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淵很認真的開口:「雖然他們不會做飯,但是他們也不會和你一樣傷害娘親呀?」
說著,他又望向已經走遠了的冥華:「我覺得那位哥哥長得也很好看,配得上娘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不像你,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被自家親兒子吐槽,蘇楮墨只覺得懊惱無比。
回到書房,遲未就遞過來一個盒子:「主子,雲家送過來的錢,說……這是他們的全部了。」
蘇楮墨神色陰冷的清點數目,隨後神色微怔:「是誰送過來的?」
遲未語氣透著些飄忽:「是雲若柳,她……看上去精神狀態不算好,穿的也十分樸素。」
他壓低聲音,再次開口:「而且,雲小姐讓屬下傳話,說她不會再讓您為難,很快就會嫁人,再也不讓您擔心。」
蘇楮墨的手頓了頓,將匣子放下。
「嫁人?」他只覺得嗓子微微有些乾澀,「說嫁給誰了麼?」
遲未搖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家主子:「主子,您該不會又心軟了吧?」
蘇楮墨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又有一個黑衣人進來跪下:「主子,雲家變賣了他們所有的首飾,似乎是要為宮宴的禮物做準備。」
「這會兒,整個京城都在討論,說雲家可憐極了。」
蘇楮墨的手顫了顫,最終搖搖頭:「知道了,下去吧。」
遲未看著自家主子陰晴不定的臉色,心裡沒了主意。
男人在這個時候起身,大步離開了。
白綾稚這會兒也在忙,她翹著二郎腿坐在秘閣大殿裡,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嗯,我知道趙家被放出來了。」
她敲了敲手邊的桌面,語氣平淡:「趙家做的事兒多著呢,只是一次性放出來,難免引人懷疑,否則上次他們就已經死透了。」
一旁的侍女點頭,隨後又開口:「會長,您就不怕,這趙家和雲家再次聯合起來麼?這次拍賣會,可是出現了罕見的黑色鮫株,聽聞陛下特別喜歡。」
白綾稚打了個哈欠:「不是還有你們麼?」
其他還要說話的人微怔,隨即笑起來:「會長您打算怎麼做?」
白綾稚沉思半晌,這才挑眉:「倘若趙家的人來買,就想個法子別讓他拍了去。倘若是雲若柳……」
她唇角微勾,眼眸里泛著陰冷:「聽聞你們還有一顆不是那麼黑的,對吧?」
這下所有人都心領神會,輕聲應下。
白綾稚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雲若柳到了現在還不死心,如今又大張旗鼓變賣家當,在京城裡博得了無數同情,估計還會用這顆鮫珠來噁心我。」
「喏,這些藥丸給你們。等新的拍賣會場籌辦好,就放出去當噱頭。」
離她最近的侍女迅速接過,就看到那瓶子上的字——「十年血參」「百年雪蓮」「千年龍參」這樣的字樣。
一群人倒抽一口涼氣,連拿瓶子的手都顫顫巍巍。
白綾稚卻不以為然:「凌雲閣多的是,這些珍稀藥材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這麼多年,我只做丹藥,卻從來沒怎麼賣過。所以……京城肯定反響極好。」
這群人死命的點頭,越發覺得自家會長現在簡直冒著金光!
很快有人捧著鮫珠的匣子過來:「會長,東西在這裡了。」
白綾稚打開看了一眼:拳頭大小的鮫珠圓潤瑩澤,漆黑如墨,卻又泛著奇異的光澤。盯得時間長了,會讓人產生錯覺似的。
「不錯,也算是個好東西。」
說著,她唇角微勾:「這次拍賣會的東西在哪兒?」
侍女恭恭敬敬的引著她去了一旁的密室,裡面玲琅滿目的全都是好東西。
白綾稚一一掃過,迅速指出其中幾個:「這個,換個品質更高的。」
「這個,換成前些日子你們找到的那個。」
「不太黑的那個黑色鮫株在哪兒,我看看?」
侍女從匣子裡將鮫株取出。
倘若單獨看,的確算絕佳之物。流光溢彩,十分華美。
只是和剛剛那顆對比,就會發現,這顆珠子只有剛剛的一半大小,形狀不算特別完美,黑的不徹底,像是劣質的染料染了似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需要靠對比才能得出的。
白綾稚唇角微勾:「行,就這樣吧。那個負責人不用動,倘若他有異常舉動,直接聯繫冥華。」
這些人應了一聲。
白綾稚邊往外走邊嘆氣:「我可是給了白綾稚機會了,這次拍賣會這麼多好東西,她買哪一個都無所謂。倘若她偏偏看中了這珠子,也不能說我不給她留活路,是吧?」
畢竟,她換的那幾件東西,品質都是極好的。
又有一個侍女匆匆從外面走進來:「會長,瑞王殿下和雲若柳,好像又有接觸了。」
白綾稚挑眉,緩緩轉過身。
那侍女語速很快:「奴婢準備出去採購些吃食,就看到瑞王殿下鬼鬼祟祟的遞給雲若柳一個匣子,兩個人好像都快要親到一起去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隨後直接炸了。
「會長,俗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您就不該給他機會!」
「是啊會長,您一個人能過的更好,為什麼非要和這種狗男人待在一起?」
白綾稚看向最開始的那個侍女:「能聽到兩人說了什麼嗎?」
這侍女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我只聽到雲若柳說謝謝他,說什麼大恩大德永世難忘,還說什麼以後再也不會用……」
她頓了頓,猛地想起來:「哦對,雲若柳說以後再也不會用救命恩人這個身份捆綁瑞王殿下。」
白綾稚的臉色,徹底陰冷下來。
她忽的笑出聲:「真是有趣,那我就先走了。記得把拍賣會安排好,結果通知冥華就行。」
說著,她晃了晃手裡的盒子:「這東西我就拿走了,最近記得盯好趙家。」
白綾稚順著密道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神情陰沉的可怕。
她不是非蘇楮墨不可,只是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千方百計要他們分開,還不擇手段牽扯進來那麼多人,她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這背後到底藏著多大的秘密,她倒是很想窺探一二。
她剛坐下,蘇楮墨就推門而入:「稚兒,本王……有件事要和你說。」他語氣透著幾分不自在,明顯是做了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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