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坐上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是不是就能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
包括……白綾稚?
冥華痛苦的在腦子裡想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給自己一個答案。Google搜索
他的手逐漸收攏,卻捨不得走。
大概是到了後半夜,他甚至覺得手腳都冰涼了,門忽然從裡面打開。
「我就知道是你。」
蘇楮墨的臉上看不出憤怒,而是指了指院子裡的石凳。
兩人面對面坐下,冥華有些提防的開口:「你如果是來炫耀的,那就不必了。」
男人卻忽然笑起來。
他目光如炬:「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本王還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冥華神色一僵。
蘇楮墨的嗓音清冷:「你既然喜歡她,就該明白,只有你開始準備承擔自己這個身份帶來的所有,才能真正幫到她。」
冥華顯然有些詫異。
蘇楮墨竟然不是來趕他走的?
男人的嗓音清冷:「既然你是皇子,而你從前的失蹤又有太子和其他皇子的手筆,甚至還有雲家下毒的手筆,那你就該清楚,只要你站出來指認,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盯著冥華:「你身上應該是有信物的吧?」
冥華膚極白,在夜色中,顯得有些詭異。
他緩慢的點頭,又咬牙:「不行,現在還不行。我不認為,在自己得到了權利之後,能夠很好的運用。」
「我剛剛腦子裡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得到了權利之後,把稚兒……搶過來。」
他有些恥辱的開口,將頭扭到一邊。
「我是個卑劣的人,從小就沒有享受過半點溫暖。是主子收留了我,我想霸占她,甚至想要……」
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惱火。
蘇楮墨卻忽的笑起來:「這不是很正常麼?」
冥華驚詫的抬頭。
眼前的男人帶著超乎尋常的震驚:「你方才應該聽到我說的話了,我坦然的告訴稚兒,我是自私的,我也不喜歡她同你接觸。」
「感情本就是自私的。」
冥華沒有說話,顯然是被這樣的理論給……驚呆了。
蘇楮墨望著他:「你現在還不能行動,稚兒有別的打算,她恐怕是想要親自為白家報仇的。」
「你要做的,就是時刻準備好。倘若有朝一日,太子和其他皇子全都被拉下馬,那就只剩下你了。」
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稚兒需要你。」
冥華愣了許久,才鄭重的點頭。
沒錯,他是被需要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又重新歡喜起來,甚至開始認真聽蘇楮墨的話,
眼前的男人又重新開口:「但你要想好,我提出這些,是因為自己不想上去那個位置。你該知道的,高處不勝寒。你在享受了權利的同時,會承擔後果。」
「甚至……可能會眼睜睜看著我和稚兒……從此遠離京城。」
冥華猛地怔住。
這話,白綾稚也和他說過。
只是從前他沒這麼深入思考過。
如今,這個問題就真真切切的擺在了他面前。
蘇楮墨語氣沉了又沉:「冥華,你的選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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