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個人影迅速離去,平靜的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蘇楮墨伸手將雲若柳推開,嗓音疏離:「雲若柳,本王過來,是抱著要和你談判的心態,希望你不要用這些不三不四的手段束縛本王。」
他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倘若你非要這麼亂來,此事就不必談了。」
他站起來就要離開。
雲若柳咬牙切齒的將人攔住,怒目而視:「瑞王殿下,你就那麼相信白綾稚?!哪怕她手上沾滿鮮血,你也覺得她是個好人麼!」
蘇楮墨腳步一頓,猛地回頭:「你胡說八道什麼?雲若柳,本王警告你,白綾稚是本王的王妃,不是你隨意能發泄的對象。」
他眼眸陰冷的可怕,仿佛她只要再說一句話,就要將人殺了。
雲若柳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這才抿嘴:「倘若我告訴你,我們雲家對白綾稚不好,是有原因的呢?」
她笑的有些悽慘。
「是,瑞王殿下,我的確做過很多愚蠢的事,但現在你不必擔心,我對你不再抱有那種感情,所以也不會強制你做什麼。」
她攤攤手,將藥匣放在桌上:「你若是需要,就拿走吧,反正對我來說這也沒什麼用。」
蘇楮墨的內心有了幾分遲疑,卻依舊沒鬆口。
雲若柳長長的嘆息一聲,然後坐下來:「瑞王殿下,可能您不知道,我爹娘盡力隱瞞姐姐的 關於白家父母死亡的真相是什麼。」
蘇楮墨終於還是回頭,坐在了她的對面。
雲若柳滿臉的痛苦:「我記得很清楚,是姐姐攥著匕首,滿手鮮血的跑出來,然後還問我,是誰殺了她爹娘。」
「她手上的血是熱的,把我整件衣裳都染了。她臉上還有濺上的血,我爹娘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斷氣了」
蘇楮墨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
雲若柳擦了擦眼淚:「事後我娘悄悄找仵作對比過了,就是姐姐殺的。但是……倘若這件事情傳出去,我姐姐這輩子就毀了。」
「所以我們一家子隱瞞了真相,給了那仵作一大筆錢,讓他回了偏遠的家裡。但姐姐從此之後,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忘了,一直都在懷疑我們家是兇手。」
她忽然站起來跪在地上。
「瑞王殿下,我知道,現在我說這些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但我也只是想給你提個醒,讓你提防枕邊人。」
「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姐姐知道。可您試想一下,倘若這麼多年,姐姐一直都很清醒,也記得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爹娘,卻偽裝成無辜的樣子,難道……您不覺得害怕嗎?」
蘇楮墨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的。
一時間接收到的信息太多,又一反常態,他甚至都無法辨別,這到底是真是假。
雲若柳跪在地上,哭的滿臉淚痕。
「是,這些年我們雲家的確對姐姐不好。可是瑞王殿下,你換位思考一下,倘若您是親眼目睹這一切的人,又根本不敢去驗證姐姐到底有沒有忘記,您真的能安穩的生活麼?真的不害怕她什麼時候殺了您麼?」
「我們雲家從哪個時候一直到現在,全都活在恐懼之中。為什麼我想嫁給您,想嫁到將軍府,還不是想要尋求庇護,不要整日活在恐懼之中?」
蘇楮墨盯著眼前的雲若柳許久,沒有說話。
可心裡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倘若雲若柳說的是真的,那白綾稚這個人,恐怕就是十足危險的人物。
她能隱藏所有的情緒,甚至連面對他的疑惑,也能說的滴水不漏,甚至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一起破除幕後人的計劃。
但倘若,那幕後人,本來就是白綾稚呢?
蘇楮墨一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就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抖了抖,隨後又道:「本王有自己的判斷能力,不需要你再強行說什麼。」
雲若柳輕輕點頭:「瑞王殿下放心,我也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真相,才故意把您引來的。剛剛的所有舉動,都是為了測試您對我到底有沒有感情。」
說著,她恭恭敬敬的行禮。
「是我冒犯了,若瑞王殿下不信我說的話,就當聽了個故事,忘了就好。」
雲若柳眼眸澄澈,仿佛真的只是公事公辦。
蘇楮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一直等到人都走遠了,雲家夫婦才迅速的湊過來:「怎麼樣?」
雲若柳輕哼一聲:「喏,東西都拿走了,肯定還是信了我的。」
她捏著下巴,笑的得意:「白綾稚這個人,就是太精明。但太精明的女人就是不夠讓人放心。我們告訴瑞王殿下這麼個巨大消息,他肯定會派人去查的。」
雲老爺也笑起來。
「你放心,當年的事情就算是白綾稚自己親自查,都未必能查出什麼,更何況是瑞王?」
雲若柳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
她想了想,又開口:「趙家那邊我也已經搞定了,就等著他們對白綾稚下手。我們只需要隔山觀虎鬥,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雲夫人笑呵呵的坐在自家女兒的對面,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乖孩子,爹娘那邊的事情也都結束的差不多了,你放心,等這賤人死了,什麼榮華富貴都是你的,我們的女兒一定會過上最好的生活。」
雲若柳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又在自家娘親的耳邊悄悄說了點什麼。
雲夫人怔住,隨後一拍巴掌:「這個好!消息傳出去之後,他們兩個肯定會鬧矛盾。還是你想的周到,現在已經安排下去了嗎?」
雲若柳乖巧的點頭:「早在瑞王殿下進門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一家三口露出不懷好意的陰冷笑容,心懷鬼胎。
而白綾稚那邊,她才剛和秘閣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有人進來。
「會長,我剛剛看到,瑞王殿下和雲若柳又搞在一起了,兩人手挽手進了院子,之後房門就關上了。」
白綾稚微怔,忽的笑起來:「我就說,這雲若柳無緣無故去找我顯擺什麼藥材,恐怕早早就計劃好了。」
她盯著剛剛說話的人:「你覺得,蘇楮墨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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