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其實並不指望真的能查出點什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只是想要看看,趙筠兒是不是真的如她所想,是個城府極深的人。
皇帝擺擺手:「來人,去把趙筠兒和趙逢垣兩人帶過來。院使,你親自派人去搜查,看看能否在他們的院子裡找到這種毒藥。」
事情安排下去,白綾稚也鬆了一口氣。
趙筠兒兩人被帶過來的時候,看上去沒有半點反常。
甚至趙逢垣還十分憤怒:「瑞王妃,當日我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一定要鬧到陛下面前,難道是真的不願意給我們一條生路嗎?」
白綾稚仔細觀察了他的表情,確定他不知情之後,也笑起來。
「趙公子別著急,我只是中了毒,但當日的確只和你們接觸過,所以需要排查一下。」
果然,趙逢垣幾乎要跳起來。
「瑞王妃,我手裡有一些好藥材是不假,但實在沒想過要下毒害你啊!」
趙筠兒這時候也佯裝震驚。
「是啊瑞王妃,我們兩人現在本就處於弱勢,怎麼可能會想不開給您下毒呢,那不是自己找死麼!」
她那張漂亮的小臉掛上了幾點清淚。
「還請陛下明察,我們真的沒有這樣的心思啊!」
趙逢垣也哀嚎著跪下來求饒。
白綾稚觀察的差不多了,這才收回目光:「你們放心,若你們是清白的,自然不會有事。陛下已經派人去搜了。」
趙逢垣這才放心下來。
趙筠兒也乖乖巧巧的點頭,又朝著白綾稚關切道:「瑞王妃您也會中毒嗎?您可是凌雲閣閣主,難道沒有解藥?」
白綾稚笑眯眯的看著她,語氣里聽不出喜怒。
「凌雲閣閣主又不是百毒不侵之身,更何況這毒藥配置的蹊蹺,核心解藥成分,居然偏偏就是你們趙家的幾味特有藥材,你說是不是太巧了?」
趙筠兒的臉上沒有絲毫破綻,甚至還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震驚。
她連忙磕頭:「陛下,小女真的不知這件事啊!我們趙家的確做過很多錯事,但是這種毒藥,就算從前有,現在應該也全都被消滅了才對!」
「我連爹娘做過的那些事情都不清楚,又怎麼可能清楚這些東西?」
竟然還真的……像真的似的。
白綾稚擺擺手:「我也說了,太巧了,說不準是有什麼人故意陷害你們。畢竟這毒藥也不是當場就發作了,而是在我回到屋裡之後才起了藥效。」
趙筠兒沒有再說話,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若不是白綾稚清楚她是個什麼人,恐怕這會兒已經同情起她,覺得她可憐極了,都有飛來橫禍了。
事情和她預想中一樣,院使親自帶人去排查了許久,卻也半點證據都沒搜查到。
白綾稚滿臉不在意似的看向皇帝:「那應該就不是他們兩個,放了吧,陛下給我點藥材就好。」
皇帝煩心的擺擺手,讓兩人離開之後,才讓院使去取藥材。
白綾稚依舊跪在地上:「陛下,我中毒事小,但這件事實在蹊蹺。倘若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為了測試我的反應速度,還有我和宮裡的關係好壞,豈不是就太恐怖了?」
皇帝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憂心忡忡起來。
她的目的達到,就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陛下也不必太焦心,我這麼一鬧,陛下又派人大肆查證,恐怕就算這見不得光的東西有賊心,暫時也沒有賊膽了。」
說完,她就拿著藥材,拱拱手離開。
她就是要在皇帝的心裡埋下一顆種子。
當皇帝的哪有不怕死的?哪有不擔心出意外的?尤其還是下毒這樣的陰險招數。
所以,只要皇帝能知道這件事,以後但凡再有點蛛絲馬跡,都用不著她多用功,皇帝肯定先著急。
剛回到院子,蘇楮墨就急匆匆的迎上來。
「你……中毒了?」
他有些懊惱,卻又生怕她身體不舒服,只能在原地咬了咬牙:「你為何不告訴本王?」
「昨日發生的事,我現在才知道,還是因為陛下帶人去搜查,我才聽說的。」
他語氣有些急躁。
「我知道你是凌雲閣閣主,你有很多辦法。我的確幫不上忙,也不會配置解藥,但至少我能第一時間幫你進宮去要藥材,或者第一時間派人去查證。」
蘇楮墨的眼眸透著些冷意。
「中毒這種事,我一個人體會就夠了,你不需要受這種罪。」
白綾稚微怔,盯著蘇楮墨的眼眸,心裡竟有了幾分奇異的感覺。
她點頭:「嗯,事發突然,我去凌雲閣配置解藥了,所以一時間沒來得及告訴你。」
蘇楮墨微怔,準備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嗓子眼。
他輕輕嘆口氣:「沒事了?」
見她點頭,他才伸手將人大橫抱起:「有懷疑的人了嗎?」
他大步將人抱進書房,順勢放在了書桌上:「趙筠兒?」
白綾稚挑眉,仰頭望他,甚至都沒發現這個姿勢到底有多曖昧。
「對,但是她偽裝的很好,即便是在陛下面前也沒有半點慌張。但就因為偽裝的太好,反而才不對勁。」
蘇楮墨點頭,輕輕湊近她。
他指節分明的手撩開她的碎發,嗓音透著些低啞:「無妨,她不會一直偽裝的,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說著,他湊到她耳邊。
略帶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
「她既然想玩,那就隨她去。本王擔心的也只有你而已。」
說完這話,蘇楮墨自己都愣住。
他好像的確有些不對勁。
自從上次,遲未問他是不是動情之後,好像就一直……有些失控。
白綾稚倒是沒多想,只是點頭:「你不用擔心我,我還要能自保的能力。若有朝一日解決不了,我肯定會找你幫忙。」
蘇楮墨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悅似的。
「你沒必要那麼要強。」
白綾稚挑眉:「都習慣了。」
蘇楮墨的手收緊,嗓音啞的厲害:「稚兒,那三年,是我註定都無法彌補的遺憾。但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試著相信我。」
「你刻意學著依賴我,不用事事親力親為。淵兒很需要你,你可以把省下來的時間拿去陪他。」
男人眸子深沉溫情,又在她耳廓落下一吻:「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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