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都要氣笑了。記住本站域名
「雲小姐,你應該還要臉吧?」
她看了一眼雲若柳,忽然嘆口氣:「我種的這些,雖然珍貴,但並不是治病的,全都是以保養為主。說的不客氣一點,你吃這些都是浪費。」
雲若柳咬了咬牙,可憐兮兮的望向蘇楮墨,跌坐在地上。
「我知道,姐姐,你也覺得我是累贅。可是這病一直都不好,我自己也很著急。」
她抹了一把眼淚,哭哭啼啼:「對不起姐姐,以後我不會說了。」
蘇楮墨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剛剛升騰起來的幾分歡喜,也被雲若柳這幾聲賣慘給攪得半點不剩。
白綾稚低低的笑:「雲小姐,你說這些也沒用,剩下的藥材難道我不用賣了?且不說我照顧這些藥材起早貪黑到底有多辛苦,就平心而論,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賣就怎麼賣,想賣給誰就賣給誰,這道理很難懂嗎?」
「你不僅半分錢都不想花,甚至還故意道德綁架,搞得我好像里外不是人。」
雲若柳咬了咬牙:「我沒有,我只是想著,你這不是賣完還剩下了麼,挑剩下的殘次品給我,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吧?」
白綾稚聽著這話都要樂了。
「殘次品?雲小姐,你腦子該不會是有問題吧?今兒個才第一天,藥田裡的東西就都被買的剩下這麼一點。倘若消息傳出去,你確定京城裡不會有其他人來買?」
「你憑什麼說剩下的是殘次品,你確定不是他們沒帶夠錢,所以沒買成麼?」
雲若柳咬了咬牙。
她只是看白綾稚賺了那麼多錢心裡不舒服,想讓她好好出出血而已。
於是她將求助的目光轉向了蘇楮墨:「瑞王殿下,我沒有……」
可這次,蘇楮墨並沒有順著她:「雲若柳,別胡鬧了。」
雲若柳僵在原地:蘇楮墨很少連名帶姓的叫她,所以……他生氣了?
蘇楮墨摁了摁眉心,有些不耐煩:「王妃說的對,這本來就是她辛苦種的,如何處置她自己說了算。更何況以後還會有陸續來買藥材的人。」
「這些藥材對你的病沒什麼幫助,你就算吃了也沒有太大改變。」
雲若柳眼眶紅了又紅,最終還是哭哭啼啼的跑走了。
她必須要想個法子,毀了白綾稚的名聲!
那片紅參既然還有一個月才能賣掉,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屈辱的離開,心裡翻騰著狠毒。
白綾稚伸伸懶腰,直接走到藥田裡,將最後一株枯草仙拔起,又從另外一塊藥田裡拔了幾株不起眼的藥材,處理乾淨之後直接扔進鍋里燉成一碗水:「喏,喝了。」
蘇楮墨微怔,這個時候他腦子裡才反應過來:「你給我留的?」
白綾稚點頭,把碗塞進他手裡:「你身上有舊傷,不好好保養的話,蠱毒再發作很麻煩。」
蘇楮墨怔怔的盯著碗裡澄澈的湯藥,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變得有些奇怪了。
他竟覺得眼前這女人……有些漂亮的過分了。
等蘇楮墨喝了湯藥,白綾稚才給他把脈,眉頭皺起:「看來還需要再加點別的。」
蘇楮墨盯著自己的手腕。
女子的手纖細修長,微涼,落在他手腕上,有細膩的觸感。
白綾稚忽然傾身湊近他,甚至都沒發現他的異樣,直接伸手扯開他的衣襟,往他前胸探去。
蘇楮墨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麼任由她的手摁來摁去,忽然升起幾分異樣的情緒來。
他們好像從未這麼親近過。
蘇楮墨有些情不自禁想要將人抱住,沒想到白綾稚卻在這個時候把手抽出來:「你底子還不錯,即便蠱毒中了好幾年,也還沒把你身子掏空。」
蘇楮墨愣住。
白綾稚望著他,繼續開口:「但你身上的舊傷是從哪裡來的?」
原主對蘇楮墨的印象沒有多少,她甚至都不知道蘇楮墨到底怎麼當上的王爺。
蘇楮墨頓了頓:「戰場上留下的,所以皇帝為了補償我,才封了瑞王。」
白綾稚點點頭:「那就對了,舊傷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蠱毒又把你纏上。倘若我沒有發現的話,你頂多還能再活三年。」
蘇楮墨猛地站起來,震驚的望著白綾稚。
如果說以前他對白綾稚的醫術,只停留在好這個層面。那現在,恐怕就是帶著些警覺的防備了。
這話大概幾年前就有人和他說過,只是那人神神叨叨,沒明確說是蠱毒,只說他被什麼東西傷了身子,活不過五年。
這麼算算,白綾稚說的竟和那神神叨叨的人重合了!
蘇楮墨只覺得嗓子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半晌才艱難的開口:「你有辦法嗎?」
白綾稚點頭:「自然有辦法,只是我需要找到下蠱毒的人。你身體的這個不太一樣,恐怕有人蓄意操控。」
說著,她伸手將人拽著坐下:「瑞王殿下,從現在開始,你確保我那些藥材的安全,我幫你把舊傷徹底治癒,解除隱患,然後再慢慢幫你解蠱毒,如何?」
她眉眼溫和,沒了前些日子的劍拔弩張,竟看的格外順眼。
白綾稚繼續開口:「我和這些人做生意,對你也有好處。畢竟這些世家大族最不屑和人交好。但我不一樣,他們需要我手裡的藥材,必定會對我畢恭畢敬。」
「而我是瑞王妃,他們無法報答的恩情,都會報答在你身上。」
蘇楮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只覺得她真的脫胎換骨了。
他承認,他真的心動了。
白綾稚這才伸出手去:「瑞王殿下,合作愉快?」
蘇楮墨看到了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纖細白皙,雖然還帶著些藥草殘留的苦澀氣息,卻格外的吸引人。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上去。
柔弱無骨的細膩手感,讓他愣住。
白綾稚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湊到他跟前,幾乎和他的身子貼在了一起。
藥草的苦澀香氣淡淡的縈繞在鼻尖,接觸的皮膚好像火燒似的,他向來清冷自持的定力,在這一瞬間幾乎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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