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這毒誓,夠狠!

  蘇楮墨的頭更疼了。Google搜索

  他緩慢的點頭,兩人在書房裡討論了一整夜,卻並沒有任何結果。

  而翌日清晨,註定不安穩。

  「你說什麼?」

  白綾稚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揉著亂糟糟的頭髮坐在銅鏡前。

  雲晴過來給她洗漱挽發:「主子,您沒聽錯,趙筠兒沒被抓,也沒挨罰。」

  見她不說話,雲晴再次開口。

  「您說巧不巧,就在昨兒個說書人死了之後,忽然就爆出,說這位說書人曾經差點殺了趙筠兒,手裡還有其他的命案。」

  「趙筠兒還迅速拿出了證據,說什麼自己已經盯上這位說書人許久,甚至還牽扯出一個官員的貪污案。人贓並獲,所以這趙筠兒功過相抵,竟半點都沒傷到!」

  白綾稚微怔,隨後冷笑起來。

  「我就說她不簡單。」

  雲晴扶著她起來,這才道:「趙筠兒肯定是準備好了一切,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

  白綾稚卻忽的笑起來。

  「也不一定,說不準是趙逢垣準備的,亦或者是……雲家幫忙。」

  雲晴微怔,想到這一連串的關係,也慎重的點頭:「屬下會去核查。」

  白綾稚擺擺手:「不必了,查到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恐怕這說書人身上的命案,還有查出來的事情都是真的,功過相抵的說法也的確推翻不了。」

  雲晴有些不甘心似的剁腳,隨後又想起什麼似的,連忙開口。

  「我昨日見到了一個古怪的人,恐怕就是雲家背後的那位神秘人。」

  白綾稚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

  雲晴這才道:「這人給雲若柳和趙筠兒解了毒,就走了。臨走前似乎是發現我了,還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她仔細的回憶:「那人穿著寬大的黑色斗篷,帶著兜帽,完全看不清楚五官和身形。」

  白綾稚挑眉。

  「不稀奇,倘若這人連你都發現不了,恐怕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她喝了口茶,伸伸懶腰:「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另外一件事,你和冥華兩人查過了嗎?」

  雲晴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該如何開口。

  半晌,她才有些艱難道:「主子,那些聘禮我們仔細查過了,的確是有幾味藥材,但關鍵在於,我們實在不認識。」

  說著,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很小的袋子。

  「我們也不敢真的弄多少下來,會被發現,所以就蹭了一點點味道,不知道您能不能分辨。」

  白綾稚接過來,輕輕點頭:「好,辛苦了,趙家那邊繼續盯著。」

  等雲晴退出去,她才把白幼淵喚進來,關閉門窗,把袋子放在桌上。

  「能分辨這裡面都有什麼味道麼?」

  白幼淵一聽就來了精神,對著袋子仔細聞了幾下,迅速點頭。

  「娘,這不就是你前些日子要找的東西麼?祛疤美容的,你還說,要是能找到這幾株藥材,能做不少藥丸賣出去呢!」

  她一聽,連忙取過袋子聞了聞。

  的確沒錯。

  這就是趙筠兒的目的?

  倘若只是要美容養顏,壓根沒必要花那麼大的代價把自己嫁出去。

  畢竟趙筠兒肯定不知道,趙逢垣才是自己的親哥哥。

  那就是為了……祛疤?可到底是什麼疤痕,能讓她如此緊張?

  白幼淵忽然湊過來:「娘親,我想起來了,前幾日我聽趙逢垣那邊的一個小門童說,趙筠兒的身上有一個很大很深的傷疤!」

  小糰子說著,還用手比劃。

  「好像是在後背,顏色也很奇怪。那小門童只是無意間看了一眼,就被趙筠兒惡狠狠的威脅,甚至還給他下了毒。」

  說到這裡,他得意的站在白綾稚面前,挺胸抬頭。

  「是我給他解了毒,出於好奇聞了一下,他才告訴我這些的。」

  白綾稚有些意外自家兒子的自來熟。

  但同時也很欣慰。

  她伸手揉了揉白幼淵的腦袋:「我們家淵兒真棒!幫了娘親大忙了!」

  白幼淵的眼睛迅速就亮了:「真的嗎?」

  見白綾稚點頭,小糰子就手腳並用撲到她懷裡,笑的十分燦爛:「耶,太好啦!娘親你還想知道什麼,淵兒幫你去問啊!」

  她連忙制止了白幼淵。

  「不許再問了,趙筠兒生性多疑,你再去問,肯定會引起注意的,反倒讓娘親為難。」

  白幼淵乖乖的點頭:「好,那娘親有需要就告訴我。淵兒現在可厲害了,京城裡認識好多人呢!」

  白綾稚笑著應下來,小糰子就跑去隔壁練字了。

  門再次被關上,白綾稚盯著托盤裡的小袋子,臉色陰沉。

  趙筠兒的身上有傷疤,看樣子不僅僅是在意的問題,她是在害怕。

  不然她為什麼還要給門童下藥,生怕他說出去?

  而且顏色也很奇怪,那這就稀奇了。

  傷疤的顏色一般都是固定的,既然連小門童都覺得顏色奇怪但又形容不出的話,想必是格外古怪的。

  現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傷疤……極有可能和他們白家有關,甚至可能和她父母有關。

  她把信息整理了一下,讓雲晴帶給凌雲閣的人去查。

  還沒來得及收拾小袋子,蘇楮墨就推門而入。

  「稚兒,趙筠兒她……」

  他臉色明顯帶著些怒意,見白綾稚滿臉淡然,他又摸了摸鼻子:「你知道了?」

  他說著,又走近兩步。

  「這兩日我做錯什麼了嗎?你似乎對我又重新冷淡了。」

  白綾稚仰頭望他,最終還是脫口而出。

  「瑞王殿下對我可有隱瞞?」

  蘇楮墨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他盯著白綾稚,隨後嘆息:「有。」

  說完,他又急急地解釋:「但我說給你的那些都是真的,絕對沒有胡編亂造。」

  他伸手扯住她的胳膊,阻止她往外走。

  「稚兒,本王犯不著騙你。你醫術高明,我即便是諮詢過什麼高人,也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

  白綾稚停住腳步,好整以暇的望著他。

  「是麼?你該如何證明?」

  蘇楮墨微怔,顯然一時間也腦子空白。

  但很快,他再次將人攔住:「倘若我前面說的有半句假話,就……就……」

  他咬了咬牙,帶著些狠絕似的,像是要把牙咬碎:「就讓上天懲罰本王,永遠都不能……做那檔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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