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被白綾稚這幾句話逼得說不出話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開口。
「是啊瑞王殿下,您是不是有些不講理,要不是瑞王妃及時出現,誰知道今日會把事情鬧到多大?」
「這是什麼道理,瑞王妃也沒做錯什麼吧?」
這些人有些茫然的看著蘇楮墨,又看看雲若柳,越發憤怒。
「難道不是雲小姐的錯麼,瑞王殿下你這麼護短,有本事把錢給人家啊!」
雲若柳哆哆嗦嗦的縮在蘇楮墨的懷裡,咬了咬牙,眼淚汪汪。
「瑞王殿下,我沒有……」
官府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掏出一錠銀子:「瑞王殿下,這銀子是四個人給我的,說是雲小姐當時給他們的好處。這上面可是紋了瑞王府的字樣呢,難不成,是你花出去的?」
蘇楮墨的手頓住,然後果斷的推開雲若柳,將銀子接過來。
的確是他們瑞王府出去的紋銀。
他的臉色終於變了。
雲若柳慌忙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要污衊凌雲閣的意思,只是當時我太生氣了,才……」
官府的人笑了。
「雲小姐,這話你還是留著給陛下說吧!」
雲若柳瞪大眼睛,她不明白,這種小事怎麼就牽扯到皇帝了。
官府的人卻再次開口:「雲小姐,你不僅買通這幾個人,甚至還想要買兇殺人。這些事,我們都已經查清了,你若是繼續否認,我們可以把所有證據都拿出來。」
雲若柳跌跌撞撞的後退兩步,臉色蒼白。
她竟忘了這事了!昨晚她實在是太過恐慌,所以把所有精力全都集中在了那個老婆子身上,竟忘了還有這麼個破綻!
「陛下說了,雲小姐多次冒犯凌雲閣,罪無可赦,杖責二十以儆效尤。倘若再有下次,就逐出京城!」
雲若柳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兩個衙役,手腳並用的驚恐往蘇楮墨的方向爬:「瑞王殿下,瑞王殿下救救我啊!」
「我身子本就弱,哪裡能承受這麼重的懲罰!」
蘇楮墨的眼眸里划過幾分不忍,但很快就被寒意所取代。
「若兒,這些日子你的確有些過分了。陛下既然都發話了,這就是你應該受的。」
他咬了咬牙:「起開!」
雲若柳死死地盯著一旁的白綾稚,又尖叫起來:「為什麼她不需要受罰!你們為什麼覺得白綾稚沒有錯?」
這下,圍觀群眾們都開始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雲若柳。
雲若柳覺得屈辱極了!
可當第一棍子落下的時候,她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白綾稚:這賤人肯定從中作梗了!不然這么小的事情,為什麼會引起皇帝的注意!
白綾稚這才開口:「雲小姐欠你們多少錢?」
幾個人哪裡還敢要錢,今兒個不過是討要說法,生怕自己真的稀里糊塗被殺了。
白綾稚卻自顧自的從袖子裡取出些碎銀子,分給他們:「以後別做這種虧心事了。畢竟他們也心虛,說不準什麼時候想不開就要殺人滅口。」
幾個人對著她千恩萬謝,攥著來之不易的銀子迅速離開了。
而雲若柳,被打的血肉模糊,直接氣暈了過去。
蘇楮墨表情複雜,只讓侍女把人抬回去,就跟著白綾稚回了院子。
白幼淵正在雲晴的伺候下乖巧的吃飯,他心裡越是覺得堵:「白綾稚……」
他咬了咬牙:「對不起。」
白綾稚有些意外的挑眉,轉過身來。
蘇楮墨這才又開口:「你難道不生氣嗎?為何還要給他們錢?」
白綾稚雙手抱胸,說的理所當然:「瑞王殿下,你含著金湯匙長大,自然不清楚窮苦百姓們的難處。雲若柳利用他們,還加以威脅。」
她唇角微勾:「我生氣的是,你每次遇到事情,第一個懷疑的永遠都是我。」
蘇楮墨嘴動了動,卻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
白綾稚攤攤手:「你既然不喜歡我,也不信任我,所以我沒必要和你置氣。因為,我對你也不抱任何希望。」
說著,她彎腰將小糰子抱在懷裡,溫柔的替他擦了擦嘴。
蘇楮墨只覺得這幾句話,刺的他心口生疼,卻又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
他坐在院子裡,看著白綾稚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忙忙碌碌的又是鬆土又是刨地,最終還是走過去:「我來吧。」
白綾稚也不客氣,將鋤頭扔給他:「那就把這片地都松鬆土,我要種點藥材。」
蘇楮墨壓下心裡強烈的刺痛,輕輕點頭,任勞任怨的揚起鋤頭。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王爺,一整日都在白綾稚院子裡任勞任怨,這新鮮的事兒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瑞王府。
下人們本就都是些勢利眼,如今才終於發現,這王府可能是要變天了,一個兩個全都調整了心態,對白綾稚越發恭敬。
堪堪醒過來的雲若柳,在聽到這事兒之後,又氣暈了。
而蘇楮墨,還沒來得及洗乾淨身上的土,那黑衣人就來了書房。
「你說什麼!?」蘇楮墨剛回來的時候,原本心情還不錯,如今陡然動怒,好心情一掃而空!
黑衣人跪在地上:「屬下無能,那婆子的確是不見了,屬下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人……可,真的一無所獲啊主子!」
蘇楮墨的手狠狠地砸在桌上。
「一無所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這是什麼都沒找到?!」
黑衣人顫顫巍巍的點頭:「主子,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楮墨抬手,示意他說。
黑衣人的頭又低了低:「我們打聽到,那婆子前天還在村子裡晃蕩,昨晚就不見了。屬下懷疑是有人聽到了風聲,所以殺人滅口了。」
蘇楮墨一日聽到了兩次「殺人滅口」,不免的心煩意亂。
「大概這府里,的確不太乾淨。」他沉吟半晌,又想起白綾稚,「傳令下去,恢復白綾稚一切特權,整個王府都聽她差遣,沒有例外。另外,你問問她需不需要換院子。」
他沉著眼眸:「只要她看上的,不管是哪個院子都沒問題,任由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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