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越發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但還是忙不迭的倒了溫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杯遞給白綾稚,她才熟練地托起老將軍,一口一口的餵水。
老將軍喝了整整兩杯水,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我沒中毒,他們都是亂說的!」
將軍夫人的手狠狠地顫了一下。
白綾稚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吞下,然後又給了老將軍一顆。
老將軍愣住,看著白綾稚忽然笑起來:「閣主,是你啊。」
白綾稚歪歪頭。
老將軍掙扎著想要行禮,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老夫的下屬曾經被您救過一次,本想著親自去登門道謝,沒想到我這身子不爭氣,竟一病不起了。」
將軍夫人的臉色更是白了幾分。
白綾稚笑著搖頭:「我救過的人無數,早就不記得了。老將軍您不必放在心上,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個普通病人而已。」
老將軍看著白綾稚,笑呵呵的點頭,然後這才看著另外兩個人:「我沒中毒,是他們故意糊弄人,為了拖延時間,好把我拖死!」
裴凌辰都快給白綾稚跪了。
這兩個十三針下去,自家老爺子不僅醒過來,甚至還沒有半點後遺症的感覺!
而且,白綾稚在剛進來看了幾眼就說,老爺子不是中毒,這等絕佳判斷能力,他可從沒遇到過!
「娘,你看,這閣主就是很厲害,你怎麼還能不相信別人呢!」裴凌辰有些抱怨似的,連忙伸手把白綾稚扶到貴妃椅上,「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休息會?」
將軍夫人表情訕訕的,很快又辯解。
「誰讓閣主和白綾稚關係好的?這白綾稚能是什麼好東西,把雲小姐欺負成那樣!」
白綾稚皺皺眉:「將軍夫人恐怕是被蒙蔽了吧?倒不如你問問我們瑞王府的人,看看雲若柳差點把瑞王妃害死幾次。」
「一年前若不是我出手,恐怕她現在連屍首都沒了。」
將軍夫人愣住。
她呆呆地看著白綾稚,咬了咬牙:「你……」
話都沒說完,老將軍就不耐煩的開口:「吵什麼吵?白家那姑娘是個好孩子,整個白家就剩下這麼一個孤女,她無依無靠,就算被人潑髒水,也沒人護著她。」
「你以為雲家那姑娘是什麼好東西麼?要真是個要臉的,能在瑞王府呆三年多還不走?」
將軍夫人被自家男人罵的臉色通紅,還是有些氣不過似的咬牙。
「就因為外面都那麼罵,我才覺得她可憐。」
白綾稚:「???」
這個將軍夫人,好像被雲若柳洗腦的挺徹底?
她倒是無意爭執,但裴凌辰卻忍不了了:「娘,你恐怕不知道,這雲小姐背後的牽扯很廣,現在我們懷疑,雲小姐這三年來一直故意陷害瑞王府,並且已經收集到一些證據了。」
將軍夫人這才恍惚了一下。
她雖然對雲若柳很親密,卻也分得清楚誰才是最值得相信的人。
如今兒子和丈夫全都不看好雲若柳,她終於緩過神來。
白綾稚喝完杯子裡的水,這才走過來:「這藥丸一天吃一粒,把這一瓶吃完直接去凌雲閣要,吃兩個月,應該就差不多了。」
「另外需要多休息,你身上有很多暗傷舊傷,這次是齊齊發作,所以才會昏迷不醒。聖手十三針雖然能救命,但後續如果不好生調養,神仙來了也沒救。」
白綾稚仔細的交代了很多,這才拱拱手:「時候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要和將軍夫人爭辯、或者是要她道歉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將軍夫人就越覺得自己臉上燒的火辣辣的。仿佛她口中那些偏見,最後全都變成了她自己。
她連忙追出去:「閣主,對不起啊……」
她有些尷尬的搓搓手:「我們將軍府式微,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也只是維持個表面禮貌,就等著我們家老爺死了看笑話呢!」
「雲小姐是少數不嫌棄我們,不顧及流言蜚語還願意經常來坐坐的,所以我對她也就格外熱絡些。」
白綾稚沒有多說,只是輕輕點頭。
將軍夫人抿了抿嘴,這才一股腦的說出來:「今日多有得罪,還請閣主見諒。您的醫術很好,是我唐突了,還請閣主不要因為我一個無知婦人記恨上我們將軍府。」
白綾稚搖了搖頭:「我只是來治病的,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
說完,她就坐著馬車走了。
雲若柳和蘇楮墨這才從偏廳走出來,見將軍夫人魂不守舍的樣子,前者關切的開口:「這是怎麼了,剛剛那人,是凌雲閣的閣主嗎?」
將軍夫人點頭。
雲若柳這才笑著開口:「沒關係,病治不好也是常有的事,就像我去了凌雲閣,他們卻說我撒謊一樣。」
她笑的天真燦爛:「我能去看看將軍嗎?」
不知為何,將軍夫人忽然想起了白綾稚說的那些話。
她皺皺眉:「剛服了藥,還是別去看了。今日我們還有事要忙,恕不遠送。」
雲若柳微怔,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被將軍府拒絕。
她若有所思的往將軍在的屋裡看了一眼,這才收回目光:「好,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等上了馬車,蘇楮墨的表情徹底冷了下來:「本王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雲若柳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抬頭:「瑞王殿下,我只是需要過來看看將軍他們。你也知道的,我和他們關係很好,總該經常過來看看。」
雲若柳今日是自己跑出來的,甚至還威脅看門的人,說要是敢攔著,到時候就讓蘇楮墨把他趕出府里。
還是遲未及時通報,他才匆匆趕來。只是剛剛當著將軍夫人他們的面兒,他不好發作罷了。
「雲若柳,你越來越讓我失望了。」
他語氣沉沉,甚至不明白,雲若柳怎麼越發無理取鬧起來。
雲若柳的心頭突突直跳:「瑞王殿下,我沒有,我真的只是……」
「夠了!」
蘇楮墨不耐煩的打斷她:「你本就不該是瑞王府的一份子,既然你不遵守本王的規則,你還是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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