已經端著一疊精緻的餐點過來了。
「怕你餓了,先吃一些,菜馬上做好了。」
白綾稚有些意外的挑眉——賣相居然還不錯。
白幼淵也來了興趣,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然後瘋狂點頭:「娘親,好吃的!」
蘇楮墨笑笑,轉身又去廚房盯著了。
沒一會,整個桌子上菜色豐富,簡直堪比酒樓。
「你居然會做飯,真不容易。」白綾稚說著,不客氣的吃了一口。
滿口留香,調味剛剛好。
蘇楮墨點頭:「嗯,很早以前就會,只是許久未下廚,生疏了,明日我幫你們做早飯。」
白綾稚覺得這男人今兒個可能是受刺激了,不然怎麼說話這麼……乖巧?
白幼淵吃的滿臉興奮,慢悠悠的開口:「那你給隔壁院子的女人做過飯嗎?」
蘇楮墨茫然的搖頭:「我只給自己過世的母親下過廚,之後自己做過幾次。」
白綾稚這下是真的驚訝了:按照蘇楮墨和雲若柳兩個人的親昵程度,居然都不值得他下廚麼?
她忽然看著眼前的男人順眼了幾分。
等吃的差不多了,蘇楮墨才開口:「白綾稚,你前面說,我體內有蠱毒,是麼?」
白綾稚放下筷子點頭。
男人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訕訕開口:「我不是給自己開脫。只是我想問一下,這蠱毒會不會影響人的思維,讓人變得……遲鈍,偏聽偏信,或者很容易做出一些錯誤的事。」
說到最後,蘇楮墨覺得自己都有些心虛了。
畢竟怎麼聽,他好像都在把自己做的所有錯事全都一股腦推到了蠱毒身上。
沒想到白綾稚竟然乾脆利落的點頭:「會。」
他猛地抬頭,甚至都沒顧忌到白幼淵還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真的麼?那該如何是好?本王今日一直在反思,總覺得這三年好像的確在走下坡路。」
白綾稚挑眉。
她倒是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只是這狗男人從來不做人,她更傾向於——死了活該。
蘇楮墨見她不說話,心裡忽然沒底了:「白綾稚,我知道這三年的確對你十分不公平,我會努力彌補。」
白綾稚打了個哈欠,招呼雲晴過來收拾碗筷,這才身子往後仰了仰:「不必,我不干涉你的任何感情問題。」
說著,她伸手:「過來把脈。」
蘇楮墨這才怔怔的站起來,心裡越發不是滋味。
她好像並不相信自己了。
他盯著白綾稚認真把脈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是對的。
直到一根銀針狠狠地扎進他手腕,他疼的一哆嗦。
「別動!」白綾稚的語氣帶了些嚴肅,死死地摁住他。
女人手勁很大,他終於還是強忍住了疼痛。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整條手臂,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變得烏紫。
白綾稚輕哼一聲,手中的銀針飛速又扎了幾個穴位。
白幼淵適時的端過來一個盆子,女人就用匕首直接割開了蘇楮墨的皮膚。
烏黑的血順著傷口流出來,觸目驚心。
「這人是不想讓你活?」白綾稚看了蘇楮墨一眼,「你這三年屢次做出愚蠢的決定,導致你在所有人心中的威信大幅度下降,就連皇帝都不信任你了。」
「這人恐怕和你曾經有利益衝突,亦或者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而且,契機就是……把我趕出你們瑞王府。」
蘇楮墨臉色越發陰沉起來。
他也發現了,自己每次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都是子針對白綾稚的時候。
想到這些,他更是嚇出一身冷汗。
那個算計他的人一直都在暗處隱藏,他勢力龐大卻從未發現分毫,恐怕是早早的就找到了他的弱點。
白綾稚幫他傷口上抹了藥,確定看不出來之後,這才開口:「蠱毒能解,但是比較麻煩,有幾味藥材很難找,需要等等。」
蘇楮墨覺得頭腦好像都輕快了許多,他神色複雜的看著白綾稚,忽然伸手:「你院子裡還缺勞力麼?你看本王如何,幫你藥田鬆土,替你搭把手,都是很好的選擇。」
他生怕女人不同意似的,又急急地補充:「不要錢,不要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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