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情況急轉而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踉蹌著匍匐在地上,一邊質問他,一邊用帶血的手死死攥著他的長劍。
血腥氣沖天!
蘇楮墨甚至都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發生過的,真實的叫他忍不住戰慄。
「蘇楮墨?」
耳邊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蘇楮墨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面色焦慮的白綾稚。
他恍惚了許久,才下意識的擦了擦額角的汗。
「沒事,就是做了個夢。」
蘇楮墨搖了搖頭,很努力想要想清楚夢裡的人都是誰,發生了什麼,可是思維一片混亂,別說理清楚關係,甚至他連兩個人的臉都看不清楚。
於是他對上那雙眼眸,嗓音低沉:「我不確定子是不是想起點什麼,夢太真實了,我需要整理一下。」
白綾稚微怔,倒是十分能理解。
「按照道理來說,現在解藥已經算是完全齊了,我剛剛把脈,發現藥力已經完全消化,所以記憶大概是會陸續恢復的。」
她說著,將手拿開:「這種事情不能急於一時。」
蘇楮墨點頭,按捺下內心的不安,這才道:「雲家那邊算是被我們忽悠過去了,如今恐怕正焦頭爛額的繼續找琉璃草,我們是不是可以趁機做點什麼?」
他眼眸冷下來:「從前騙我的那些事情,如今應該是最好查的時間吧?」
白綾稚點頭,並沒有阻止他。
確認蘇楮墨不會再有任何問題之後,白綾稚就讓他離開了。
她坐在屋裡望著外面,臉色隱秘如墨。
冥華敲門進來:「主子,趙逢垣已經……找到秘閣去了。」
白綾稚挑眉,絲毫都不意外。
「看好白幼淵,我去去就回。」
秘閣的外殿,趙逢垣正在撒潑。
他怒氣沖沖的指著幾個侍女,咬牙切齒:「肯定就是你們那個勞什子會長幹的好事!她不就是看我拍賣會場經營的好,所以才眼紅麼!」
「一個女人而已,那麼要強做什麼?真以為那些人都是衝著她的能力來的?我呸!」
他一邊肆意羞辱,一邊又鄙夷的望向侍女:「你,快點去給我倒杯水。你們秘閣是窮死的麼,連杯水都給不起?」
白綾稚戴好面具,換了衣裳走過來:「不是說了以後就再也沒關係,趙公子你這是要食言了?」
趙逢垣一看到她,連水也顧不上要了,直接竄到她面前,咬牙切齒:「你這個賤女人,為什麼要在我拍賣會場搗亂!」
說著,他又陰冷的笑。
「你把我所有的藥材全都毀於一旦,甚至還摧毀了一株最昂貴的藥材,真以為就憑著這樣,就能讓我再也爬不起來嗎!」
他仰起頭,眯著眼睛:「你今日把所有的損失都賠給我,這件事也就罷了。否則,我拆了你們這……」
話都沒說完,白綾稚的長劍就已經橫在了趙逢垣的脖頸上。
「趙公子,你要是腦子不好使,麻煩你出門左轉,那邊有個藥鋪。」
「我為何要在你拍賣會場搗亂?且不說你沒有半點證據,就是能稍微清醒一點,核算一下成本,恐怕都不止於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吧?」
趙逢垣咬了咬牙,臉色越發難看。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些懷疑都立不住腳,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憑什麼他的拍賣會就要出問題,憑什麼人家的拍賣會一開就紅紅火火?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於是他再次反駁:「所以會長你這是咬死不承認?」
他仰起頭,忽然又笑起來:「其實我倒也相信,你和這件事沒關係。是白綾稚做的吧?她精通藥理,想要通過一些手段達到這些效果,也不是不可能。」
他望著會長,不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絲表情。
「你只要幫我指認她,這件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如何?」
他仰起頭,笑的越發燦爛:「會長,你一個人支撐著這麼多拍賣會場,肯定也十分辛苦。你只要肯幫我,憑藉我的優秀才能,絕對能給你帶來無數好處。」
白綾稚越發覺得趙逢垣是異想天開,但很快,就猛地明白過來。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挑眉。
「你們若是想追回損失,那就去報官啊?反正我沒參與,那位凌雲閣閣主恐怕也不稀罕。倘若你們真的找到證據,那自然怎麼樣都可以。」
趙逢垣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
他死死地瞪了白綾稚一眼,隨後袖子一甩:「你最好能像是自己說的這麼清白,倘若被我發現什麼……」
他眯起眼睛,大步離開。
一直回到府里,趙筠兒才出來迎接:「情況怎麼樣?」
趙逢垣臉上的陰冷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輕鬆:「放心,你教我的那些話我全都說了!反正我們拍賣會場這些日子也不可能再盈利了,那就和他們耗著!」
說著,他又道。
「我仔細觀察過了,雲家那純粹就是放屁。這徽章要是和白綾稚是同一個人,我腦袋都砍下來給他!」
趙筠兒見他如此信誓旦旦,也放鬆了幾分。
「我也覺得十分離譜,恐怕雲家並沒給我們說實話,甚至想讓我們分散精力。」
她望著趙逢垣:「表哥,這會長是什麼反應?」
趙逢垣笑著坐下來,伸手把趙筠兒摟進懷裡。
「我敢肯定,她今晚一定會去找白綾稚那賤人質問。我可太了解她們這種女人了,地位高到一定程度,就對名聲在乎的厲害。如今我們不管不顧就把屎盆子扣在她頭上,她肯定生氣。」
「說不準到時候還能幫著我們,倒逼白綾稚承認呢!」
這也是趙筠兒計劃的最理想結果。
她面色柔和下來,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太好了,這些損失,一定都要讓白綾稚這賤人賠!」
豎著,她語氣陰冷:「反正那位高人也不想讓白綾稚活,我們倒不如趁火打劫,逼著她去死!只要這賤人死了,我們什麼榮華富貴沒有?一個小小的拍賣會算什麼?」
說著,她在趙逢垣的耳邊悄聲說了些什麼,眼中的精芒淬著陰毒!
可他們並沒有注意,房頂上有個一閃而過的黑影,悄然離開,和夜色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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