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沒有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直等到安貴妃離開,她的眼眸才緩緩的落到一旁的男人身上。
「蘇褚墨,這就是你想瞞我的事嗎?原來我並不是睡著了,而是蠱蟲重新發作?」
蘇褚墨幾乎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神色複雜,最終還是將頭扭到一邊:「對不起,我騙了你。」
這話才剛說出來,女人的眼淚就落下。
白綾稚很難過。
但她並不是因為蘇褚墨說謊,而是因為這男人,竟聯合著其他人一起來騙她,給她營造了一場不真實的夢。
「京城裡的那些傳聞,也是你們兩個乾的嗎?」
她直勾勾地盯著蘇褚墨:「這就是你們兩個人想出來的辦法?」
男人抖了抖,最終點頭。
他是千防萬防,怎麼也沒想到安貴妃會直接找上門來。
更沒想到,這次的蠱毒讓四皇子也飽受折磨。
他的嘴唇抿成一條線:「如果你因為這個惱了我,那我也無法辯駁。」
他輕輕的後退一步:「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可能忘記才是最好的選擇。」
「稚兒,你自己不是也說,遺忘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
白綾稚的心裡漲的疼。
她甚至無法表達,自己到底是難過多一點,還是絕望更多一點。
她緩慢的閉上眼:「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兒,你們總是允許的吧?」
「還是說你要一直盯著我,把我當成易碎的琉璃?」
蘇褚墨不敢再停留。
他後退一步,深深的看了白綾稚一眼:「我現在就走。」
一直等到門重重的關上,女人才覺得自己重新有了呼吸。
她只是……不想讓蘇楮墨看到自己這般狼狽的模樣!
她死死地咬著牙,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也就是說,前兩日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成真了。
蠱蟲就是在變異,為了更好的讓她能活下去,所以蠱蟲和她……融合的更好,但同時她也更痛苦了。
她有些茫然的盯著自己的手看。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還活著。
但有一點,她很清楚——蘇楮墨和她,恐怕真的不能在一起。
可她該說的話,全都說遍了。
過了許久,門重新打開,白綾稚都沒踏出去,就對上了蘇楮墨猩紅的眼眸。
下一秒,她就被重重的抱在懷裡。
「稚兒,我想過了。與其讓你繼續這麼疏離我,再互相傷害,不如我主動一點。」
他親了親她的耳側。
「你該知道的,不管我們距離有多遠,該發作的蠱蟲,一樣都不會停止。」
「所以,我更不能離開你。」
他抱得很緊,讓白綾稚無法掙脫。
男人的眼眸充斥著決絕,最終又化成一片溫柔:「你別擔心,我認識很厲害的人,這兩日我諮詢過了,或許他們能有辦法。」
「稚兒,你給我一點時間、」
他咬著牙:「半年,最多半年。」
他對上白綾稚的眼眸:「這半年,你和我在一起,若是半年之後,蠱蟲依舊沒有任何緩解,到時候,你讓我走,我就走。」
女人的手猛地攥起。
她……
蘇楮墨望著她:「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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