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只覺得頭皮發麻:「你該不會是查到,這塊玉佩現在成了本王有嫌疑的證據吧?」
遲未跪在地上,緩慢的點頭:「主子,恐怕王妃那邊也已經查到了。記住本站域名」
蘇楮墨的心狠狠沉下來。
所以……
白綾稚忽然翻臉,是因為查到這個了?
他臉色越發難看:「當時讓你查的時候,什麼都沒查出來?」
遲未點頭:「回稟主子,那玉佩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沒人偷沒人搶,屬下當時甚至都潛進別人的院子挨個排查,都沒找到。」
蘇楮墨緩緩坐下來,雙手撐著額頭。
「幕後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為何千方百計的將本王和稚兒分開,一次又一次的製造矛盾?」
他覺得很可疑。
從雲若柳的出現,到雲家的摻和,到現在各種層出不窮的矛盾和陰謀……
遲未跪在地上:「屬下還在追查,暫時沒有結果。」
說著,他抬頭望向蘇楮墨。
「主子,現如今,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別逃避了。」
蘇楮墨的臉色微怔,隨後死死地盯著遲未。
「不逃避?這哪裡是不逃避就能解決的?本王已經被封了王爺,早就被踢出皇位候選人。是這些人不消停,他們……」
話都沒說完,他猛地愣住。
「你的意思是……」
遲未輕輕點頭。
蘇楮墨忽的笑起來:「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
他往白綾稚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眉頭緊皺。
「接下來恐怕……」
遲未拱拱手:「王妃那麼聰明,可能能猜到您的良苦用心。只是如今您連自己的罪名都洗脫不了,王妃是不會相信你的。」
蘇楮墨緩緩點頭:「走吧,進宮。」
遲未迅速幫蘇楮墨披了個厚厚的披風,小心的吹滅蠟燭,兩人就披星戴月的進宮去了。
白綾稚翌日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在榻上。
她愣了許久,才盯著早就收拾乾淨的地面出神。
雲晴這時面帶慌張的走進來。
「主子,趙逢垣恐怕是瘋了。」
她望向白綾稚:「如今整個京城的人,都說是你故意在挑起白家的事,說你對京城對當今聖上不滿。」
女人打了個哈欠,洗漱吃飯,並不算十分在意。
雲晴繼續開口:「如今京城裡已經被挑撥起了情緒,甚至還有人謾罵起來了。」
她有些著急:「趙逢垣這分明就是沒想讓您好過啊主子!」
白綾稚吃了幾口肉,終於舒服了些。
她長長的嘆口氣:「嗯,我當然知道,而且……恐怕待會他還要來挑釁我呢。」
她攤攤手,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低頭再繼續吃,門外就有人通報,說趙逢垣來了。
雲晴氣的拔劍要衝出去,被白綾稚摁住。
兩人在正廳見面,趙逢垣依舊還是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瑞王妃,您現在應該知道,我多有本事了吧?」
白綾稚皮笑肉不笑:「自然見識到了,你同我們白家,那可是有血海深仇啊!」
她拍了拍手,又往前湊了湊。
「只是我不明白,你這又是何必?我在京城裡的名聲其實本就不算太好,你就算這麼抹黑我,又能如何?」
趙逢垣顯然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他咳嗽兩聲,趾高氣揚:「那位會長還沒和你聯繫?」
白綾稚微怔。
趙逢垣冷笑著:「也不怕告訴你,我和那位大人早早就達成了合作,不然你以為,趙筠兒怎麼能順理成章的代替雲若柳去死呢!」
他打了個響指,心情愉悅。
「白綾稚,你是鬥不過我們的。那位會長就算是和你感情再好,甚至就算是喜歡你,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只會迅速拋棄你。」
白綾稚皮笑肉不笑:「是麼,可我現在並沒有收到消息,你們就那麼確定?」
趙逢垣顯然對那位蒙面人有足夠的信心。
「等你被那位會長拋棄,京城裡的名聲又一片狼藉的時候,你看看陛下會不會慫恿瑞王殿下休了你。」
他笑的得意,又帶了些貪婪.
「放心,等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會心軟收留你的。」
他端詳著白綾稚的臉:「雖然被別人糟蹋過了,但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到時候把你收留當個暖床婢女,也算是好的。」
白綾稚終於收斂了笑意。
她盯著趙逢垣:「你上門挑釁,就不怕再重蹈覆轍?」
她從腰間抽出兩根銀針,臉色沉了又沉。
趙逢垣卻哈哈大笑起來。
「反正你又不能真的現在就殺了我。無憑無據殺人,只會連累到瑞王,到時候你們全都要完蛋!」
他笑的猖狂:「大不了被你打個半死,可那又如何?反正那位大人已經派人去聯繫會長了,到時候他們強強聯手,一個有人脈,一個有身份地位,我還怕沒有好日子?」
白綾稚終於聽明白了。
和她預料中的一樣,那個蒙面人就想要利用她的廣泛人脈,來拉攏別人的支持。
她唇角微勾:「真是不好意思啊,恐怕這位皇子能想到,其他皇子也可以。」
她輕輕嘆口氣:「你怎麼能知道,最後這位會長到底會被哪位皇子打動呢?」
趙逢垣的臉色一僵,顯然是被說中了。
白綾稚心裡有了底——果然是皇子。
但很快,趙逢垣又急急地開口:「那又如何?這會長不管和誰合作,你肯定都會是被拋棄的那個!」
他高高的仰起頭。
「沒有這位會長的庇護,我們動你,那就是輕而易舉!」
白綾稚有些遲疑,忽然笑了:「合著那位神秘人經常出現,甚至還幫我,是因為那位會長?」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那麼厲害?
趙逢垣輕哼一聲:「那是自然!你和會長關係好,自然不能輕易動你。」
說到這裡,他身子前傾,笑的十分猥瑣。
「不然你以為,自己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在這裡同我說話?」
他指著白綾稚的衣裳,滿臉下流道:「按照我的脾氣,要不是還有那位會長,這會你早早的就躺在我身下了,哭著求饒,然後取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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