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楮墨哽住,他其實很想辯解,說自己並不是可憐雲若柳,只是……
白綾稚並沒有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而是笑著看向一旁的裴凌辰:「裴公子,還沒恭喜你徹底當家呢!」
說著,她走進屋裡,拿出一個匣子:「這是我做的藥丸和泡水的藥材,藥丸是可以救命的,你隨身帶著。Google搜索」
匣子很精緻小巧,裴凌辰十分鄭重的接過,拍了拍白綾稚的肩膀,這才陰沉著望向蘇楮墨。
「瑞王,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但站在這裡的人是你王妃。你們可以意見相左,卻不該叫外人看笑話。」
「更何況,我倒想問問你,我妹妹有哪一點做錯了?」
蘇楮墨盯著眼前的人,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裴凌辰冷哼一聲:「你最好能想明白,否則,我妹妹也不是非你不可,她想知道的真相,也可以不依靠著你這一條道路!」
說完,就揚長而去。
白綾稚挑眉,對這位小少爺又多了幾分認識。
裴凌辰雖然灑脫爽朗,卻把問題看得十分清楚。他甚至好像明白,自己和蘇楮墨一定要捆綁在一起到底是為什麼了。
蘇楮墨站在原地,只覺得手腳都在發麻。
他看著白綾稚,最終還是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你為什麼……一直認定雲家是殺害你爹娘的兇手?」
女人忽然勾起唇,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為什麼?就憑我差點死過一次,就憑雲家千方百計的阻撓我探究真相,難道這還不夠?」
蘇楮墨其實很想脫口而出,說雲家這是在保護她。
可是對上白綾稚那雙坦然的眼眸,這話就像是被哽在嗓子眼似的,上不去下不來。
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劣。
或許,也可能……雲家就是在說謊呢?白綾稚就是想要一個真相呢?
蘇楮墨終於還是沒有再堅持問。
白綾稚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蘇楮墨,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再有下次,你就永遠都別想有機會。」
她嗓音清冷,眉眼帶著疏離。
「我還願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我今兒個開心。」
她大步走到他面前:「我索性和你說個明白,我就是要毀了雲家,毀了雲若柳。你若是不接受,就馬上滾蛋,一拍兩散。」
「說實話,像你這種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這個機會也不是你自己爭取來的。只是下次,我就算是再開心,也不會放過你。因為你不值得。」
說完,她就直接進了屋內,沒給蘇楮墨半點反駁的餘地。
他有些恍惚的進了書房,這才將遲未叫進來。
「我讓你查的事情,有消息麼?」
遲未跪在地上,輕輕搖頭:「主子,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很難查。更何況,的確有人從中作梗,雖然暫時查不出來,恐怕這件事的確不簡單。」
蘇楮墨微怔。
他盯著跪在地上的人:「你的意思是,白家被滅門,白綾稚父母雙雙身亡,可能牽扯到諸多利益?」
他摁了摁眉心,有些煩躁。
遲未道:「主子,您不用心急,王妃這次的舉動,應該會牽連出其他的人來。」
蘇楮墨的臉上終於有了幾分喜色:「你的意思是,會炸出那個人的手下麼?因為雲家馬上快完蛋了?」
他站起來,在書房來回踱步。
遲未點頭:「對,因為這件事情的確發酵的很大,王妃給雲若柳下了毒,她又當街說出真話,甚至還做出了許多出格的舉動。」
他頓了一下,繼續開口:「如今雲家幾乎被整個京城人所唾棄,甚至還有人要將他們趕出去。將軍府更是趁機撤回了曾經給雲家的所有特權。」
蘇楮墨的腳步頓住。
「所有特權?那麼容易的麼?」
遲未點頭:「主子,您別太小看了裴凌辰。雖然裴鵠羽的確對雲若柳死心塌地,但是每次他贈與出去的東西,都在將軍府和這位小少爺的加持下,變成了有條件的東西。」
「將軍府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從頭到尾只有裴鵠羽腦子糊塗。所以這次正好趁著雲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迅速收回了所有特權和好處。雲家恐怕……光靠自己很難撐過這一關。」
蘇楮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臉上帶了幾分喜色。
「沒想到本王的王妃竟是個如此精妙的人兒!這次絕對能炸出一個來!就算沒炸出來,恐怕也會把趙家牽扯進來!」
「趙家對我稚兒百般刁難,早就該垮了!」
遲未看著自家主子眉飛色舞的樣子,小心翼翼的提醒:「主子,您……確定不和王妃通個氣?」
他抿抿嘴:「您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氣人吶,而且她都對您下最後通牒了。倘若再有下次,您可真的留不住她!」
蘇楮墨猶豫了一下,臉上的喜色褪了個乾乾淨淨。
「你以為本王不想麼?若是能和王妃一起演戲,整日裝作吵架,那也是極好的辦法。可是本王不敢冒險!」
他咬了咬牙:「誰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會不會通過細微的變化察覺到什麼。」
他有些憤怒的猛拍桌子。
「這計劃本就是我想出來試探的,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不該把她拉進來。」
他頓了一下,又道:「至少,到時候只牽扯我一個人,我欠她太多,不能耽誤她。」
蘇楮墨再次坐下來,有些焦躁似的:「我總覺得這背後牽扯到的勢力不簡單,我要想辦法,把這些敵對的目光都吸引到本王的身上才行。」
「既然他們都覺得本王弱,那就只能說這兩年沒有白費。倘若還沒等本王解釋清楚,稚兒就要離開,那我也……認了。」
「我不能冒這個險,所有主意都是我自己出的,不牽連她。」
遲未盯著自家主子看了許久,有些感慨似的:「主子,您該不會……真的喜歡上王妃了吧?」
蘇楮墨輕笑著,剛要再說什麼,臉色忽然一變:「不好,稚兒有危險!我就知道趙家那些髒東西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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